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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空島的中心,養心殿內。
“啟稟公舉大人,殿外,文浩求見。”
“公舉”是古澤城人民推舉的領袖,雖然是公選 ,但還是得看是否有血脈傳承。
高坐上,長髮在青石板上展開,龍辰聚精會神翻閱著卷軸,忽聞有人覲見,稍加思索。
“夜深了,不見。”
還不等旁人傳達,那冒犯之人已經踏入殿內。
一道紅影疾行而過,留下虛化的殘影。
在穿過一根根白色的石柱時,如雕刻在上的死神,格外的醒目。
“文浩,參見公舉大人。”一高瘦的男子,身著唐衣,戴無孔面具,簡潔行完禮。
“老師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文浩略作沉默。
“是關於反叛者後人的事。”
龍辰的臉上不悅。
“龍藏,他近日安好,不曾惹事。”
“沒有,但將來會有的。”
“你在為以後還沒發生的事擔心?”龍辰想扯開這個話題。
“公舉大人,龍藏的父親龍仇,是我們心腹大患,作為後人的龍藏,怎能不記恨那時候的我們,現在正是家族發展的關鍵時期,望公舉大人嚴謹處理龍藏之事,先剝奪他擁有的權利。”
“家族尚不穩定,此事,徒添煩惱。文浩,你作為首輔,為家族盡心盡力,我都看在眼裡,此事不要再議。”龍辰嘆息一聲,想要結束話題。
作為人臣,文浩便不再逼問,轉而從側邊提問。
“公舉大人,屬下還有一事,可否借用時光神殿一用,窺探他的未來,以排除,不必要的可能性。”
龍辰猛然掀翻身前的桌子,憤怒道“時光神殿!就是因為我們的疏忽,我的兒誤入時光神殿,帶出來的東西,難道老師你忘了嗎?!那來自未來的怪物,奪走了我的孩子。”
“公舉大人,就是因為太子逝世,血脈珍貴,不可外流。。。懇請公舉大人,收回龍藏的先知血脈!”
辰冷漠的望著下面的文浩。
“那是他的東西,你知道這事有多令人髮指嗎?”
“龍藏本就無用,我只知道做最有利於家族的事,臣無愧於心。”
“龍藏的事我自有分寸,別怪我毀了某些東西。”不願龍藏受到傷害,那可是他唯一的親人了,雖然是龍仇之子,但龍辰很清楚,龍藏不是龍仇。
面具文浩與龍辰對視良久。
“公舉大人息怒,屬下這就告退。”說罷,面具文浩處變不驚的轉身離開。
文浩,全名:聖·文浩,原職位是龍辰父親(先帝)的護衛。
在先帝過世後,授命於先帝的囑咐:壯大家住,壯大以先知血脈為中心的家族,也就是文浩的使命。
在先帝建在時,文浩跟隨先帝走南闖北,積累了通天的本領與見識,被先帝賜予(修樹人)的名銜。只要是無利於樹苗生長的枝椏,都可以剪掉。
而修樹人名下有四十九命煞,因為都要統一戴無孔面具,又被民間稱做:面具人。
雖然不及家族精衛隊數量龐大,但都一以一敵百,個個有鬼技傍身。
寧可十年階下囚 不可多事一命煞。
雖然文浩做事偏激,但沒有人敢懷疑他的忠誠。
文浩在乎的只有壟血,對於文浩而言,龍辰也只不過是裝著先知血脈的罐子而已。
高坐上的龍辰越來越不安,最終還是放不下心來,自己的話如果對文浩不管用,那麼龍藏便有性命之憂。
“不行,得叫龍藏離開此地。”龍辰開始著手準備。
……
剛出神殿的文浩,卻有著他的想法,身旁一名面具人下屬,低頭詢問到。
“公舉大人怎麼說?”
“他不准我們動龍藏的血脈。”
“這樣嗎?公舉大人還真是放不下。”身旁部下議論龍辰。
只見文浩一拳,無影,擊打在那部下的胸膛,雖然不致命,但卻讓那部下直接後退十米。
“你也記住,作為命煞,沒必要有那麼多議論。”
夜空下,文浩挺直了高大的身形,擦了擦出拳的手。
“是,老大。”只用一拳,便能感覺出差距所在。
“不過我要的是先知血脈,龍辰要的是龍藏這個人,其實並不起衝突。”說完文浩面前空間裂縫開啟,直接瞬移離開。
宿舍
冷空氣尚未退去,天已經矇矇亮了,葉上的水露晶瑩剔透,依稀可以看得清要去的路。
在山坡上有一顆雪樹,上面結滿了如白雪的雪果,露珠滴答在葉上面,顯得是如此誘人。
龍藏手拿木棍,出現在雪樹下,對著雪樹奇怪的笑了笑。
然後掄起鉤子對樹瘋狂的拍打。
樹梢的雪果便一顆一顆裝進龍藏的包裡。
做完這些,龍藏對著雪樹一鞠躬。然後往宿舍跑去。
龍藏將滿滿一袋的雪果放在甘藍的門口。
袖口抹去額頭的汗水,輕鬆的長嘆一聲。
然後又伸手去袋子裡拿出來一顆雪果,啃了一口,然後又再拿了一個放兜裡,隨即準備回寢,補回籠覺。
然而就在開門的一瞬間,身後一黑影忽然就冒出來,龍藏還未發覺,便已經昏迷過去。
那高大的偷襲之人,目光灼熱的看著懷中的龍藏。
偷襲得手後迅速消失,走之前將龍藏的一切痕跡抹除。
不知道過了多久。
迷迷糊糊間。
龍藏睜開眼睛,只覺思緒還未清晰,只見眼前坐著一少年,少年面無無血色,毫無生機,很明顯是一個死人。
自己則是被綁架上。
這是一間牢房,昏暗的燭火在牆壁上搖曳著,空氣中有一股腥臭味。
遠處傳來腳步聲,兩人行色匆匆的進入牢房,一人手提工具箱。
這個時候喊救命,不但沒有人聽見,可能還未刺激到這兇手。於是便繼續裝昏迷。
兩人一進牢房,便開始忙活起來。
龍藏偷偷瞄了一眼,模糊間,看見兩具白色面具,詫異的發現竟然是家族的命煞?”。
突然,收拾工具箱的面具人把頭一轉,森白的面具望向龍藏。
龍藏趕緊裝睡。
“怎麼了?”見夥伴神色怪異。
“這小子是不是醒著的啊!”
“是嗎?我看著不像啊!”另一面具人直接是開口回應。
龍藏聽見似乎矇混過關,突然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龍藏胸口劇烈的絞痛。
“啊!”這一拳,比龍藏感受的任何一拳都可怕,這種被看穿的恐懼,給龍藏帶來前所未有的恐懼。
“破綻真多,這小子真的是那大魔頭龍仇的孩子?”正是因為龍藏放鬆戒備,那一絲絲肌肉動作,瞬間就試探出來。
“怎麼辦?”氣氛開始冰冷起來。
木偶出手,一拳揮在龍藏頭上。
龍藏吃痛,昏迷過去。
“麻醉劑不好嗎?”
“這種垃圾用麻醉不浪費嗎?”
“你這是公報私仇哦,小心我告浩大人。”
木偶面帶冷漠的說道“快開始吧!”
“哦……”
兩人在龍藏全身注滿了絲線,將絲線的另一端連線給龍藏對面的屍體。
木偶一把抓住絲線。
所有絲線像有了生命一樣,如同上千的黑螞蟻鑽入細小的毛孔中,所有絲線連成一條條閉環。
此刻龍藏就像一隻提線的木偶,站在面前。
絲線又都如磁帶般,從龍藏的身體裡,順入那屍體之中。
龍藏再次被疼痛喚醒。
“為什麼?!”龍藏大聲嘶吼,身體的血液正在被抽走,灌輸到那具屍體之中。
“木偶前輩,他咋又醒了。”
“疼醒的。”
“看著怪可憐的,還是來一劑麻醉劑吧!”
“開什麼玩笑,我就是為了今天才做的命煞,龍仇殺我父,今天就讓他兒子來還。”看來又是一個龍仇a有過節的人。
看著龍藏在面前痛苦掙扎的樣子,木偶如釋重負,發瘋似得狂笑。
木偶隨行的夥伴看的有些害怕。
“這樣不行,這樣玩下去會把龍藏弄死的。”隨即從工具箱中取出麻醉劑,直接打在了龍藏身上。
麻醉劑極速生效,龍藏的疼痛感逐漸消失。
“你…幹什麼?”木偶很明顯還沒有折磨夠。
只見木偶的夥伴用手安撫著龍藏“你不會死的,浩大人親口對我們說的。”
“快放了我……”龍藏話還未說完,麻醉劑便即刻生效。
“你小子?”面具人木偶彷彿快炸了般。
“木偶前輩,我們都是奉命行事,不要做多餘的事,做的不對,後果你是知道的。”小個子面具人提醒自己的命煞同伴。
“那又怎麼樣,我父親的仇,必須得報!”木偶早已動了殺心,準備豁出性命也要將龍藏殺掉。
見同伴失去理智,不能不管。
“木偶前輩,我不會讓你亂來的。”
兩人擺出禦敵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