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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之後,郎五叔不再提把郎玉林趕走的話,而是任由他留在了這裡。
天黑之後,郎兮三人自寒冰崖上下來,正好看到郎玉林和朱浪在佈置藥浴的準備工作。
看見郎玉林在這裡不意外,因為他畢竟是天道山的人。
朱浪居然在這裡,太讓人感到意外了。
兩人見面免不了一頓痛哭流涕,朱浪跪倒在郎兮面前大表忠心。
經歷過一次背叛,郎兮也不再是吳下阿蒙,心思早就練就的深似海,不會再因為幾句花言巧語所感動。
收到了郎五叔暗示的眼神後,郎兮與朱浪演起了苦肉戲。
儘管心中十分厭惡,臉上確是倍感激動,與朱浪抱頭痛哭,算是“原諒”了他。
郎玉林心裡則只有一個念頭,只要能留在這裡,讓他做什麼都行。
他並沒有去圍觀朱浪與郎兮的認親現場,而是默默地在一旁繼續幹活,面對郎兮也沒有了那份殺心。
一頭狼再怎麼偽裝,也掩飾不了它兇殘的本性,之所以沒有露出獠牙,而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而已。
郎兮可不會忘記,郎玉林一直都有殺他的念頭。
至於郎五叔為什麼把這倆人留在這裡,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他想說的話,自己不問也會知道;他不想說,問了也是白問。
一直到藥浴結束,郎兮都忍住沒有問,而郎五叔也沒提這件事情。
接下來的幾日,郎兮已經熟悉了這種修仙的節奏。
在兩位名師的指導下,再加上自身的刻苦努力,明顯的感覺到這幾天實力提升了許多。
雖然沒有突破到煉氣三層,魂引術修煉到了小成+,相信不久就會到達大成階段。
最讓人意外的是引石術,修煉進度升到了大成階段。
在神識的操控下,石子隨意而動已經非常嫻熟,攻擊力也見成效。
在不設防的情況下,可以隨意用石子穿透一個人的軀體。指哪打哪兒,精準度非常高。
神行漫步修煉到了初級++,比以前又多了一個+號,這也證明他的修煉有了效果。
撒豆成兵還是初級狀態,不過郎兮透過幾次實驗證明,自己滿負荷的狀態下,可以同時控制三枚神兵種子發動攻擊,比以前的單人攻擊明顯提升了許多。
今日到了與郎玉約定的第七日,天空陰沉沉的,看不到一絲陽光。
最近幾天都是如此,天空陰沉的可怕,可就是沒有落下一個雨點來。
這一天本應該是郎玉來把郎兮帶回陵園,讓他繼續履行守陵一年的懲罰。
龔世芳兩天前就離開了,畢竟醫館還有許多病人在等著他,不好在這裡耽擱太久的時間。
渾身纏滿紗布的惠生今早上也走了,透過幾天的接觸,郎兮大概已思能猜測出他“嗯哼”的意思了。
一個大男人天天哼哼唧唧的,想想也怪可笑的,就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好起來。
郎兮還是很懷念那個滿口髒話,喝酒吃肉的和尚。
郎玉林今早上也走了,朱浪臨時有事跟郎五叔告了假不知去向。
原本熱鬧的寒冰崖,只剩下郎五叔在這裡陪著郎兮等待著宗祠的管事到來。
忍了這麼些天,狐狸尾巴露出來,終於要開始行動了。
郎兮有些期待,很想試驗一下這幾天的特訓,會達到怎樣的效果。
只是郎玉並沒有來,來得是宗祠的另一位管事——郎秋。
宗祠三管事中唯一的一名女子,也是郎兮的親小姑。
朗秋走到郎兮跟前,伸出手揪著他的耳朵說道:“怎滴,我這當小姑的不來找你,你就不打算跟我說個話?”
如果沒有老東西的存在,朗秋就是郎氏宗祠最高戰力值,四品的先天境武者,差一步就登臨三品,成就半仙境。
要知道她才不到三十歲,如果不是女兒身,就是當今鎮南侯府的話事人了。
朗秋對權利的渴求,已經達到了近乎痴狂的地步。
她最為崇拜五百年前鎮南侯府的話事人——明言秋,為此還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朗秋。
宗祠所有的管事,郎兮最不想見到的就是她,並不是因為八字不合,而是不想受到管束。
哪怕是成了廢人,郎兮也不想跟這位小姑見面。
現在再次見到這位小姑,郎兮能感覺到對方身體內靈氣波動的存在,貌似要比龔世芳弱一點。
每次都是一板一眼的跟你說話,所有事情都要按照章程制度辦事,從不顧及親情,這樣的一個小姑不要也罷。
這也是當初郎玉林擅自做主懲罰郎兮去陵園,而郎兮卻沒有找自己這位小姑求情的原因。
如果真找上了她,說不定懲罰的更重。
現在再次見到這位小姑,郎兮能感覺到對方身體內靈氣波動的存在,貌似要比龔世芳弱一點。
“小姑姑,先鬆手,咱有話好好說。”
耳朵被揪的生疼,郎兮只得低頭求饒。
讓他意外的是,沒想到小姑原來也是修仙者,而且隱藏的這麼深。
“喲,這一聲小姑姑我可不敢當。
畢竟您現在是煉氣二層的修仙者,而我只是一個粗鄙武夫,可入不了您的貴眼。”
朗秋鬆了手,順便揶揄了一句。
她這樣說郎兮並不驚訝,現在他又肯定了一件事情,天道山上的這幾個修仙者互有聯絡,而且交情匪淺。
自己煉氣三層的事情,應該是他們幾個透露出去的。
看到郎兮發呆,朗秋嗤笑一聲,“郎玉臨走前囑咐我了,一定要在七日後把你帶回陵園。
真不知道你哪好,讓她寶貝的不得了。
跟我走吧。”
他看上我?
郎兮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什麼虎狼之詞,這也能說得出口?
算了,嘴長在她身上,由她說去吧。
只能默默地跟在朗秋身後,低著頭一言不發。
待郎兮離開不久,郎五叔耳邊響起了龔世芳的聲音:“你確定那些人會在今天動手?”
龔世芳並不在這裡,而是在另一個地方用通訊法陣跟郎五叔說話。
“當然。
你沒看到那倆釘子今天一早上也走了。
去陵園的半路上襲擊最安全,如果進了陵園,那是屬於郎氏宗祠的地盤。
陵園內忌諱更多,比我這裡還要危險,只有在半路截殺最安全,他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郎五叔回答得十分篤定,暗中觀察了這麼多天,他堅信那些人會在今天對郎兮動手。
“惠生,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嗯哼,早就埋伏好了,只要那些人敢來,保證讓他們有來無回!”
惠生早在三天前就好了,他一直裝著傷勢很嚴重的樣子,為的就是給對方致命一擊。
“朗秋沒問題吧,那些人可是兇殘的很,她能扛得住?”
龔世芳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她面對的是武盟的暗衛,那些人手段詭異,什麼下流的招數都敢使用,毫無底線可言。
“龔世芳你個狗東西,揹著我坑我侄子的賬還沒跟你算呢,現在又敢懷疑老孃,信不信我現在就扒了你的皮!
這可是我親侄子,我還能害了他!”
聽到朗秋罵罵咧咧的,郎兮趕緊停下,與其拉開了一點距離。
他還是感受到了靈力的波動,應該是小姑在跟別人發火。
非禮勿聽,自己還是躲遠一點,以免殃及池魚。
這就是老龔說的通訊法陣?
通訊法陣的群聊通道內,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都安分一些吧,這是近十年來我們天道山五子再一次合作。
希望可以給入侵者一次痛擊,讓他們長點教訓,再也不敢來這裡挑釁。”
這個聲音不是別人,正是號稱活了一萬多歲的老東西,又是超品的武者,還是金丹境的修仙者,郎氏宗祠最高戰力天花板——朗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