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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功法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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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黃昏之時,牧四這才從書房中鑽出回家,期間多繞了一段路。

李玉蘭已經準備好了飯菜,招呼他坐下吃飯,聽著牧四講述金刀武館的情況。

“醫書方面確實有東西,只不過很多草藥都沒有插圖只有描述,要想辨認估計還得花功夫。”

李玉蘭幫牧四加了一塊肉寬慰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老爺慢些來,我知你心急,但涉及到白蓮教,莽撞了反而會打草驚蛇。”

牧四點頭,只是每每想到管家背叛他的嘴臉,都恨不得提刀殺上門。

抬頭看著李玉蘭關切的目光,壓下戾氣,緩聲道:“從今天開始教你鶴形,我會將鶴形的湯藥藥方寫出來,你分多家購買,至於錢銀莫要吝嗇,我們在守元城待不長。”

李玉蘭欲言又止,默默點頭。

天剛矇矇亮,牧四便出門到金刀武館報到,在門口遇見了四個同樣偽裝面貌的男子,幾人面面相覷,最後不知誰默默將令牌取出才放下戒備。

吱嘎——

王林打著哈欠開啟門,對四人道:“讓你們睡武館不肯,害得我每天早起幫你們開門,進來吧!”

進去後其餘三人自顧自找地方練習,王林則是帶著牧四到一旁,“你可想好中意的武學?”頓了頓,接著說,“其實我建議你學開山刀法,見效快,比起赤手空拳,提著一把刀足以自保。”

牧四的想法也是這個,能用武器沒必要爪拳掌指,就算後面學那也是學術法來得實在,初期還是以快捷為主。

“不錯,還以為你會換一個!”王林略微詫異,牧四是二等弟子,可以學不下十種武學,開山刀法在其中並不是最好的。

牧四拱手道:“既是師兄推薦,想來有道理,只是我資質不足,還望師兄幫襯才是。”

“哈哈哈,好說。”牧四的這番話讓王林很受用,學有所成者多少有些好為人師的小毛病,二等弟子中,牧四是第一個聽他建議的,當然,他也並非總給人提建議。

隨手從兵器架上取下兩把刀,遞給牧四一把,示意先躲開。

牧四退到邊上,雙眼盯著王林,手裡有刀的他看起來更加兇猛,渾身氣血沸騰,背部惡蛟隨著肌肉鼓起開始蠕動。

“唰——”

一聲破空刀聲,一股磅礴氣勢在他身邊升起,這動靜惹得不遠處的其他弟子側目,紛紛停下動作觀摩。

王林雖然才三十歲,卻已是七品武者,一身的好武藝,這種學習的好機會不捨得錯過。

“開山刀法講究勇猛,要有猛虎下山的氣勢,與人對戰切忌後退,一刀兇過一刀,氣勢也會隨之猛漲,叫膽怯者不敢還手……”

劈、砍、撩、剁、掃、拍、攔、掛。

每個技巧都有講究,招式牽動肌肉發力,大開大合卻不失技巧,此時的王林越演越進入狀態,猶如凶神斬鬼,勢不可擋。

除去基礎動作外,開山刀法附帶的三招也是不凡,開山,裂地,破極。

名字聽著霸氣,其實威力沒那麼大。

很快演練完畢,王林收刀立身,眼中兇意還未收斂,牧四與之對視時身體僵硬了瞬息。

王林上前拍了拍牧四的肩膀,笑道:“開山刀法剛猛和技巧都不缺,欠缺的不過是招式不多和防禦不足,在防守上開山刀法確實是弱項,但攻擊性極強,你學這門不會錯的。”

隨後,王林親自指導牧四姿勢,也許是看他順眼,教學時比教其他人要認真些。

甚至牧四的問題王林也很快解答,並未說另收費這茬。

牧四之前練了一個多月的鹿形,多少有些基礎,雖然身體依舊僵硬,根骨差勁,但動作起碼做到位的,其他的就是不斷的練習。

一個時辰之後,王林眼中透著一絲失望,悟性確實不錯,能明白各種動作的點,但身體太差勁了,即便知道要怎麼做還是無法連貫。

“自己琢磨開山,明天再教裂地,多加練習,還有適當休息一會兒,過量練習不見得是好事。”丟下一句便離開,獨留牧四在原地練習。

牧四對其從熱切到冷漠早有預料,並不氣餒,猛然下劈。

砰!

大刀脫手掉在地上,連續練習一個時辰,即便中間休息了幾次,也難掩痠痛。

手臂,小腿,腰背都在哀鳴,似乎在告訴他這個老骨頭別折騰了,收手吧!

牧四的手都在顫抖,索性直接坐在地上,捶打著痠痛的部位,有些操之過急了,只是許久沒碰武功,一時沒收住。

上次學武功還是二十多年前,很多東西都記不清,如今得到開山刀法才想起一些,有了幾分經驗。

臨近中午時,王林再次出現,身後跟著兩個男子,抬著一個大藥罐。

“一等弟子上前分湯,其他等下再上來,那個誰,你第一天來,也能分一碗。”

牧四一愣,排在最後一個,輪到他時藥罐裡還有小半罐,王林拿勺盛了一碗放到一邊,牧四有些尷尬將手收回。

王林淡淡道:“你現在手估計沒力氣,恢復力氣了再喝,別連碗都拿不住,到時候可沒第二碗給你。”

牧四啞然,倒是他多想了,現在雙手痠痛,拿不起碗誇張了,但多少會有不穩,王林這人比他想象中的要心細。

休息一會兒,牧四端起壯骨湯喝了一口,入口微辣,緊接著味蕾像是被辣椒包裹般反覆折磨,強忍著沒吐嚥下肚。

“習慣就好了,壯骨湯藥效極佳,能快速恢復氣力,緩解肌肉痠痛,對練武有事半功倍的功效,長期飲用你的骨頭也會變堅韌,若是練習橫練功夫更是有奇效。”王林不知何時走到牧四身後緩聲道,不等牧四道謝幾步便離開了。

牧四見此不禁有些感動,雖然對方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但人確實不錯。

轉身繼續喝壯骨湯,他怕吐出來,不敢一口悶,分三次才喝完。

頓時一股熱流自腹中升起,蔓延周身,原本痠痛的部位變得舒服了不少,雖然無法全部緩解,但有如此效果已經很恐怖了。

“嗡——”

牧四臉色一變,胸口中再度傳來燙意,壯骨湯的藥力被匯聚於胸口,再由胸口處蔓延全身,熔爐淬鍊法自動運轉,一瞬間全身上下的痠痛全無,精力都充沛許多。

牧四大喜,單是壯骨湯定然沒有此等功效,是熔爐淬鍊法在幫他。

難怪之前熔爐淬鍊法一點動靜都沒有,合著是能量不夠啊!

如今有壯骨湯輔助,竟讓它自動運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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