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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素素聽他這樣一說，頓時心生疑惑問道：“傳說中的我是什麼樣子的？”
李觀魚凝視她嬌俏動人的臉蛋，緩緩開口道：“起碼沒有現在這樣漂亮！”
殷素素又一個沒忍住，抿嘴笑著問道：“難道在你聽過的傳說中，我竟是一個醜八怪？”
真是氣死人了，不知江湖上那群蠢貨，是怎麼傳揚自己的。
“也不是醜八怪，但不該像你這麼可愛！”
“……”
殷素素怔了怔，這是第一次有人說自己可愛。
她的臉紅了，她認為李觀魚這樣說，是在故意挑逗自己。
“所以，你這是在誇我？”
“我嘴笨，不會夸人，我說的都是實話。”
殷素素“噗呲”一笑，得意道：“你這人倒是謙虛。”
李觀魚搖頭，目光篤定地說道：“我覺得你很好，江湖上有人把你傳成一個小妖女，一定是有人嫉妒你的美貌！”
殷素素又笑了。
“你錯了。”
“我錯了？”
“我雖然長得很漂亮，可手段也算毒辣。”殷素素嫵媚一笑。
“可是至少在我面前，你很溫柔。”李觀魚的語氣很柔軟。
“那是因為我會偽裝。”殷素素目光微眯，冷冷道：“你沒聽說過，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會騙人嗎？”
可以，又打卡了一段名句。
李觀魚只笑笑，沒有回答。
過了片刻。
“你為何這樣看著我？”殷素素察覺到他目光的異樣。
“我有些心疼你了。”
“你心疼我？為什麼？”
“因為。”李觀魚將目光投向了黑漆漆的河面，思緒悠遠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殷素素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李觀魚這短短八個字，好像一柄利劍似的直入她的心窩。
這雖然不是一句安慰的話，但卻比安慰更能讓自己感覺到溫馨。
很多時候，人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理解。
殷素素現在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真正理解自己的。
“真奇怪。”殷素素秀眉微蹙，有些不解地打量李觀魚，直嘆息道：“像你這樣的小白臉公子哥，口中竟能說出如此有閱歷的話來，當真是怪了！”
李觀魚扭過頭，笑嘻嘻地說道：“那像你這樣膚白貌美、嬌滴滴的小姑娘，竟能理解我這句話，豈非也令人感到奇怪嗎？”
殷素素聽罷，展顏道：“你和我比什麼？我可是心狠手辣的魔教妖女！”
李觀魚眨著眼睛，將整個上身向她面前一湊近：“你我才認識多久，你怎知我不是武林大魔頭？”
被他這麼突然靠近，殷素素霎時間俏臉羞紅，有些不知所措地左顧右望。
“你，你好好說話，挨我這麼近做什麼？”
少女羞澀的情態，和她身上獨有的幽香，令李觀魚有點想幹壞事。
於是他非但沒有退開，反而湊她更近了：“殷姑娘，你的心跳得好快。”
“關你什麼事，你離我遠一點！”殷素素咬唇，羞憤不已。
李觀魚看她如此，心下更想調戲了，便故作一本正經道：“你和我玩一個遊戲好不好？”
殷素素一怔，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什麼遊戲？”
“我們來比一比，看誰的心跳得更快。”李觀魚一挑眉道。
殷素素納悶道：“比心跳，這要怎麼比呢？”
“很簡單。”李觀魚一個壞笑，伸手放在她胸前說道：“只需要你摸摸我的，我摸摸你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殷素素就羞惱地一掌打了過來。
“殷姑娘，你怎麼開不起玩笑呀？”
李觀魚一臉笑嘻嘻，側身避開了她這一下。
不料，殷素素的這一掌其實是佯攻。
自己這麼一避，她順勢就將手掌變為鷹爪，猛地抓住自己的衣服，用力一拉扯！
李觀魚沒了防備，整個人都被她拉飛了起來。
她這是想把自己扔下水。
真是個足智多謀的小妖女！
不過，自己當然不會讓她得逞。
李觀魚在身體騰空的那一瞬間，看準時機，迅速抓住殷素素的小腿也一用力
伴隨著殷素素的一聲驚叫。
“噗通！”
他二人紛紛跌入了水裡。
三月的夜晚。
天氣還很涼。
河水更是冰冷刺骨。
殷素素不斷在水中掙扎，她想要爬回船上去。
可李觀魚偏偏不讓。
他潛伏在水下，緊緊摟住了女人的身體。
“你這混蛋！無賴！你快放開我……”殷素素厲聲叫嚷著。
一邊扭動身體，一邊用四肢在水下亂踢亂踹，試圖掙脫對方的束縛。
但由於水下情況複雜，她始終沒能擺脫對方。
就這麼耗著。
漸漸的，殷素素也累了。
也許是發現了異常，李觀魚忽然主動放開她，自己用九陽真經中的龜息大法，悄悄潛到了水底。
殷素素頓時感覺身上一輕，雖有些納悶，但還是第一時間爬回了船上。
此刻，她唇色泛白，面色有些發紫，渾身上下溼漉漉的。
一陣涼颼颼的河風吹過。
她不禁打了個哆嗦。
回頭再看向河面時，竟沒有了一點李觀魚的影子。
“他，他難道……”殷素素睜大了眼睛，心中已然有了不好的念頭。
自己拉他下水，原本只想一報剛才言語調戲之仇，並沒有想要他死。
藉著淡淡月光，凝視著微波粼粼的河面，殷素素在涼風中一咬牙，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
“你真是個混蛋！”她叫罵了一聲，然後縱身再次躍入水裡。
深吸一口氣。
屏住呼吸。
殷素素一下潛入了水中。
水下是黑乎乎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殷素素只能在兩個人掙扎過的水域裡遊動和摸索。
李觀魚藏在水下，感知到殷素素再次下水來救自己，不禁心中暗暗竊喜。
他伸出手，故意碰了一下對方的腳踝。
殷素素立即一個激靈，回身一摸，果然是他！
隨即拉著李觀魚，很快浮出水面，又慢慢爬上了小船。
看著雙目緊閉的李觀魚，殷素素一面在心中祈禱，一面用雙手不斷按壓他的胸口。
正當她趴在上面，要口對口做人工呼吸之時，李觀魚忽然笑嘻嘻睜開了眼睛。
“啊！”殷素素毫無防備讓他嚇了一大跳。
李觀魚順勢攬住她的腰，翻身將殷素素壓在身下，低頭覆上了她的薄唇。
他的吻彷彿有一種魔力，令殷素素渾身火熱，大腦變得一片空白，嬌軀如觸電般又酥又軟。
“李觀魚，你，你不可以這樣，你大膽，你可知道我是誰？！”
殷素素回過味來，臉上頓時變得通紅，她捏緊了粉拳又推又打，試圖讓李觀魚從自己身上起來。
但李觀魚正火氣上頭，哪裡肯依，雙手開始了輕輕揉捏。
“你是天上的仙女，我是人間的魔王！”
一種奇妙而又舒服的感覺，在她身上蔓延開。
她感到非常羞恥。
身為天鷹教的大小姐，平日裡高高在上的殷素素，哪裡被人這樣戲弄過。
“素素你真美，我好喜歡你，我知道你也喜歡我是不是？”李觀魚意亂情迷地亂喊。
殷素素緊皺眉頭，將臉偏在一旁，咬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直到他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殷素素才顫聲道：“不，李公子，不要，不要在這裡……”
“那……”李觀魚停止動作，目光瞥了一眼船艙。
殷素素不知怎麼，竟然鬼使神差地輕輕“嗯”了一聲。
片刻，船艙裡便充滿了春天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