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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一出好戲，我繼續前進。
今天出門的目的是找託尼剪個頭髮，不是託尼·斯塔克，是託尼老師。
現在的託尼老師都是有“理髮師系統”的人，和以前大有不同，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喲，託尼老師，還是老樣子，兩邊和後面剪短，前面留一點。”我對髮型沒什麼要求。
本來容貌的主要意義只有倆，自己看和給別人看。
我自己怎麼都行，我對自己包容度極大，不影響生活，保持衛生，看上去能初具人形就夠了。
至於別人看，現在滿大街都是俊男靚女，美也輪不到我。
毋庸置疑，美的定義是不一樣的，但大的方向好像只有兩種，和眾人相同的和與眾不同的，二者往往會隨著時代的變化交換位置。
所以有時候停在原地保持自己的風格，過個幾年、十幾年潮流又會迎面撞上來。
據我所知，我是世界上唯一的沒有機會用系統最佳化容貌的人。
作為這樣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也算是美的，一種稀罕的美。
不過這也不絕對，其實我並不算是孤身一人，僅就我所知道的，附近就有那種癖好特別或者自身系統有要求的人同樣會保持原貌。
比如“扮醜取寵系統”、“扮豬吃虎系統”、“裝逼打臉系統”什麼的，這些活兒俊男靚女可做不來。
正因如此，為了完成系統任務刷積分，他們也會保持平平無奇的樣子，有人甚至會把自己搞得更醜，便於高效刷分，精準地被打臉，然後“反殺”。
“嘶，託尼啊，能不能小心一點，很疼誒，”感到一絲疼痛，我看著鏡子，託尼剪頭髮的時候沒徹底剪斷，把幾根頭髮拔了下來。
“啊好的，真是不好意思。”託尼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拿出了推子。
“不管多少次，還是繃不住，你這個冷漠無情的，只會刷分的人，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我腹誹道。
“滋滋滋，滋滋滋。”還是推子快，三下五除二就推平了。
但向鏡子望去時，可以看見頭髮像被狗啃了一樣，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嘴角抽搐，但我還是沒有說什麼，畢竟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看著託尼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應該是積分到手了。
只見他把手放到我的頭上，一道光閃過，幾乎是瞬間，我的頭髮已經變成了之前要求的樣子。
多的頭髮被削去了，少的頭髮也神奇地補了上來。
掉落的碎髮也消失不見，洗和吹都免了，也可能是這個託尼的系統不能用這個刷分所以他就不做了。
打個了招呼，我轉身回去。
路上，一家網咖非常顯眼，“好久沒打遊戲了，進去看看，”我心想。
然而裡面相當冷清，吧檯裡只有一個人，機位基本都空著。
電子遊戲在之前的世界格外興盛，但在這個系統滿天飛的時代就迅速失去了熱度和活力。
不過想想其實也能明白，畢竟電子遊戲只是娛樂方式的一種，而且是價效比最高的一種，換句話說就是最廉價的一種。
我之前的世界很普通，多數人每日為了生計操勞，難有喘息娛樂的時間，每天能打打一兩個小時遊戲已經是人間至福了。
但自從有了系統以後，一切都變了，每個人的日子基本都過滋潤了，甚至有人還開創了什麼“系統神教”來對系統歌功頌德，要求別人都來拜。
然而機智的我早就看穿了一切，不過是“教主系統”宿主的把戲罷了。不出所料，出了那事沒過幾天那人就被抓獲了，他的系統也被公示了出來，唉，惡意刷分不可取。
嗨呀，說跑題了。
總之嘛，有了系統之後，大夥都富有了，誰還來打遊戲？真的猛打又能打多久？不出半年就要電子陽痿了。
雖然並不否認電子遊戲有它自己的魅力在那裡。
但在大環境下，電子遊戲不過是大部分人迫於生存壓力，又有娛樂需求的權宜之計罷了，不是必選，只是沒得選而已。
所以，在現在，網咖裡基本沒幾個人玩了，大夥玩更刺激的去了。
什麼騎馬，射箭，劍術，跳傘，登山，高爾夫……一大堆東西，這些以前動輒幾萬，幾十萬的現實娛樂，現在唾手可得。
“網管，開個機子。”心血來潮地，我想打遊戲兩把了。
“好嘞，”網管喜滋滋地給我開了臺機子，看樣子是積分到手了。
裝備不錯，看看我大顯神威！
幾輪之後，一陣索然無味。
很難排到人，排到的不是超智慧人機就是通天大佬，不是開掛式的勢如破竹就是跪地滑行式的連跪。
“狗日的，玩個屁，怪不得沒人玩，這遊戲環境太不友好了。”我憤憤地罵了幾句，
旁邊的老哥聽見了我的吐槽，說道，“菜，就多練，輸不起，就別玩。”
我翻了個白眼，說，“哥，你別演了，你拿著‘電競職業系統’玩，又有積分刷當然爽了，我又沒有”。
那人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撓了撓頭，不再說話。
沒等機位的時間用完，我興致缺缺地轉身離去。
你問我為什麼這麼閒，怎麼到處晃盪？不上班的嗎？
開什麼玩笑，這世界都這樣了，我還需要上班嗎？儘管我沒有系統，但我只需要幫一些人刷刷分，至少生活就有保障了，沒看見託尼也沒找我收錢嗎？
當然了，錢或者說貨幣在這個世界並沒有徹底消亡。
我所在的地區系統資源相對富裕，人均系統等級也比較高，所以可以不用管那些。
但在世界上其他人少的地區則不同。有些地方因為人太少，人口多樣性不足，進而導致系統多樣性不足，最終致使系統生產力不足。
因此，那些地區的人們在系統刷分之外，依然需要透過一些正兒八經的勞動來滿足生活需要。
系統等級是什麼？系統生產力是什麼？
說了那麼久，你可能還是一頭霧水，十分抱歉，光顧著自己說，忘記介紹我們這個世界以前的故事了。
現在讓我從頭說起。
那是我六歲那年，史稱“系統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