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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二姑娘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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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老爺剛剛回府了,現在去了存德居,請您過去一趟。”門外的小丫鬟低聲回稟道。

昌氏眉頭微皺,她能感覺到,這次老爺的歸來似乎有些不同尋常。正當她思索之時,蘋果在一旁帶著一絲譏諷開口,“夫人,老爺這是被雷公劈得心虛了,這才趕緊回來找您庇護吧。”

昌氏輕輕地站起身來,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安,“帶著依依,我們過去看看吧。”她知道,這個時候需要親自去存德居看看,才能瞭解老爺的具體情況。

存德居,知縣府的靜謐之地,位於東邊,與世隔絕,彷彿是一個獨立的小世界。老太太熱愛清靜,特地在東院建造了一間佛堂,每日沉浸在佛法的世界中,對外界的事物不聞不問。

要抵達存德居,需先穿越知縣府內的湖泊,湖面平靜如鏡,偶爾有魚兒躍出水面,激起一圈圈漣漪。隨後,沿著湖邊長廊緩緩行走,廊下石板路透出歲月的痕跡,似乎在訴說著往昔的故事。

走過長廊,一片清新雅緻的院落映入眼簾,這裡便是存德居。院內佈置簡潔而不失高雅,綠植錯落有致,花香四溢。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地面上,形成斑駁的光影,讓人感到寧靜而祥和。

這裡,是老太太修行的地方,然而,這看似清靜祥和的存德居背後,卻隱藏著老太太那惡毒的心。她表面上修行禮佛,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背地裡卻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她善於偽裝,以佛法為幌子,掩蓋自己內心的陰暗。那些看似虔誠的祈禱和唸經,不過是她用來掩飾罪行的煙霧彈。

【哎呀,這是什麼味道?】小依依皺著鼻子,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焦糊味。

越往存德居走,這味道就越是濃烈。

此時,荔枝剛好把依依抱了起來,讓她看得更清楚。依依眼珠子一瞪,驚歎道:【“哇塞,好大一顆煤球!哈哈哈哈哈。”】

昌氏一愣,順著依依的目光看去,只見存德居的正中央立著一個圓滾滾的煤球,黑得發亮,就像一顆巨大的煤球。

“噗嗤!”昌氏忍不住笑出聲來,這畫面實在太滑稽了。

依依繼續發揮著她的幽默感,【“這煤球看起來有點過分了,是不是燒得太旺了?”】

【溫馨提示括號裡面的是依依的心聲描寫】

她心目中那俊逸出群、溫文爾雅的少年郎,那個讓她難以割捨的身影……一瞬間,似乎轟然崩塌。昌氏如遭雷擊,呆立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

“怎麼還不進來?站在風口不怕著涼嗎?”老夫人的話語打破了這片寂靜,她似乎察覺到了昌氏的目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昌氏的眼皮子一跳,帶著一絲驚奇地推門而入,開口便道:“老爺,你這是怎麼了?一夜之間竟然變成了光頭!莫不是遇上了傳說中的‘鬼剃頭’?”昌氏的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意,看著老爺的光頭,打趣道:“看這光滑的頭皮,是不是感覺涼快多了?是不是天太熱了!”

丁土的嘴角微微下垂,聲音低沉地說:“柳巷突然起火,我義無反顧地衝進去救人,結果被火焰燒到了頭髮。不過沒什麼大事,我已經向陛下提交了摺子,這段時間我打算在府中好好休息調養。”

昌氏的內心獨白:

這個人竟然還敢說自己救人?真是可笑。我見識過無數虛偽的人,但是像他這樣厚顏無恥的,還真是少見。

昌氏驚訝地問道:“老爺,您也在平安巷?真是巧了。我聽說平安巷有人被雷劈了,那對男女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幹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結果被雷劈得渾身光禿禿的,讓人看了都覺得尷尬。您是去救火的嗎?難道正好是那家?”

丁土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他握緊拳頭,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他感到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同時也對昌氏口無遮攔的言辭感到憤怒。

“放肆!”他大聲呵斥道,“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種事情是不能隨便說出來的!”

丁土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對昌氏說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沒必要去聽那些閒言碎語。”

昌氏輕輕捏著手絹,唇角微彎,語氣輕鬆:“哎,滿京城的人都愛聊八卦,妾身也就是聽聽罷了,當個笑話。”

此話一出,丁土和老夫人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老夫人的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丁土則是一臉陰沉,顯然對昌氏的回答感到不滿。

【嘻嘻嘻嘻……】小依依笑得詭異,眼神中閃爍著調皮的光芒。她似乎在醞釀著什麼惡作劇。

昌氏側耳傾聽,她的臉上流露出專注的神情。她能夠偶爾聽見女兒的心聲,這讓她不得不更加仔細地傾聽。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女兒,彷彿要從她的表情和動作中尋找出更多的線索。

【驚爆訊息!丁土與外室遭雷劈,一絲不掛成為全城笑柄!】

【丁土與外室情急之下慌不擇路,竟光著屁股在街頭狂奔。事發後,兩人羞愧難當,不敢露面。如今,全城都在熱議此事,尋找丁土的身影。只可惜當時他捂臉跑的,沒人看清他長什麼樣】

昌氏的眉頭緊皺,顯然對所聽到的內容感到不悅。她心中暗自感嘆,這些流言蜚語實在是汙穢不堪,竟然連她女兒的耳朵都不放過。

“昌氏,你要好好學著伺候丁土。他整年為知縣府辛勤付出,難得有休息的時候。作為女人,不會伺候男人怎麼行呢?”老夫人的語氣有些嚴肅,顯然對昌氏的輕率態度不滿。

老夫人冷冷地說道:“昌氏,我不允許你與孃家有任何聯絡。搞不好會給你安上一個砍頭的罪名,別連累了我們丁家。”她嚴厲地瞥了昌氏一眼,語氣中充滿了警告。

昌氏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子,她小心翼翼地問道:“老爺,您怎麼看?”

昌氏的目光在昌氏和丁土之間遊移,眼神中帶著一絲幽怨。

丁土瞥了昌氏一眼,語氣中透露出心虛:“我當然心疼岳父受到牽連,但陛下震怒之下,誰敢多說什麼?我只能盡力保全知縣府。”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丹娘,你是個懂事理的人,不要讓知縣府陷入更大的危機。”

丁土看著昌氏,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昌氏,關於丁生退親的事,你也別太放在心上。丁生命途多舛,陳姑娘在京中才華橫溢,名聲在外,總不能耽誤了她的大好前程。”

昌氏看著丁土閃爍的眼神,心中不禁生出疑惑。她暗自琢磨,退親對丁土究竟有何益處?他可是丁生的親生父親,這一下被打臉的難道不是他自己嗎?

昌氏心中滿是困惑,她不禁開始思考丁土的真正動機。

昌氏心中憤憤不平,實在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是嗎?”她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質疑和不滿。

昌氏冷笑兩聲,撓了撓手帕。

昌氏的情緒瞬間爆發,她激動地站了起來,雙手緊握著拳頭,聲音顫抖著說道:“老爺,您怎麼能這樣說?丁生當年為了救那個陳姑娘,拼盡了全力,結果自己卻落入了水中。那個陳姑娘被救之後,竟然躲了起來,讓丁生在危險中多待了那麼久!丁生被救起來時已經奄奄一息,雖然被救活了,卻因此傷了腦子,導致他身體殘疾。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陳姑娘的無情無義!老爺,您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丁生曾經是那樣的聰慧,才華橫溢,備受全京城的讚譽!他為了這個家付出了那麼多,現在卻遭受這樣的待遇,我為他不值!”

丁土長嘆一聲,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丹娘,你知道的小姑娘落水並非有意,她躲起來也只是因為害怕。對於丁生的事情,我們也應該以寬容的心態去面對。畢竟,事情已經發生,無法改變。我們不能因為一時的氣憤,而做出錯誤的決定。”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虛偽的懇切,“丹娘,我在朝堂上打拼不容易,我知道你也想為家族的未來出一份力。我們不能因為個人的情感,而影響到我在朝堂上的地位。我們需要的是共同的未來,而不是一時的意氣之爭。”

昌氏在丁土成婚之後,逐漸察覺到丈夫的冷淡與忽視。她深感不安,擔心家庭的穩固與地位受到影響。於是,她開始對年幼的丁生寄予厚望,逼迫他努力學習,以贏得父親的讚許和關注。

丁生雖然年幼,但非常懂事。他深知母親的苦衷和期望,因此下定決心要為母親爭光。他夜以繼日地刻苦學習,無論白天黑夜,都堅守在書桌前。他的眼睛因長時間的熬夜而變得通紅,但他從未有過絲毫的怨言。

昌氏的嘴角微微下垂,語氣冷淡:“在這個問題上,沒有人有資格代替丁生去說原諒。”她淡淡地說道:“如果有人認為自己能夠輕易地原諒,那麼他們也應該親自去體驗一下那種痛苦和無助。只有經歷過和我兒子同樣的困境,才能真正地感同身受。”

昌氏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絕,她不會輕易地原諒那些給她兒子帶來痛苦的人。她深知,原諒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需要經過內心的掙扎和思考。她也不希望有人輕易地替她兒子做出決定,因為她深知兒子的感受和需要。

丁土的眉頭輕輕皺起,他感覺到曾經溫柔賢淑的夫人似乎已經變了。她不再像以前那樣事事以他為中心,讓他感到有些不適應。

想到這些日子對她的冷落,他心中有些愧疚,也許她故意這樣是為了讓他多關心一些她。

看著憤怒的昌氏,丁土輕輕搖了搖頭,心中有些無奈。他輕聲道:“好吧,丹娘,如果你無法原諒,那就不原諒。”說著,他輕輕拍了拍昌氏的手,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昌氏找了個藉口,說自己身體不適,隨後便離開了房間。在出門的那一刻,她聽到了老夫人的輕聲細語:“讓你不切莫大意,平時不要如此招搖,生怕別人不知道你養外室的事情,傳出去對你仕途名聲都是有影響的,現在可怎麼辦才好?乖孫會不會被嚇到了?”老夫人的語氣中充滿了親暱和牽掛,彷彿在呵護著一個易碎的寶貝。

昌氏的步伐瞬間變得沉重,她停下了腳步。蘋果,一直默默地跟在昌氏身邊,此刻也聽到了那些刺耳的話語。蘋果的雙眼瞬間變得通紅,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

蘋果從小就跟隨昌氏,兩人情同姐妹。看到昌氏受委屈,她比誰都難受。她握緊拳頭,心中憤憤不平,那些人的話語實在太過分了。

昌氏轉頭看向蘋果,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衝動。她知道,在這個時候,衝動並不能解決問題。昌氏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心,她下定決心要為自己討回公道。

昌氏輕嘆了口氣,眼角微皺,輕聲問道:“二妹現在何處?”身邊的丫鬟默默觀察著她的神情,輕聲回答:“今日二姑娘並未當值,應該正在書房裡研讀書籍。”

昌氏輕輕點頭,決定親自去尋找二妹。她帶領著幾名隨從,步履輕盈地向著書房走去。

在書房的垂花門外,一個小廝正守在那裡。他看到昌氏一行人向這邊走來,立刻轉身跑進屋內,似乎在傳達著某種資訊。

在心底深處,依依感受到小廝的急促步伐,他知道他要去報信了。一種莫名的興奮在依依心中泛起,她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好二姐正在做什麼好事。她的思緒開始飄散,腦海中浮現出二姐的身影,揮舞著爪子,那份喜悅和期待溢於言表。【小廝又去給二姐通風報信啦】

昌氏的腳步突然變得急促起來,她迅速靠近小廝,厲聲喝道:“攔住他!”話音剛落,立刻有人衝上前去,將小廝猛地踢翻在地,緊緊地壓制住他。

蘋果怒氣衝衝地瞪著小廝,質問道:“夫人來了,你為何要慌慌張張地逃跑?”她的聲音充滿了不滿和憤怒。

小廝的身體顫抖著,臉色蒼白,眼中流露出焦急的神情。他似乎知道有些事情已經無法隱瞞了。

昌氏沒有回應小廝的驚恐和蘋果的質問,她徑直衝向書房內。她的心中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件事情絕不簡單。她要親自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昌氏走到書房門外時,她可以清晰地聽到屋內傳來的壓抑的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有人在低聲議論著什麼。

她皺了皺眉,感覺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氛。她看到門縫裡透出的微弱光線,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這時,蘋果想要上前敲門,但昌氏卻抬手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昌氏此刻已經顧不上什麼世家主母的儀態,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揭開這背後的真相。

她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一抬腳,猛地踢開了大門。屋內的景象頓時呈現在她的眼前。

只見一群人正圍在一張桌子旁,押著小廝進行賭博。他們大聲喊叫著:“開大!開大!”而小廝則面色鐵青,腿肚子打哆嗦,顯然是被嚇壞了。

昌氏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她衝進屋內,大聲喝道:“你們在幹什麼!”

二姑娘全神貫注於賭博中,嘴裡不乾不淨地嘟囔著:“真要命,嚇我一跳,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哼,誰敢嚇唬我?小心我……”丁沉曉一手緊握著骰子,一手攥著錢袋,雙眼充血,已經有些失去理智。

突然,她抬起頭,一眼瞥見昌氏正冷冷地盯著自己。這一眼,如同寒冬臘月的一盆冷水,瞬間將她澆醒。

骰子從丁沉曉手中滑落,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原本被賭博衝昏頭腦的丁沉曉,此刻在昌氏的注視下,瞬間恢復了理智。一股寒意從頭頂直灌而下,她的面色變得慘白。

丁沉曉的膝蓋一軟,無力地跪倒在地。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無法控制自己的顫抖。在她身後,那些小廝也紛紛跪下,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昌氏感覺自己的呼吸急促,彷彿空氣被抽離了她的肺部,她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無法發聲。她的眼前一陣暈眩,心中的憤怒和失望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無法承受。

“你……”昌氏的喉嚨裡只能發出這樣的聲音,她的思緒混亂,心中的悲痛無法用言語表達。

“夫人……”蘋果也被眼前的情景嚇到了,她想要安慰昌氏,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小少爺,你怎麼能這樣糊塗啊!”葡萄也驚呆了,她無法想象一個年僅九歲的孩子竟然會沉迷於賭博。

昌氏的聲音在顫抖,她的心情異常激動,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在蘋果的扶持下,她才勉強坐下來。

丁沉曉從未見過母親如此失望和震驚的表情,那種失望的眼神幾乎讓他無處藏身,無法掩蓋自己的錯誤。

他,丁沉曉,帶著一絲哭腔,聲音微弱地開口:“母親,我知道我錯了。我只學了三天。”那三天前,她還是個面色紅潤、眼神明亮的小姑娘,滿懷好奇和激情,渴望著新的體驗和挑戰。

然而此刻,她的眼眶深陷,帶著明顯的黑眼圈;原本水潤的嘴角已經乾裂,甚至起了皮;那一頭曾經清爽的秀髮,如今也失去了光澤,顯得灰撲撲的,彷彿承載了過多的沉重和疲憊。

昌氏目睹了這翻天覆地的變化,她的心如同被重錘猛擊。原本活潑健康的女兒,如今卻變得如此憔悴和頹廢,這讓她的內心充滿了痛苦和失望。

這一刻,昌氏心中的憤怒和失望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無法承受。

“你怎麼如此貪玩任性,行為頑劣,我一直念在你年幼,從不與你過多計較。”昌氏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和憤怒。她緊緊盯著丁沉曉,眼中彷彿要噴出火來。“但你怎麼能沾惹賭博這種害人的東西呢?你怎麼敢這麼做!”

昌氏的心口一陣發麻,她深知賭博的危害,不禁為女兒的未來擔憂。她強忍著怒火,質問道:“到底是誰教你的?”

昌氏身邊的那兩個小廝和書童,都是經過千挑萬選出來的,忠誠可靠。然而現在,其中一個被捆住的小書童在角落裡嗚嗚哭泣,顯然是知道一些內情。昌氏心中更加憤怒,她決定要徹查此事,找出教唆沉曉賭博的罪魁禍首。

荔枝急忙走過去,細心地從小書童口中取出毛巾。小書童的頭髮蓬亂,眼中帶著恐懼和懊悔。他匆忙跪在昌氏面前,聲音微顫:“夫人,是小甲和小乙教小公子賭博。”

昌氏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她緊緊咬著下唇,努力壓制著怒火。她沉聲問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小書童的頭低得更低,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那日小公子學得特別晚,回來後顯得很疲憊。小甲見狀,便提出玩幾局骰子放鬆一下。小乙也隨聲附和,說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只要不涉及金錢,玩玩也無妨。”

他哽咽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曾勸慰公子不要參與,但小甲和小乙不停地哄騙公子,甚至把我綁了起來。我無法阻止他們…我知道我犯了錯,請夫人責罰。”

昌氏的雙眼中燃燒著怒火,聲音冷硬如鐵:“將這兩個背棄主人的奴才拉出去,用刑杖處決,以示警戒!讓府中的每一個下人都親眼目睹這一幕,然後才能離開!”

這是昌氏生平第一次如此憤怒,以往的大度與慈悲在此刻被憤怒和失望所替代。她深知,對於這種背棄主人的行為,必須予以嚴厲的懲罰,才能維護府中的規矩和威嚴。

她的決定不容置疑,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力量。在這個瞬間,昌氏展現出了她剛毅果斷的一面,讓人不禁為她的威嚴而感到敬畏。

兩個書童的嘴巴被布團牢牢堵住,他們只能用滿是驚恐和祈求的眼神望著丁沉曉。他們的雙手被粗糙的繩索綁住,身體被無情地拖向府外。

丁沉曉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和不忍,他的心如同被重錘猛擊。這兩個書童自他三歲起便陪伴在他身邊,他們不僅是他的書童,更是他的玩伴,他的朋友。他們的笑容、他們的陪伴,早已成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此刻,丁沉曉想要開口求饒,想要為這兩個無辜的書童求情。然而他知道,無論他如何求情,昌氏的決定已無法改變。他的內心充滿了掙扎和痛苦,他的眼中淚水打轉。

【這倆人啊,真是一點也不無辜。他們從小就被派到二姐身邊,任務就是讓二姐走上歧途。賭博、逃學、辱罵夫子,這一切都是他們誘導二姐去做的,讓二姐承受了無數的指責和壓力。】

【他們看似是二姐的朋友和玩伴,實際上卻是利用二姐的天真和善良,把二姐推到了風口浪尖上。現在,他們還要用無辜的眼神祈求二姐的原諒嗎?】

溫馨提示【只要在文章中出現括號,裡描寫的都是依依的心聲】

丁沉曉愣在原地,彷彿被一記重拳擊中,整個人都變得呆滯。他的嘴角微微張了張,原本準備說出的求饒話語,在聽到依依心聲的瞬間,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他抬頭望向依依,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震驚。他聽到了什麼?他竟然能聽到襁褓裡面嬰兒的心聲……

昌氏果斷地採取了行動,肅清了丁沉曉身邊的僕從。她的話語冷硬如鐵:“沉魚,落雁,這次你們做得很好。從本月起,你們的月銀翻倍,我會讓你們更好地守護丁沉曉。”

說完,昌氏又讓人取來五十兩銀子,作為對沉魚和落雁的嘉獎。她用銳利的目光看著他們,滿意地點了點頭。

而丁沉曉則失魂落魄地站在一旁,恍若未聞。昌氏連一眼都未施捨給他,她的目光彷彿穿透了他的身體。

“去存德居外看杖斃。”昌氏的聲音沒有起伏,彷彿在宣佈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冷漠和無情,讓人不禁為之一顫。

在存德居外,奴僕們正默默地集合,氣氛肅穆而沉重。而此時,老夫人正在用膳,忽然聽到外面的喧鬧聲,眉頭微皺。

“外面是怎麼回事?”老夫人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悅,“昌氏,你是怎麼管家的?這裡可是丁府,不是街頭市井。”

昌氏低頭不語,她知道老夫人的不滿不是毫無道理。作為京都的名流之女,她本應以身作則,維護府中的秩序。然而,如今的情況卻讓她有些失控。

“當年,我兒子在你們昌家跪了三天三夜,只為了求娶你。那時候,你們昌家何等風光,可現在呢?昌家全族都下了獄!”老夫人的面色露出一絲不屑,語氣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她的話語像一把銳利的刀,直刺昌氏的心臟。昌氏感到一陣心痛。

這幾日,雷劈之事鬧得滿城風雨,老夫人心中自是憋著一股氣。尤其是昌家被抄之事,讓她感到一陣快意。王嬤嬤匆匆回來稟報:“老夫人,說是二姑娘身邊的書童犯了錯,這會全院下人都要觀看行刑。”

王嬤嬤稍作停頓,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奴婢記得,那兩個小廝,似乎是從存德居出來的。”老夫人聞言,面色微微一沉。

這不是明擺著打德善堂的臉嗎?在這個節骨眼上,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引發軒然大波。老夫人心中暗自思量,此事絕不能輕易了結。

王嬤嬤扶著老夫人緩緩站起身,兩人隨即一同走出房門。門外的景象讓老夫人微微皺眉。小廝和下人們緊緊地靠在一起,面色蒼白,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他們的目光都聚焦在中央,那裡綁著兩個瑟瑟發抖的書童,他們的衣服破爛不堪,臉上滿是淚痕,顯得無助而淒涼。

老夫人拄著柺杖,步履蹣跚地走到眾人面前。她的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聲音中帶著明顯的質疑:“你們這是在胡鬧什麼?他們犯了什麼錯,竟然要用杖責來懲罰?我們世家大族,難道就是這樣草菅人命的嗎?”

昌氏在老夫人面前微微低頭,語氣堅定地解釋道:“老夫人,這兩個畜生竟然欺上瞞下,帶著二姑娘去賭博,把二姑娘引入歧途。”她的聲音中透著一絲冷意,顯然對這兩個書童的行為感到極度憤怒。

昌氏面容冷峻地說道:“他們是從存德居出來的,而且還是母親您親自挑選的。如果他們故意欺瞞您,那豈不是對您的不敬?如果不以杖責來懲戒他們,又怎能起到警示的作用?這樣一來,豈不是人人都可以隨意欺瞞您?要是被人誤會您故意教唆孫兒走歪路,那您又該如何自處?”

老夫人聽到“賭博”二字,眉頭緊緊皺起,眼中閃過一抹凌厲。她轉頭看向那兩個書童,只見他們眼底滿是恐懼和乞求,嘴唇顫抖著,似乎還想說什麼。

“老夫人救命,老夫人救命。”一個嬤嬤猛地上前,捂住了其中一個書童的嘴。而另一個嬤嬤也迅速行動,堵住了另一個書童的嘴。

老夫人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著一股冷意。她虛偽說道:“你們這些奴才,真是該死!竟然敢帶二姑娘去賭博,你們這是在毀她的一生!”

老夫人的眼皮猛烈地跳動著,顯然內心掀起了巨大的波瀾。她深知這兩個書童的來歷,他們是酥酥贈送的,與丁土的外室有關。老夫人一時無法平靜。

昌氏在一旁觀察著老夫人的反應,心中暗自冷笑。她瞥了老夫人一眼,雙手逐漸緊握成拳,骨節因為用力而略顯蒼白。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語氣中充滿了威脅:“今日,我們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看著!看看那些背棄主人、心懷不軌的人會有什麼下場!”

隨著昌氏一揮手,院子裡立刻響起了陣陣砰砰的聲音。那是棍棒無情地敲打在皮肉上的聲音,每一次打擊都帶著凌厲的痛感和嚴厲的警告。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肅殺的氣氛,似乎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兩個書童被捆綁在長凳上,他們的雙手被緊緊地束縛著,無法動彈。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承受著棍棒的敲打,額間滿是冷汗,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每一次棍棒落下的聲音都讓他們感到無比疼痛,那種感覺彷彿是深入骨髓的。他們的牙齒緊緊咬住嘴唇,試圖減輕一些痛苦。然而,那些施暴的人並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反而更加用力地揮舞著棍棒。

鮮血不斷地從書童們的口中湧出,順著長凳流淌在地上,形成了一片觸目驚心的血跡。他們的慘叫聲和求饒聲交織在一起,讓人聽了不禁心生憐憫之情。但是,老夫人卻無動於衷,她只是冷冷地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種殘忍的場景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和憤怒。昌氏更是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她的拳頭緊緊握起,似乎想要發洩心中的怒火。然而,她最終還是忍住了,因為她知道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

昌氏終於開口了:“你們看到了嗎?這就是欺瞞我的下場!我養育你們這麼多年,沒想到你們竟然如此放肆!既然這樣,我就要讓你們看看,背叛我是什麼後果!”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震撼了在場所有人。所有人都被這個場景所震驚,沒有人想到會有這樣的結局。昌氏的語氣冰冷而威嚴,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兩個書童已經奄奄一息,然而,昌氏卻不為所動,她繼續冷漠地說著:“今天的事情,我希望每個人都能夠牢記在心!誰要是敢再犯同樣的錯誤,我一定不會輕饒!”

這句話擲地有聲,所有人都被震懾住了。他們默默地低下頭去,不敢直視昌氏的目光。

老夫人被眼前的場景嚇得後退了一步,臉色蒼白。她的手緊緊抓著王嬤嬤的手臂,身體顫抖著,彷彿無法承受這種驚嚇。

“老夫人,咱們還是先回去吧?”王嬤嬤輕聲問道,她能感覺到老夫人的顫抖,內心也不禁感到一陣顫慄。

老夫人閉上了眼睛,但那兩個書童血肉模糊的倒地景象卻依然清晰地浮現在她的腦海中。那片血色,如同一個無法抹去的噩夢,讓她心有餘悸。

這次的杖斃,不僅僅是懲罰了書童,更像是對她的一種警告。老夫人感覺自己彷彿也捱了那棍棒一般,身體和心靈都受到了重創。

整個人都像是被嚇住了一般,老夫人被王嬤嬤半扶半抱地帶回了房間。她需要時間來平復內心的恐懼和震驚,同時也需要思考如何處理後續的事情。

這次的經歷給老夫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意識到自己的權威和地位並不是絕對的。背叛和欺瞞昌氏的代價是慘痛的。

昌氏眼神冷冽,語氣決絕:“你們這些吃著我供養,卻背地裡砸我飯碗的人,若想尋死,我絕不阻攔!”她一向以賢良淑德被人稱讚,但此次事件卻是她首次對下人施以杖斃之刑。

整個府中上下,人人自危,氣氛異常緊張。每個人都在小心翼翼地行事,生怕觸怒了昌氏而遭受無妄之災。

昌氏掃視眾人一眼,這次就是對他們的警告,也是對其他人的震懾。隨後,她又當眾稱讚了小廝的忠誠與勤奮,以此表明自己的立場與賞罰分明的態度。

昌氏的懲罰雖然嚴厲,但她也明白適可而止的道理。在給予足夠的教訓後,她才放他們離去。這次的敲打,既是對背信棄義之人的懲罰,也是對府中其他人的警示。從今往後,府中的人都知道,背叛與欺詐將付出沉重的代價。

【括號裡都是依依的心聲】【在心底深處,依依由衷地讚歎著:“母親大人,您的威嚴真是讓人敬畏,您的強大讓人驚歎……”這種敬仰和欽佩在她的心中油然而生,不僅僅是因為昌氏的嚴厲和果敢,更是因為她對家庭和家族的堅定守護。

依依深知,昌氏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維護家庭的榮譽和穩定。她以鐵腕手段懲罰背叛者,讓所有人都明白背信棄義的代價。同時,她也展現出了對忠誠和勤奮之人的賞識與嘉獎,讓人們明白她的公正和仁慈。

在依依的心中,昌氏不僅是一位強大的母親,更是一位充滿智慧和決斷的女強人。她對家庭的付出和奉獻,讓依依對她充滿了敬愛和感激。】

昌氏心中沉甸甸的,彷彿壓著一塊石頭。她目光深邃,思緒萬千,卻一眼也不願看向丁沉曉。丁沉曉默默地跟在母親身後,眼眶溼潤,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母親大人,我知道我錯了。”丁沉曉此刻才真正意識到自己處境的危險,這三日他像是陷入了一個無底的漩渦,失去了自我。如果不是母親的及時提醒和糾正,他恐怕再也無法找回正確的道路。

“母親大人,求你不要不理我。是我一時誤入歧途,惹您生氣了。”丁沉曉跟著昌氏進了房間,他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低頭認錯。

昌氏沉默片刻,心中的怒氣和失望交織在一起。她深知,作為母親,她有責任引導兒子走上正道。然而,看著丁沉曉痛苦悔過的樣子,她又怎能不心疼?

昌氏的眼眶微微泛紅,她輕輕地扶起兒子,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是我這個做孃的疏忽了,沒有多關注你,才讓別人有機會趁虛而入。”想到兒子年幼時的懂事和聽話,她心中不禁一陣揪痛。是什麼讓丁沉曉變得如此呢?

昌氏心中的憋悶和委屈無處訴說,她無法向任何人傾訴自己的苦衷。她精心挑選的侍從,竟然沒有一個可以信任。她為兒子打造的院落,竟然沒有幾個可靠的人。這讓她倍感焦慮和無助。

丁沉曉這才意識到,他身邊的人竟然都是昌氏精心選拔的。他原本以為可以信任的院中之人,竟然沒有一個可以依靠。這讓他感到震驚和失望。他意識到自己犯了嚴重的錯誤,不僅讓母親失望,還讓自己陷入了一個危險的境地。

【括號裡面是依依的心聲】

【哎,聽著父親養著外室,他們的兒女又聰明又招人喜歡,再看看我們,不是身體有缺陷,就是行為放蕩不思進取,甚至還被退了婚,這怎麼比得了啊?簡直就是對照組一樣,對比鮮明。我心裡真是憋屈得很。

小依依嘆了口氣,想著自己的姐姐們。大姐雖然殘疾,但性情堅韌,二姐卻是成日裡遊手好閒,不思進取。她知道,在這個家裡,她們已經成了反面教材。她不禁在心裡嘆了口氣,希望姐姐們能夠振作起來,不要再讓人看輕了。】

丁沉曉的哭泣聲突然停滯,他的身形僵硬了一下。

“養……養外室?”這個詞語像一道閃電劃過他的腦海。

他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震驚和不信。怎麼可能?他的父親,那個他一直以為的楷模,竟然在外面養了別的女人?丁沉曉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撕裂開來,痛得無法呼吸。

“不是母親的錯,是我自己的問題。”丁沉曉深吸一口氣,堅定地說道,“是我意志不堅定,是我貪玩任性。我仗著爹孃的寵愛,失去了分寸。”他看著母親,心中五味雜陳。

昌氏憔悴的面容讓他的心猛然一沉。曾經那個溫柔而堅強的母親,已經很久沒有笑了。沉曉感到一種深深的痛心,他意識到自己犯下的錯誤不僅讓自己陷入了困境,也讓母親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和痛苦。

“爹孃不能永遠做你的後盾,你要學會自己努力進取。”昌氏的眼神有些恍惚,她輕聲道,“沉曉,你要明白,未來的路要靠你自己去走。我希望你能成為一個有擔當、有責任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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