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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帽黑巾蒙面，皮襖大氅，腰繫皮繩，腳蹬皮靴，長萌萌一頭。還是看不出男女老幼。
“那個少俠？公子？先生？靚仔？”
黑洞洞的眼睛無波無瀾，落地後直直地看著她。有點嚇人，有點尷尬，更有點語無倫次。難道是語言不通？
“小賁你出來，你會什麼語？我們倆一起試試。”
“主人我不會古漢語，也不會蒙語，也不會藏族，更不會維吾爾語。”
“那你還會幹嘛？負責搞笑的嗎？”
“我會閉嘴。”
“你真行！”
要不要試試手語！
“我真是個大聰明”
“那個……你.是.本.地.的嗎？”
手舞足蹈終於換來了點反應，一個大白眼。
嗐！你禮貌嗎？你媽媽就是這麼教你的？
那人二話不說拎起萌萌一個大回旋扔到了馬背上，接著一夾馬腹衝了出去。
萌萌是一個後仰接著一個前衝撞到前方人的後背上了，幸好包著圍巾緩衝到。
快速死命抱住前方人的腰，陡坡急馳，上一秒腦子還在天上飛，後腳屁股和脊椎就把力傳回給腦子了。眼前雪花飄，胃裡水在搖。
真刺激，有點想吐！
靈光一現，馬從哪變出來的？
腦子都快甩出來了，終於落地了，太陽穴嗡嗡地蹦著疼，腿有點軟。又忽然被人從馬上扔到地上。
心中媽媽皮。坐著也挺好，胃裡一抽一抽地。站起來恐怕要吐。
一陣腳步聲，還沒等回頭眼前就站個人。
“族長你回來啦？帶得什麼人？衣服好奇怪？”
忽的一下眼前蹲個人。眼睛好大！
“你叫什麼？哪裡來的？”
頭戴鹿角帽，說話有虎牙，聲音有點尖，還好能聽懂。一顆心放下一半。
“你好，我叫山水蒙，採藥迷路了。”
“我叫胡阿乎，你會採藥，你是藥師嗎？好厲害，我們部落只有大祭司是藥師。你是哪個部落的大祭司嗎？”
“阿乎，把她帶到大帳去，再把大祭司請來。”馬上的人終於發話了。還挺好聽，但是還沒聽出來男女，年齡應該不大。
去大帳？
要被審問了嗎？能吃飽再審嗎？這會兒不想吐了，有點餓了，好像聞到羊肉湯味了。
用手肘捅捅阿乎“你們要開飯了嗎？”
“啊？是。一會吃。”
嗯，猜對了，人家要開飯了，怎麼開口蹭頓飯呢？
往裡走，部落還挺大，尖頂高腳屋，應該算杆欄式建築。中間一排排，外圍一大圈，圍屋而建。很有規劃應該是個大部落。
進去帳內，這時就能看出房屋的全貌了，全屋環保定製，木架榫卯斜搭做框架，上留出風口，從裡面看像個沒全部開啟的傘架，外面圍的一層層獸皮。腳下是一層地板，踏上去砰砰有回聲，下面是空的。防潮隔涼，通風防雨。不錯，要是能直接先吃飯就更好了，邊吃邊聊也行啊，外面的肉香都飄進屋了，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
誰也不先說話，坐滿人的大帳靜悄悄。哎，古人的心眼也很多。用眼睛瞟一下族長，心裡嘟囔著，快問吧！問完好開飯！不然一會兒肚子叫的聲音大家都聽到了，太靜了。
咕咕咕……
“呵呵呵……”丟死人了！
“誰派你來的？”
“？我自己來的，不是，你帶我來的。”
哈哈哈……
一個小老頭在在笑。
“老實交代，你是誰？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
好精闢啊！蘇格拉底三大哲學終極問題。
“我是我，從來處來，到去處去。”
“嗯？”
“不是族長，長途跋涉，旅途勞累，腹中飢渴難耐能不能先開飯，吃飽再說，肉燉久了精華都化到湯水裡了。”越說聲音越小，牙縫擠出後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