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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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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氏冷冷地盯著丁圓圓,語氣嚴厲:“去祠堂跪下,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

丁圓圓低著頭,無力地應了一聲“哦”,然後緩緩走向祠堂。她的心中充滿了委屈和無奈,不明白為什麼母親會如此生氣。

蘋果今兒在一旁嚇得腿腳發軟,直到丁圓圓走進祠堂後,她才稍稍回過神來。

昌氏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她知道自己的嚴厲可能會讓女兒感到害怕,但她更擔心的是丁圓圓下次還會帶依依偷偷就出門。她決定讓丁圓圓在祠堂中反思自己的錯誤。

昌氏撫摸著被依依親吻的臉頰,眼中泛起一絲笑意,但很快又變得嚴肅起來:“我知道你很想出門,但規矩不能破。你三姐的做法確實有些過分,但也是出於對你的關心和愛護。”

依依嘟著嘴,一臉委屈【可是我好無聊啊……】

昌氏輕嘆一聲,將依依摟進懷裡:“我知道,但安全最重要。現在外面的世道不太平,我們不能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蘋果在一旁插話道:“夫人,三小姐只是太喜歡依依了”

昌氏沉吟片刻,看了一眼丁圓圓,只見她正默默地跪在祠堂裡,心中不由得一陣心疼。她知道,丁圓圓雖然平時活潑開朗,但內心深處卻十分敏感。

“好吧,”昌氏終於開口,“就跪倒一個時辰,。”

蘋果滿面春風地走到了了昌氏的面前,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喜悅:“夫人,今日的陽光格外燦爛,是不是預示著有什麼喜事要發生?”昌氏輕輕笑了笑,她知道,這個機靈鬼一定是有事要告訴她。

“蘋果,今兒提前半個時辰開飯。”昌氏愉快地吩咐道,她的心情顯然非常好。

蘋果捂著嘴偷笑,眼中閃過一絲調皮:“夫人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看您這麼開心,想必是有什麼好事兒。”

“是啊,一大早起來,我丟失的東西都找回來了,還收到了一大筆賠償金。”昌氏抿著唇,似乎在回憶著這筆意外之財的喜悅。

“這是天降橫財啊!夫人這些年的冤種日子終於得到回報了。”蘋果笑著說道,“丁府如今怕是要變成空殼子了。”

蘋果對著昌氏,用輕柔的嗓音訴說,那聲音彷彿春風吹過嫩葉,輕盈又帶著些許的憂慮。“夫人,您可曾注意到,老太太今日的眼圈深陷,宛若墨色渲染,一夜未眠的痕跡如此明顯。”

蘋果的眉頭緊皺,如同被秋霜打過的柳葉,帶著幾分的苦澀和不解。“我揣測,老太太是揹著我們,悄悄去見了那個外室。”她的眼神中藏著深深的疑慮和不滿,彷彿一朵即將凋零的花兒,帶著風雨的侵襲。

蘋果咬了咬下唇,心中似乎在權衡著各種利弊。“夫人,有一言我不吐不快。”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像是秋風吹過落葉,帶著幾分的淒涼。“我覺得,你是否應該考慮與老爺和離?”她深吸一口氣,彷彿要將所有的勇氣吸納進胸腔。

“和離”二字,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千層浪花。蘋果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彷彿冬日裡的暖陽,雖微弱卻執著。“我思前想後,與其你在這憂慮中煎熬,不如得到解脫。或許,分開也是一種新的開始。”

昌氏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錯愕,神色微怔,彷彿被秋風吹過的湖面,泛起漣漪。她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愁,“蘋果,你可知道我有四個孩子,三個女兒,一個兒子。在我們的傳統中,女子若是和離,便不能帶走子嗣。除非,除非對方自願放棄。”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眼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與不捨,“如今,丁土的籌碼還不夠。他還不願意捨棄任何一個孩子。

蘋果看昌沉默不語,知道她在內心深處是多麼的掙扎和痛苦。於是默默地吩咐下人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膳。

在傍晚的微光中,老太太與丁土踏入了丁府的大門。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疲憊,眼底深處還藏著未消散的怒意。

老太太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好一個昌氏,這個平日裡安靜的女子,竟然如此果斷地打亂了我們精心策劃的一切!”

“你那個媳婦,實在是心如蛇蠍,她竟然妄想毀掉雨健的未來!”老太太的言語中充滿了怨氣,每一個字都像是淬了毒的箭矢,直指昌氏。

丁土握緊拳頭,眼神中閃過一抹陰鷙,“雨健是我丁府的後代,是我丁家的希望。你們都看到了嗎?他今日是多麼努力地在忍住心中的落寞和痛苦!這種模樣,真是讓人看了心疼。”他的聲音微微顫抖,顯然是情緒激動到了極點。

老太太輕輕抽泣著,手中捏著一塊絲帕,帕子已經被她的淚水打溼。她似乎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那個平日裡乖巧懂事的孫子,竟然在昌氏的影響下變得如此痛苦和無助。

王嬤嬤,那個曾陪伴老太太多年、親如姐妹的心腹,竟然也被牽連其中,被當作替罪羊推向了風口浪尖。這次的事件,無疑是對老太太的一次重大打擊,傷筋動骨,元氣大傷。

“她也是做母親的人,怎麼能夠如此心狠手辣?她昌氏生的幾個沒用的廢物,就要毀掉別人家優秀的孩子!毒婦!”老太太的怒火中燒,柺杖在地上的砸擊聲砰砰作響,每一個聲音都像是砸在人們的心頭。

丁土的眉頭緊皺,神色複雜。他顯然對昌氏的行為感到不滿和憤怒,但他還是試圖為孩子們辯護,“娘,慎言!丁生他們不是孽種,他們也是我的孩子!”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

老太太,眼神中帶著幾分凌厲。突然間,她的柺杖猶如閃電般猛地一揮,狠狠地砸在了丁土的腦袋上。丁土痛得捂住頭部,絲絲殷紅的血跡從指縫間溢位。

“真是糊塗!”老太太的責備如同一把銳利的劍,直刺人心,“昔日的丁生,才華橫溢,風華正茂……如今,他不過是一個殘廢之人,一個連基本生活都無法自理的廢人!他的存在,只會給丁府帶來無盡的恥辱和羞愧!”

老太太的話語彷彿帶有某種魔力,讓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丁土低著頭,不敢直視老太太的目光。

老太太端坐在檀木椅上,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怨毒。窗外,細雨綿綿,彷彿與她此刻的心情相互呼應。她輕嘆一聲:“雨健,他多麼聰明啊,名動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香花,更是美豔絕倫,得方丈預言,貴不可言。可是,曉曉呢?她默默地跟在你身後,無名無分地過了十八年,多麼委屈啊!”

老太太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悲涼,彷彿在為曉曉的命運嘆息。她眼中閃過一絲狠戾,聲音也變得低沉:“昌氏那個毒婦,差點毀了雨健的名聲,讓我們全盤皆輸。我原本盤算著,如果曉曉這一胎孩子早夭,便將香花過繼到她名下。如此一來,香花便是她的女兒,有了這層血緣關係,她必定對香花信任有加。”

老太太的手指在扶手上輕輕敲擊著,彷彿在回憶當時的計劃:“對昌家,對昌氏,我們做什麼都有機會。只要香花在她名下,我們便有了操縱的籌碼。等到將來香花大義滅親,還能得到好名聲。”

她的聲音中透著一絲得意,但很快又變得黯然:“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如今看來,一切都要重新謀劃了。”老太太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光芒,彷彿在預示著未來的風雨。

夜幕降臨,府邸沉浸在一片幽深的黑暗中。下人們小心翼翼地關緊每一扇門窗,確保門神已經貼好,以抵禦邪祟入侵。夜空中,子時的鐘聲緩緩敲響,帶著一種神秘而莊嚴的氛圍。

忽然,天邊湧現出一陣陣白霧,彷彿是幽冥的使者,將整個府邸籠罩在一片迷濛之中。在這白霧之中,隱隱約約出現了各種形態詭異的生物。有無頭之人漫無目的地尋找自己的頭顱;有斷臂殘肢在霧中飄蕩,淒厲的哀嚎聲令人毛骨悚然;有血盆大口,彷彿欲吞噬一切生靈。這些駭人的存在,形態各異,全都漂浮於夜空之中,彷彿在審視著這座府邸。

耳邊不時傳來一陣陣尖利的聲音,像是鬼魅的嘲笑,又似是惡靈的低吼。昌氏身披衣裳,臉色蒼白如紙,甚至連點亮油燈的勇氣都沒有。她緊緊依偎在夫人身邊,聲音顫抖地說:“夫人,您放心吧。我已經在府邸四周都貼上了門神,牆腳還撒了黑狗血,辟邪鎮宅,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儘管她的語氣盡量保持著平靜和堅定,但仍然難以掩飾內心深處的恐懼。

在這充滿恐懼和不安的夜晚,府邸中的每一個人都屏息以待,期待黎明的到來,帶走這恐怖的一切。

昌氏看了一眼丁依依,她睡得正香,由於熱,踢開了錦被,露出了雪白的小肚子。昌氏輕輕拉過依依的衣裳,為她蓋好肚子。她輕聲道:“今晚,恐怕只有依依能睡個好覺。”

昌氏臉上露出淡淡的憂色:“圓圓已經離開了嗎?她用過晚膳了嗎?”昌氏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和尷尬。

荔枝掩嘴笑道:“夫人,您放心吧。圓圓小姐已經回去休息了。我派人給她送去了點心,現在這個時辰她應該是去遊街了。”

在門外的風聲中,一股冷風呼嘯而過,彷彿帶著某種不祥的氣息。那風聲淒厲,彷彿鬼魂的哭嚎,令人毛骨悚然。蘋果被這風聲驚得臉色蒼白,他嘆了口氣:“每年七月半,都是這樣人心惶惶的。”

夜色籠罩下,霧氣瀰漫,彷彿有一層厚厚的白紗遮住了視線。這霧濃得幾乎可以觸碰,昌氏只能看到近在咫尺的東西,再遠就完全被霧氣遮蔽,白茫茫一片,彷彿整個世界都被淹沒在這濃霧之中。

“往年只要關上大門,我們還能在院子裡活動。”蘋果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但今年,這霧竟然已經侵入府內,好像府裡也出現了許多奇怪的東西。”

昌氏眼神一緊:“下人們都進屋避讓了嗎?”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關切和緊張。在這樣的夜晚,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引發恐慌,她不希望有任何意外發生。

明明是盛夏時節,空氣中卻瀰漫著一股詭異而寒冷的氛圍,彷彿寒冷已經滲透進了骨髓,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昌氏撫摸著自己的胳膊,感受到面板上突起的雞皮疙瘩,那是恐懼和緊張的生理反應。

“我下午已經吩咐過下人們,讓他們回到屋裡避讓。”蘋果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現在院子裡應該沒有人了。”

昌氏沉默了片刻,抬頭望向漆黑的天空,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只怕這種情況要等到天明才會好轉。”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種無奈。

昌氏的眼皮子跳個不停,心中的不安像一塊石頭壓在胸口。她擔憂地看向外面,圓圓那孩子正參加盛大的遊街活動,這是他第一次參加,不由得讓她十分牽掛。

國學院有一條特殊的規定,年滿九歲的讀書人可以自願參加遊街驅邪的活動。這不僅僅是一個傳統,更是一種心靈的洗禮和鍛鍊。往年這個時候,街上震耳欲聾的讀書聲此起彼伏,像是光明照亮了黑暗,給人帶來無盡的希望和力量。

然而,今日的氣氛卻與往年大不相同,那種靜謐中透著一絲詭異和不安。昌氏皺著眉,心中焦灼:“怎麼遲遲聽不到讀書聲?”往年的讀書聲總能驅散周圍的陰霾,而現在,黑暗似乎更加濃重,讓人心生恐懼。

身邊的蘋果也緊皺著眉宇,神情嚴肅。她深知此刻不能慌亂,必須保持鎮定。蘋果輕聲道:“沒事的,有得道高僧坐鎮,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安撫和鎮定,儘管她自己也有些害怕,但依然努力保持鎮定。

突然,一陣咯吱咯吱的尖利聲刺入幾人的耳中,那聲音彷彿來自地獄的召喚,讓人毛骨悚然。他們猛地轉頭看向房門,只見房門在劇烈地晃動,彷彿有什麼東西正拼命地往屋裡擠。恐懼像潮水一般湧上心頭,讓人窒息。

在一片恐怖而緊張的氛圍中,房門猛烈地搖晃,發出沉悶的響聲,如同末日的喪鐘。那原本堅不可摧的木門上,如今已出現了一絲細微的裂縫,預示著即將到來的災難。蘋果,這個平日裡活潑開朗的丫鬟,此刻卻面色蒼白,眼中滿是驚恐。

昌氏,此刻目光卻變得深邃而沉靜。她凝視著那硃砂畫的門神,心中五味雜陳。那些妖豔的門神畫,竟無法阻擋邪祟的侵襲

“這硃砂畫是在何處購得?”昌氏冷冷地問道,她的聲音彷彿來自九幽之地,令人不寒而慄。蘋果顫抖著,幾乎無法開口,“是……是老爺拿來的。”她終於吐出了這幾個字,但那聲音微弱得幾乎被淹沒。

昌氏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她明白了丈夫的背叛,也明白了這邪祟的來歷。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但很快被她壓制下去。

門外的響聲越來越大,彷彿有什麼惡鬼正在猛烈地撞擊著房門。葡萄和荔枝這兩個丫鬟已經退到了房間的內側,她們用微顫的手擋在夫人的身前,試圖用自己的身軀為她築起一道防線。

在四面八方傳來的詭異聲響中,房門已經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會被某種力量撕裂。昌氏咬緊了嘴唇,舌尖上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腥味,那是恐懼與絕望交織的味道。額頭上,冷汗如雨滴般滑落,打溼了她的衣領。

“讀書聲怎麼還沒有出現?”葡萄帶著哭腔問道,她的聲音在四周的嘈雜聲中顯得尤為無助。這句話讓眾人的心再次沉了下去,彷彿被重錘擊打。

此刻,房間內的空氣彷彿凝固,充滿了緊張與不安。邪祟的嘶吼和撞擊聲越來越近,彷彿就在她們的耳邊咆哮。那原本被她們寄予厚望的門神畫,已經破碎不堪,硃砂的顏色在燈光下顯得更加黯淡。

丁依依雙手高舉過頭頂,兩腿張開,像個活潑的小青蛙。她的手腳雖然小巧,但肉嘟嘟的十分可愛。不過現在,這個可愛的小傢伙顯然有些煩躁,小手小腳不耐煩地動了動。

耳邊傳來的邪祟聲,讓睡夢中的丁依依不勝其煩。她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眸,大半夜被吵醒的她滿臉的起床氣,那怨氣彷彿比惡鬼還要重。

“噠!”她氣鼓鼓地繃起肉呼呼的臉頰,小拳頭緊握,憤怒地表達著自己的不滿。登枝嚇得一哆嗦,立刻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小聲地哄著她:“噓……”

然而,就在這一剎那間。

四周的聲音突然消失了。原本瘋狂擠門的邪祟停下了動作,嘻嘻哈哈嚇人的聲音也戛然而止,甚至連經過的風都安靜了下來。這突如其來的寂靜,讓所有人都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和壓抑。

丁依依她的圓潤食指輕輕一抬,直直地指向大門。她的嘴巴微微張開,憤怒的怒罵聲從她的小嘴中傾瀉而出。雖然她的聲音還帶著稚嫩,但她的表情和動作卻充滿了怒火,彷彿一個小小的火焰在黑夜中燃燒。

“¥#@&*@#¥%&%5¥¥¥4¥&……”這並不是任何人類的語言,而是丁依依獨特的怒火之聲,嘰裡呱啦地迴盪在夜空中。那聲音,彷彿是無盡的怒火和不滿在咆哮,強烈而震撼。看她的表情,是那麼的憤怒彷彿是世界上最純淨的怒火在燃燒。

昌氏,此刻捂緊了耳朵,試圖抵擋住那怒罵聲的衝擊。

周圍的邪祟彷彿被丁依依的怒火給震懾住了,一時間安靜得只剩下怒罵聲在迴盪。這突如其來的平靜,讓人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和壓抑。

“小小姐,你剛剛到底在說什麼?”葡萄緊皺著眉頭,疑惑地問道。

荔枝撓了撓頭,回想起剛剛的場景,仍然心有餘悸。她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心裡很慌,然後就看到那些邪祟都趴在地上,像是在發抖。”

蘋果在一旁焦急地踱步,不時地看向門外。那些邪祟彷彿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所震懾,此刻變得異常安靜。

“哎呀,我的小祖宗哦,別再發火了。那些邪祟可是會吃人的!”蘋果的聲音帶著幾分哄騙和焦慮。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響聲。三人緊張地看向門外,只見原本安靜趴伏在地的邪祟突然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片空蕩蕩的街道。

門外,原本喧鬧的邪祟突然變得安靜無比,彷彿被丁依依的怒火給震懾住了。

丁依依打了個哈欠,滿意地看著門外的邪祟。那些曾經讓天下人聞風喪膽的邪祟,此刻竟然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若是有人此刻看到這一幕,恐怕會驚訝地跪倒在地,感嘆這是神蹟顯現。

丁依依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眼皮一合,便又安穩地睡去,發出呼呼的酣睡聲。

而門外的白霧,如潮水般悄然退去,無聲無息,彷彿從未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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