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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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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立本有些受寵若驚,但聽完後卻是搖頭,可惜道:“前輩好意晚輩心領了,只是聽聞鬼洞門為魔修道場,晚輩雖是這副形狀卻是正統靈脩,前輩想是誤會了。”

不破真人聞言不在意道:“鬼洞門確實為魔修道場,但並非不招納靈脩,打從道友一進入殿中我便留意到了你身上煞氣,如此濃郁非殺伐之輩不能聚也。且你這副形狀側目者眾多,卻並不見你幻化自身,想來全不在意他人目光,可見氣度磊落心性堅毅,深得我心也。再者我鬼洞門中有專門修煉煞氣之法,與小友極為契合,故而才上前來問。”

嚴立聽他這般說倒是有些心動,不過也只是一些罷了,煞氣外放乃他故意為之,沒有幻化自身卻是他不屑如此。想了想遺憾道:“多謝前輩看重,晚輩初來乍到並不想急於為自已定下前程,還想再看看別處可有合心意的,若有得罪還請前輩海涵。”

“此乃人之常情,我自不會阻攔小友前程,你且自顧去看,若是遇到合心意的門派且與對方一拍即合那再好不過;若是沒有遇到合心意的,且記得我鬼洞門仍期待小友之加入。”雖被嚴立拒絕,不破真人卻並無不快,朝二人點了點頭轉身往自家門派處行去,倒是瀟灑。

嚴立與劉至對視一眼,傳音道:“你觀此人如何?”

劉至道:“氣度大方不拘小節,若非他自報名號當真看不出來其為魔修。我對鬼洞門倒是並無偏見,靈脩、魔修殊途同歸,端看你之心意。”

嚴立輕嘆一聲:“雖開了個好頭,可惜魔修道場非我喜也。”

劉至點了點頭,並不多說什麼。

二人繼續於殿中慢行細看,來到一方小旗上寫著“正劍宗”的中等門派桌前,劉至對那執事道:“敢問前輩,要入貴宗有何要求?”

那中年管事朝劉至一番打量,滿意點頭道:“我正劍宗乃是裕瓊界十八宗之一,招納單靈根或變異靈根之劍道良才,要求入我門者心性堅毅、品性端正,不知這位道友是何靈根?”

接著看向嚴立,一見其白骨形狀立刻搖頭:“這位道友不行,當去魔修門派看看。”

嚴立淡淡道:“我乃靈脩。”

那管事仍是搖頭:“那也不行,你且等修出肉身後再來我處吧。”

劉至蹙眉,一臉惋惜道:“原來如此,可惜晚輩雖是劍修,卻是水土雙靈根資質,與貴宗怕是無緣了。”

那管事一聽水土相沖的靈根資質,這等要修煉有成十分不易,當即也可惜道:“那便無法了,道友再去別處看看吧。”

二人也不在意,謝過之後又問了數家門派,凡對嚴立有所偏見者劉至全都斷了想法。倒也不是他要與嚴立綁在一起進入同一宗門修行,而是在他看來各家管事即代表著宗門態度,其若心有偏見身後門派也可見一斑。外貌於修士而言最是無關緊要,又非是選美,實力才是唯一。能得混沌之氣者幾何,錯過當是他們的損失。

路過“金蟾宮”所在位置時,劉至不由停下腳步看向那端正坐於桌後的執事:五十歲上下的婦人,眉目溫和,穿著素雅,氣度尤佳,正被眾多熱情來投的修士圍在其中,面上不見有一絲不耐神情。口中卻是:“甚是遺憾,諸位道友與我宗並不契合,再往別家看看吧。”一連拒絕了幾十人,甚至都沒有細看那些人的修為。

一名修士想是被接連拒絕了多次,語氣不好道:“這位管事,你都未曾詢問我等資質修為,如何便認定與貴宗不適合?我看你不過是真人境界,有所眼拙倒也可以諒解,只是若不能明辯人才耽誤了貴宗發展前途怕是擔不起這個罪責。”

此言一出眾人具都安靜下來,敢以一已之力質問金蟾宮管事也不知此人是愚蠢還是膽大。他們已被拒絕不可入其宗門修行,雖不敢出頭卻也有心看那婦人出醜,若是那修士因此招來殺身之禍也與他們無關。

那婦人淡淡道:“金蟾宮只招收萬里挑一之傑出良才,不夠資格者自然不在選中之列,且你並無其他優勢之處,老身拒絕有何不可?這位真人與其質問老身緣由,不如好好修行提升自身。待你實力夠格,老身自然歡迎之至。”

那人被當著眾人之面數落不夠資格,當即面紅耳赤。

“你如何認定本真人不夠資格?莫要信口雌黃。”

那婦人輕瞥其一眼道:“這位真人是在質疑金蟾宮派遣老身坐鎮此處之眼光決定?”

此言一出那人頓時被噎住,尷尬的站了兩息後羞憤甩袖離去。圍觀眾人一看當事人都走了再無戲可看,四散開來往別家門派行去。

“那人總算還有些理智,沒有意氣用事。若是惹惱了那管事,後果不是他可以預料。”嚴立傳音道。

“不如你我上前試試?”劉至道。

嚴立爽朗一笑:“這有何不可?”

劉至聞言上前幾步,對那婦人客氣道:“見過這位前輩,晚輩方自小世界飛昇而來,得黃玉真人引領來到攬賢殿尋求機緣,不知要入貴宗有何條件?”

嚴立也拱手道:“晚輩與這位道友同出一界,聽聞金蟾宮威名也有意拜入貴宗修行。”

那婦人先前便見劉至與嚴立站在一旁,待眾人散去後前來自薦,言辭大方並不拘泥,全不受先前之事影響,倒是仔細將二人打量了一番。

“老身乃金蟾宮管事雲霓真人,方才所言二位想必也聽到了,本門只招收萬里挑一或有特別之處之良才,其餘則不在此列。二位能自小世界飛昇上界心性悟性自不必多說,只是老身觀你二人靈力雖然深厚但尚不到入我門內資格,不知是否另有不凡之處?”

劉至聞言心中一動,雖說他與嚴立皆壓制了體內靈力,但只片刻打量便可看出他二人靈力多寡這婦人果然不一般。這般想著自儲物戒中取出一隻淺綠瓷瓶奉上:“晚輩不才,於下界時專研丹道。此為晚輩煉製之清靈丹,還請前輩過目。”

雲霓真人聞言眼神一亮,接過瓷瓶後從中倒出一枚圓潤瑩白的丹丸,正是極品清靈丹。丹香瞬時溢位,叫人聞之精神一振。她滿意的點點頭道:“這丹藥雖是用下界材料煉製,功效不足以與上界清靈丹相比,但品質效用於小世界而言定然堪稱極品,不錯,不錯。大世界中多的是優秀方子,道友如此人才日後潛行鑽研定能于丹道上獲得一翻成就。”言罷將清靈丹裝回瓷瓶中歸還劉至,然後看向嚴立。

嚴立心道自已並無甚本事,也就壓制的靈力與方才鬼洞門看中的煞氣可做文章,略一思索後放開靈力禁錮,瞬間氣勢便暴漲了數倍。

“不知晚輩靈力可達到進入貴宗的資格?”

雲霓真人見之也是驚訝,隨即笑道:“以你這般實力同境界中想是少有對手,之前倒是藏拙了。”

嚴立實話實說道:“晚輩初來乍到對上界並不瞭解,藏拙也為自保,還請前輩見諒。”

雲霓真人點了點頭,對嚴立外形並無偏見。這前來自薦的二人中一人加以培養當可成為優秀丹師於門內助益良多;另一人則可先於外門修行,為宗門後備力量。她心中已經決定留下二人,正待說話卻聽前方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這二人品性不佳,不可入我金蟾宮修行。”

三人聞言具都望向聲音來處,只見那人頭戴黑紗帽身穿素白暗紋祥雲袍,容貌俊雅氣質不凡,懷中抱著一隻黃白相間的肥貓,正是金蟾宮少主--淮谷上仙。其身後跟著八名姿容不凡的侍女,隨著他們的到來殿中修士主動讓出一片空地,目中多是流露出羨慕期待之色,卻不敢言語,只好奇的圍在一側望向場中。

淮谷上仙輕抬眼眸斜飛了劉至與嚴立一眼,其中滿是不屑。收回視線後行至雲霓真人面前道:“本上仙來此途中曾被一無知狂徒阻攔車駕,當時這二人與那人同在一處想是相識。可直至那人身死也不見這二人站出來為其說過一句話,如此懦弱之輩有何顏面入我金蟾宮?”

劉至心道此人當時坐於車內始終不曾睜眼,看似全不在意外界之事卻將一切盡數掌握,上仙實力果然厲害。

一旁嚴立辯解道:“那人與我二人可不相識,不過是正好都在那處涼亭歇腳罷了,怎地就變成了相識,甚至還要為其出頭?”

“大膽,區區上人竟敢質疑上仙!”

淮古上仙身後一名侍女厲色道,妙目圓瞪,纖纖素手已放在寶劍之上,氣氛瞬時變得劍拔弩張。周圍修士面上全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心腸冷酷,無一人同情憐憫。

劉至微微一笑望向那些修士:“諸位道友,何故離我二人這般遠?方才彼此都在一處站著,照上仙所言皆為相識,怎不見有一人站出來替我二人說話?真應了那句:死道友不死貧道嗎?”

此言一出那些看笑話的紛紛破口大罵,哪個與你相識,拖人下水不得好死,這般狂妄當有此下場云云。

一道銀光突至劉至面門,正是那侍女揮劍來襲。

劉至以上人境界對戰真人境,在所有人看來必死無疑,電光火石間只見他略一側身堪堪避過了劍光,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斑駁鏽劍,鏗鏘一聲,迎上來劍,一股磅礴氣浪散開震的雙方皆後退數步。

只聽劉至冷冷道:“怎的,這一重天是你一家獨大,聽不得有人反駁嗎?”

圍觀眾人倒抽一口涼氣,此子不僅毫髮無傷還敢以一已之力對抗金蟾宮眾人,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這一重天內金蟾宮是何等樣的存在!再看那侍女,一張俏臉漲的通紅,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本以為要拿下此人輕而易舉,也正好可於少主面前有所表現,沒成想卻當眾丟了臉。她心中殺意沸騰,剛要提劍再上卻聽自家少主輕笑一聲。

“倒是有些本事。也罷,就當你說的是實情。不過,要入我金蟾宮卻是不能。”

劉至聞言也不廢話,拱手道:“多謝上仙高抬貴手。”收起鏽劍與嚴立轉身便走。

圍觀眾人暗叫可惜,難得一場好戲沒成想才開場便已結束。淮谷上仙身後眾侍女多是不解,以她們實力要殺那二人輕鬆至極,少主又向來恣意,為何這便放過了?

淮谷上人哪裡不知道她們所想,微微一笑道:“傳出去說我金蟾宮以多欺少、以勢壓人,不論那人所言真假皆為勝之不武。若有人趁機做文章敗壞本門名聲,更是得不償失。放他一馬,反得大度之名。螻蟻罷了,不必在意。”

先前出手的那名侍女道:“少主高見,少收那二人與我宗並無損失,若是人品不佳反成害群之馬。”

雲霓真人望著劉至二人離去的背影,眼中露出一絲殺意,傳音淮谷上仙道:“才剛飛昇上界就有這般氣魄硬扛真人劍招,若非有所依仗便是深藏不露,放他離去或為後患。”

淮谷上仙輕笑一聲回道:“無妨,整日與那些宗門子弟鬥法也是乏味,難得有張新面孔,若能成長起來為我對手倒也是有趣。”

雲霓真人聞言不再多說,邀淮谷上仙上座後恭敬立於一旁,招收門人弟子事務全由他來做主。

另一邊在圍觀人群眼中硬撐著麵皮落荒而逃的劉至此時卻是淡定非常,當時接下那侍女一劍並非魯莽而為,一來他從來便不怕事,犯到頭上除非毫無勝算否則當不會忍氣吞聲;二來也有意一試真人修為是何高低,三來也料定以淮谷上仙身份不會向他出手。攬賢殿中眾目睽睽,與金蟾宮實力相當之宗門也不在少數,吸納人才之所金蟾宮即便實力再強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殺低階修士,一旦落下壞名聲無異於斷送宗門前程。正因如此,他才有恃無恐。

黑金大王早已暴跳如雷,在劉至髮間傳音大罵晦氣:“眼看就要成了,偏出來個攪局的。那淮谷上仙是什麼掃把星降世,到哪裡都不太平。就他這般觸黴頭的樣子,我看多半要英年早逝。可惡,得罪了金蟾宮那些招人的管事視我等如蛇蠍一般唯恐避之不及,這攬賢殿中恐怕無可入之宗門了。”

劉至一派淡然:“這倒未必,與其實力相當的宗門多的是,只看能否彼此相中。即便沒有也無甚大不了的,如此多大世界可以闖蕩,總能尋到機緣。”

黑金大王眼珠骨碌一轉:“父親所言甚是,兒子應將目光放的更長遠些。方才那女子修為如何,換作是我可能與之較量?”

劉至微微一笑:“尚可,只是她並沒有全力施為不可妄下判斷。再者,蟻族依靠群體作戰才為強大,你何必獨自涉險將自身優勢拋棄?且稍安勿躁,總能尋到對手一試高低。”

“想到了何事這般開心?”嚴立見劉至才得罪了金蟾宮轉身就跟沒事人一樣,不由也放鬆起來。對於劉至他相當信任,對方如此表現只能說明並無甚好擔心的,他又何必庸人自擾。

“黑金大王正為先前之事忿忿不平呢,生怕你我找不到宗門投靠。”劉至回道。

嚴立聞言爽朗笑道:“無妨,有則有,無則無,多大點事兒。”

黑金大王立刻傳音嚴立道:“將軍好氣魄,本大王就欣賞你這般的好兒郎。”

嚴立聞言笑的更加開懷。

二人這般情狀,看在有心人眼中不由暗自揣度起來。

這時兩名中年修士朝劉至二人迎面行來,一人鶴髮童顏白衣灰袍,氣質儒雅;另一人劍眉星目,穿戴考究,端的是風流倜儻。

待四人行到近前,只聽那名鶴髮童顏的修士開口道:“老夫玉鼎真人,乃藥王閣管事。這位小友,方才那枚清靈丹可否借與老夫一觀?”

劉至聞言當即停下腳步朝玉鼎真人行了一禮,取出瓷瓶遞了過去。

“晚輩不才,還請真人一觀。”

那俊朗中年修士則對嚴立道:“我乃星宿洞常青真人,小友靈力深厚,勝過此間同階修士十之七八,一身煞氣更是不俗,本真人有意招攬小友入我門下。小友若是有意,不妨與我到一旁詳談。”

嚴立聞言也是欣喜,朝常青上仙恭敬行了一禮道:“多謝前輩賞識,如此機緣晚輩豈有放棄的道理,前輩請。”言罷與劉至對視一眼,隨其而去。

藥王閣乃是一重天內響噹噹的煉藥十大宗門之一,傳承已有千年,其出品的丹藥受眾多修士追捧。碧霄洞則是與金蟬門同等地位之大宗門,實力不相上下,要入其門嚴苛篩選自不必說。常青真人親自前來給足了嚴立面子。不管其用意為何欣賞真假聽聽卻是無妨,若能進入其門中修行於任何修士而言都是莫大機緣。

玉鼎真人一聞到清靈丹之藥香便已露出笑容,細聞之下讚道:“不錯,不錯,此丹最大限度的發揮了清靈丹之藥性,非丹道佼佼者不可煉製。不知小友可還有其他丹藥?”

劉至聞言毫不吝嗇,又取出解毒丹、破厄丹、回靈丹交予玉鼎真人一觀。

玉鼎真人接過後一一細看,片刻後笑道:“小友煉丹手法純熟老練,這些皆為極品品相,小友如此年輕便有此成就深的老夫心意。現代表藥王閣誠邀小友加入我門內修行,不知小友可願意?”

劉至自玉鼎真人向他討藥時便已有所決定,丹方從來都是彌足珍貴,上界浩大,若靠自已慢慢收集後學習時間冗長自不必說,各種草藥天南地北也是難尋,要與丹道有所提升不知要經歷多少漫長歲月。若能進入藥王閣修行,不僅可以學習到上界諸多丹方,材料也可輕鬆得之。屆時留下部分栽種於小界之內,即便以後離開他投,也不必為材料擔憂。且他手中握有啟靈丹丹方正缺材料,若能在藥王閣中尋到,與他修行更是有利非常。所以交予玉鼎真人一觀的丹藥皆為他煉製品相中最佳者,以期能順利進入其門。

得玉鼎真人誠邀,劉至得償所願,朝其行了一禮道:“多謝前輩賞識,晚輩願意加入藥王谷修行,此後兢兢業業不忘前輩提攜之恩。”

“如此甚好,你且隨我過來,入門諸事坐下詳談。”玉鼎真人甚是滿意道。將劉至帶回自家座位處,與他一一細說。

另一邊嚴立聽完常青真人對自家宗門之介紹後也心動非常,得知與藥王閣皆是出自同一大世界銀環星之宗門後再不猶豫當即便應承了下來。當時他與劉至那一眼中便已確定了雙方心意,若適合,則入。且藥王閣與銀環星中大多數宗門皆有往來,日後相見比之位於不同世界的其他同伴機會相對要多一些。

待嚴立了解完一應事項後,常青真人道:“我還要留在此處繼續為宗門招攬新人,你即刻便啟程前往銀環星。路上不要耽擱,以免有意外發生。待到了宗門地界,將我交予你的信物取出護山大陣自會向你開啟。你與那位同伴先前得罪了金蟾宮,雖入了我門中可以震懾一些宵小之輩,但難保不會有其他人暗中下手,回宗之途千萬小心,也是對爾等新人之歷練。若是半途隕落,也只能自認倒黴。”

嚴立點頭應是,神情甚是嚴肅。他望向不遠處的劉至,見他那邊還未完事。想了想道:“若我那同伴也順利入了藥王閣,與他同行當可多幾分保障。”

常青真人順他視線望去,點頭道:“如此最好,你那同伴能接下淮谷上仙侍女一劍實力也是不凡,看玉鼎那神情當是十分滿意。丹修向來為各宗門之交好首位,以後即便不在一處也不可斷了聯絡。不過到了銀環星後,兩宗一西一北你二人終要分開,進入宗門之前都要萬分謹慎。”

嚴立再次謝過常青真人,起身行於一旁等候劉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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