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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亞托克斯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做夢！”
秦霄白呵斥一句。
他俯下身子，看到自己身體已經在漸漸的被一股異樣的鮮紅色所替代。
“老師！”
看到秦霄白這模樣，白月人都已經傻了。
“白月，把我身後這對翅膀……給我擊碎！”秦霄白長吁短嘆，說一句話都無比辛苦。
“好！”
白月應了一聲。
頓時，能量飛爪便直接出現在白月手上。
嘶～
白月沒有任何猶豫，一股強大的電流順著能量飛爪直接擊打在這對鮮紅的翅膀上。
“啊～”
翅膀上的電流順著傳遍全身，秦霄白頓時覺得渾身上下滿是痠痛。
這麼疼的嗎？
這一電，秦霄白頓時覺得被抽空了許多力氣。
“疼吧！”
亞托克斯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也疼吧，畢竟是你的翅膀。”秦霄白一臉蒼白。
“現在也是你的。”亞托克斯回了一句。
“用這樣的力量，就想讓我退縮嗎？”
“你越這樣，我越喜歡。”
“我打賭，先堅持不住的，絕對是你。”亞托克斯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
在他看來，這已經是自己的身體了，唯一區別就在於，自己還沒有把意識完全入侵到這副軀體內。
“你說我沒有翅膀和你沒有翅膀，誰損失更大？”秦霄白忽然說道。
“你說什麼？”亞托克斯的聲音停頓了一下。
“這對翅膀太醜了。”秦霄白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他揮了揮手，示意白月停手，再這麼下去就像亞托克斯所說的一樣，自己肯定先扛不住，到最後，軀體還是要交到亞托克斯手上。
“你想砍掉我的雙翼！”亞托克斯驚愕道。
顯然，這似乎擊中了他的軟肋。
不過片刻之後，他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沒有足夠的力量砍掉我的雙翼，這是星間信念的化身，是飛昇的力量，你只不過是一介凡人罷了。”亞托克斯的聲音略帶調侃道。
“是嗎？”秦霄白哼了一聲。
嗡！
一瞬間，四處被幽綠色的光芒籠罩著。
在秦霄白的面前，一把巨大的劍浮空著。
比起亞托克斯的巨劍，這一把劍沒有任何遜色。
“這是什麼劍！”
符文之劍祭出的一瞬間，亞托克斯的聲音都變了。
他發現這把劍上的力量是他無法捉摸的，特別是劍上的黑色符文，神秘的力量讓他第一次感受到一絲畏懼。
他是誰。
他可是飛昇者，恕瑞瑪的神族戰士。
可這一刻，他竟然感受到了一絲畏懼。
即便是被算計，被囚禁在劍中千年萬年，他都沒有感受到絲毫恐懼。
可這一次，他竟然感受到了從未感受過的恐懼。
而這竟然只是來自一把劍。
而此時，秦霄白也略微驚訝。
他沒想到符文之劍竟然自帶沉默效果，直接把亞托克斯給沉默了。
不僅如此，身上被侵蝕的力量也在緩緩退散些許。
“亞托克斯。”秦霄白問道。
“你很好。”亞托克斯聲音沒有之前那麼狂了，稍稍有些緩和。
聽到這聲音，秦霄白總算鬆了口氣，看來亞托克斯沒有想要繼續侵蝕自己的想法了。
“你這劍，叫什麼？”
“符文之劍！”
“符文之劍，難道是瓦洛蘭大陸的符文之力。”
“若是如此……”亞托克斯聲音頓了下來。
“瓦洛蘭大陸現在是什麼樣子啊！”他的聲音頓時帶著一絲滄桑。
我怎麼知道……
秦霄白有些無奈，這些問題自己怎麼回答，誰知道瓦洛蘭大陸是啥樣了。
沒聽到秦霄白的回話，亞托克斯反而忽然嘮起來了。
他把秦霄白瞭解的一點背景故事說了出來，秦霄白也有一句沒一句的回著。
這場面……
一旁的白月懵逼了。
什麼情況？
啊這……
在外人看來，秦霄白此時就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不僅如此，此時的他，左手一把符文之劍，右手一把暗裔利刃。
背後還揹著一對血淋淋的大翅膀，面板白一塊紅一塊的，像個怪物一樣。
“老師不會是瘋了吧，或者變成惡魔了？”白月感覺自己的腿有點軟。
惡魔他可沒見過，古籍上記載的也很少，沒人見過。
對於人類來說，未知的才是最恐懼的，就像是人怕鬼一樣。
即便是天才少年白月，白金強者的他，這時候都有些害怕了。
老師會不會突然發瘋把自己吞了？
或者直接把劍舉起來把自己砍了。
一把暗裔利刃，一把符文之劍，那把劍自己都扛不住啊。
頓時，白月有點想摔門逃跑了。
……
“在劍中，一定很孤獨吧？”秦霄白沉聲道。
“是啊，所以我才需要奪舍他人的軀體，才能住我出這劍中牢籠。”亞托克斯沒想到秦霄白會這麼問，不過他還是如實回答了。
從亞托克斯的身上，秦霄白瞭解的比背景故事還要多一些。
例如，他飛昇前的故事。
“你覺得你是天神，還是惡魔？”秦霄白又問道。
S8的惡魔降臨，S9的天使降臨……
這都已經是聖經了。
“天神，還是惡魔嗎？”亞托克斯自然沒聽說過聖經，聽到秦霄白的回答，他顯然遲疑了很久。
“我曾自詡天神，是高貴的恕瑞瑪戰士。”
“可就在虛空吞噬艾卡西亞之後，他們都叫我們惡魔。”
這問題，亞托克斯回答的很沉重，也想了許久一樣。
秦霄白沒再說話，坐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想出來嗎？”秦霄白忽然又問道。
從聊天中，他感受到了亞托克斯無比的落寞，即便他一直尋找著宿主，奪舍軀體，可在他心裡，那畢竟不是自己的身體。
“出來？”
亞托克斯徹底愣住了，不知道秦霄白說的是什麼意思。
“從暗裔利刃，這個囚困你千年萬年的劍中出來。”秦霄白又說道。
出來……
他怎麼可能不想出來，一個人待在囚籠中十年百年都會精神崩潰，更何況是他，一個高貴的天神。
他太想出來了。
無論他佔了多少軀體，都沒原來的歸屬感，囚禁他的星靈之力，已經磨滅了他所有的自尊。
“我想，如果我能幫你出來呢？”秦霄白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