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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長陳度明顯是被陳子昂收買,此時根本不在乎真相。
事實上,他一個金丹後期修士的確不在意一個凡人的性命。
凡人命再貴,能抵過一顆三品丹藥?
青泥怒斥一聲:“想要我道歉,下輩子再做夢!”
“大膽,區區凡人膽敢忤逆關長。”趙五當場釋放恐怖威壓。
青泥冷哼一聲,差點被掀翻在地。
李凡上前,以劍意抵擋。
“有些門道。”關長陳度也未料到眼前的凡人竟有如此實力。
但他轉念一想,李凡實力最高不過是江湖大宗師修為,身上連一絲靈力都感知不到,這樣的人,就算再強,也敵不過築基修士。
在鎮妖關,凡人命比紙薄。
趙五見李凡還敢反抗,身上怒意愈發強烈。
橫刀出鞘,趙五眼看就要當場將李凡斬殺。
李凡也不囉嗦,掏出玄陰宗令牌。
大不了魚死網破,亡命天涯。
令牌一出,趙五沒來由感知到了一股危險氣息。
這是什麼玩意,我竟有種不可匹敵的感覺。
趙五身體緊繃,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趙百夫長,此子眼中根本沒有仙人,如此狂妄之人,不如就地正法。”陳子昂在一旁攛掇。
關長陳度也感知到了危險氣息,但這裡是哪裡,是鎮妖關,就算是元嬰修士也不敢亂來。
他將驚堂木一拍,惡狠狠罵道:“你還敢在鎮妖關殺護關人不成!”
司徒修言一驚,連忙將李凡拉住。
可不敢逞一時威風,此時能逃,但護關人將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兩撥人僵持不定。
青泥踢了一腳趴在地上的店小二,罵道:“孬種,快說實話,到底是誰先動的手。”
司徒修言也是威脅道:“關長乃是元嬰修士,你若撒謊,也是死路一條。”
陳子昂此時也不管什麼仙人氣度,不要臉再次釋放威壓,嚇得店小二一句話也不敢說。
就在此時,元嬰修士的威壓降臨。
關長陳度臉色大變,懷中的三品丹藥像火炭一樣灼燒著他的心口。
他全身無力,癱軟在椅子上,“是關主大人,為何關主大人會來鎮妖關外圍,他不是常年在關外獵妖嗎?”
關長陳度收了陳子昂的賄賂,此時無論如何都要將自己摘出去,關長眼中絕不容忍徇私枉法的執法者。
要是被關長得知自己偏袒煉丹師陳子昂,絕沒有好下場。
關長陳度對趙五使了個眼色,趙五也顧不得那麼多,再次對店小二喝道:“說,到底是誰先動的手。”
此時關主出現在大堂之上。
那是一個白髮無須的老人,眼神如鷹般銳利,身後揹著一把四尺長劍,劍把上染著深紅汙漬,血氣尤腥。
關長陳度強撐著一口氣迎接,“關主大人。”
陳子昂只道萬事休矣,鐵面無私的關主出現,自己已處於不利狀況。
但目前不知道關主為何出現在此地,總不會是為了這麼一個小案子吧。
關長陳度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不由問道:“不知關主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關主名叫段雲長,修為已達元嬰圓滿,只差一步就能突破,成為千年來大夏唯一一個突破化神的修士。
段雲長環視眾,最終將視線停留在李凡身上,“小輩,剛才是你在出劍?”
李凡不知來者是敵是友,但聽司徒修言講鎮妖關的關主是個鐵面無私的人物,他決定還是老實回答。
李凡當即施展了一手若生劍法,“如果前輩感知的是這道劍意,那就是我。”
段雲長眼神一凝,呼吸有些不平,“對,就是這種劍法,小輩,你的劍法是和誰學的?”
“無師自通。”
“好好好。”段雲長一連稱讚了三聲。
“你能教教嗎?”段雲長此時沒有元嬰修士的架子,不恥下問。
老爺爺,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我現在可是被審問了啊。
李凡一笑,“自然可以,只是我現在要被關進地牢,恐怕是沒有機會教導前輩了。”
段雲長臉一凝,雷厲風行接手了眼前的案子。
“發生了什麼?”
“他們今晚在關內鬧事,損壞了大量房屋,十三個凡人受傷,死了一個築基修士。”陳度小心的將已知資訊一股腦說了出來。
“誰先動的手?”
陳度指向李凡:“客棧的店小二指認,是這個凡人先動的手。”
段雲長露出為難的表情,他衝李凡問道:“所以,是你在鬧事,哎,那就只能等你出獄再談學劍一事。”
李凡上前,指了指癱軟在地大氣不敢出的店小二,“前輩,你覺得一個凡人在面對金丹修士的恐嚇,敢說什麼?”
段雲長氣勢陡然一變,“你的意思是護關人冤枉你!”
李凡自然不畏懼元嬰修士的威壓,“自然,先出手的是他們。”
段雲長對店小二釋放清心術,再釋放淨身術,隨後將其餘人的氣息隔絕在外,“你是目擊證人,說,你到底看見了什麼。”
店小二隻覺得被一股春風掃過,身上湧出一股暖流,他老實回答,“先是這個仙人給他們送了一道菜,三位客人不願接受,仙人就突然釋放火球,然後他們就出去打了,之後我就沒看見了。
關主大人,之前是他們嚇我,我說的不算。”
關長陳度知道自己上了陳子昂的大當,連忙將自己撇清在外,他跪在地上,一臉不明真相,“關主大人,我也不知道誰在說謊,剛才店小二說是這個凡人出手,我只能依法處置,大人,我沒有偏袒誰。”
段雲長搖搖頭,“你在此鎮守已接近五十年,誰說慌你會看不出?”
“鎮妖關有法可依,你徇私枉法,判了冤案,罰你去關外獵妖五十年,五十年後,從頭做起。”
李凡繼續說道:“這位百夫長行事也是阿黨相為,根本不管我等凡人死活。”
段雲長神情如三尺寒冰,“當真?”
趙五像是年前要被殺的豬,吼出一聲慘叫,他不斷為自己辯解,“大人,我看這個凡人追著陳大師打,就以為是他鬧事在先,才如此對他,我絕沒有偏袒誰的意思。”
青泥冷不丁說道:“那你們為何一起從後堂出來。”
段雲長背後的長劍出鞘,煞氣四溢,“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