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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求學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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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秋天,我每天都要去採些野菜堅果回來,在車廂頂棚晾曬,準備過冬食用。這天忙活完這些後又開始坐在火堆前思考我為什麼沒有被吸入那團神秘的濃霧?是因為我有什麼特別嗎?我開始回憶起可能和這件事有關的一些資訊。將一些與此相關的事情羅列出來。我認為這些事情一定和那次的事情有關。那是我第一次離家發生的事。

我叫王小雨,赫哲族,解放後的一次人口普查時,我們一族改姓王,我出生在大興安嶺茫茫林海之間的一個小村落裡,這裡貧窮閉塞,交通不便,祖祖輩輩生活在這白山黑土間,日升而作日落而息。

從小我聽我奶奶曾經說過,我出生的時候連續下了十天的暴雨,山洪將周邊好多的的村落沖毀,我們的村莊地勢高暫時保住了,但是村長也不敢大意,已經通知大家做好疏散準備了,而家家戶戶也都大包小裹的嚴陣以待,那時我媽懷我行動不便,正要坐著拖拉機提前離開村子時,突然雷鳴轟轟,我媽就感覺陣痛襲來,待村裡的七姑八嬸把我媽攙回衛生所時,暴雨已經開始漸小,接著我就出生了,說來也怪,我出生後,就烏雲散去,撥雲見日,雨停了。我奶奶見我媽生了個大胖孫子喜歡的不得了,絮絮叨叨的說“下了這麼多天的大雨,我大孫子一出生這雨就停了,還是叫小雨吧,不旱不澇,將來長大以後種地準能有好收成,”就這麼著給我起了這麼個名字。

在我7歲時候去了鎮裡的小學讀書,村子離縣城路途遙遠,所以我就寄居在我的老師家裡,她是我媽的表妹。我管她叫二姨,一晃到了小學六年級,有一次她帶著我去了縣城辦事,我負責背東西,我第一次見到了大山以外的繁華,對比山裡的枯燥煩悶,那裡讓我流連忘返,從那以後我就有了離開這裡去見識外面世界的志向。中學和高中我都是在鎮子裡讀完的。

高中畢業後我如願以償的考入南方的一所不入流的商學院,告別了家人,坐著火車離開山村。第一次坐上了火車去遠方。

伴隨著單調的車輪聲,我坐在車裡昏睡過去,睡的正香就被車廂內的廣播吵醒,我迷迷瞪瞪睜開眼睛,發現車停了,外面暴雨如注,廣播重複一遍,原來前方隧道,因為暴雨,將入口上方石塊衝下,掩蓋了一小段鐵路,現在有人正在作業,將隧道上方鬆動的石塊泥土都移走,這一等就是一小時,現在差不多已經午夜時分。沒多大功夫,廣播再次響起,播報工作人員將隧道上方清理後,又開始清理鐵路,因為坍塌下大量石塊,要找幾個志願者一起清理。所有人都無動於衷的坐在那裡。身邊的一個大哥衝我說道“這麼大的雨,誰願意去啊,就是給錢都不一定有人去”。正說完,列車員走到我的座位前問我能不能去幫忙,她只問了我,沒有問其他人,我猜她可能是找年輕的去幫忙。旁邊的大哥問道:“幹活管飯不?”乘務員笑著說“幹完活管飯,請你們吃大餐”我以為這是開玩笑,沒想到她在我耳邊說,恢復通車後,車長承諾請志願者去餐車吃飯,我聽到後有點躍躍欲試,那時候沒啥見識,對啥都好奇,還想見識一下餐車什麼樣子,是不是和飯館一樣,廚師揮汗如雨翻炒。旁邊那個大哥看穿我的心思,也想讓列車快點出發,便慫恿我報名,我有了臺階下,就不再猶豫,穿上乘務員遞來雨衣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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