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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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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長廊行進,耳邊忽聞前方嘩嘩流水之聲,在這封閉環境中隆隆回蕩。愈行愈近,才看出前面是一道如同銀鏈般的水柱自上方洞頂直瀉而下,巨大的衝擊力將地面衝出了一個水潭。潭邊是由石頭精心壘砌而成的圍欄,見此一幕我想起之前曾不慎失足跌進處瀑布下的深潭。水從潭底一塊圓形巨石的縫隙流到這裡構成了地下暗河的源頭。

抬頭向著水柱看去,這裡離洞頂看不出具體的高度但至少也在數十米以上。當年有隻蠍怪就是沿洞壁爬入水潭中,襲擊了我的祖先。數百年後,另一隻蠍怪跑了出去,被當時的日本關東軍捕獲,成為生物研究所最初的研究物件。

我從小潭邊上水汽瀰漫的甬道繞過去,看著前方大洞漸次收窄。不遠處出現一棵異常粗壯的大樹,其樹幹直抵洞頂,好像這棵大樹支撐起整個地下世界。此處離地表至少百餘米深,如此粗大的樹木如何穿透幾十米厚的岩層生長?莫非在這底下隱藏著可供它生長的巨大空洞?

在走近些後,赫然發現其根部朦朧可見一座建築——確切地說,是一座巧妙依樹而建的二層別緻閣樓。上面有著環繞式的露臺。不知何方隱士修行之所。

推開厚重的木門,步入閣樓,內部被一面殘破的紙質屏風劃分為兩個區域,屏風後則是以巨樹為中心的獨特佈局。我逐一探查各個房間,大廳兩側設有數間小型居室,從陳設上看可能是供下人居住之所。

沿著依樹而建的木質樓梯來到二樓,二樓大廳的內部裝潢極盡奢華。四壁掛滿了書畫作品,我吹去上面薄薄灰塵仔細辨認,有徐渭、祝允明等作者名字。雖然我是不辨真偽,但料想憑此間主人的財力,這些字畫應該都是價值不菲名家真跡,摘下兩幅帶回去,一旦能離開這個鬼地方,變賣出去這輩子的榮華富貴豈不是唾手可得。

只是不知道過了這麼多年這些字畫儲存的怎麼樣了?能不能一碰就壞。等我隨手摘了下一幅,見字畫裝裱精緻,只要不拆開就應該問題不大。我把字畫重新掛了上去,心想走時可要記得帶出去。不然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洞裡朽爛豈不是暴殄天物。

掛上後我又四下打量起來,大廳內還有一些傢俱,全是選用的是東北紅松製作而成,表面刻有祥雲瑞獸等吉祥紋飾。不過這些對於我來說再精美又帶不走也沒用處。再四下找找看看能不能找些方便攜帶的寶貝。

我看對面還有一扇門,推門而入發現這裡是一間臥室,臥榻四周垂掛著已然黴變的幔帳和墊褥。之前我還盼望能找到一床上面有軟和的被褥,好讓自已能安逸的休憩十天半月,遠離外界紛擾,尤其是那些不期而遇的蘇聯軍隊。結果是大失所望。臥榻後還有一門,是臥室外的一處露臺,擺放著一把藤椅,我伸手用力的按了一下,發現還是挺堅固的,坐上去很舒適。如果在此納涼休憩,憑藉靈石散發的熱量,即使身處地下也不會感到寒冷。

走出臥室見對面還有一個房間,一推門便驚愕不已,一具人骨端坐於几案之前。從案上擺設的文房四寶、堆積的古籍典藏來看,這裡是主人的書房。

几案上除了文房四寶還有幾本線裝書。我拿起看了起來,原來幾冊是這裡主人手寫的。字跡清秀飄逸。看著端坐的人骨感覺十分別扭,便將書拿回臥室,把手中綁著發放石的木棒豎在一邊,躺在藤椅上看了起來。看到最後讓我驚訝的合不攏嘴。這裡記錄的竟然是天啟年間的驚天大爆炸。天啟年間,北京的冬天異常寒冷,滴水成冰。街頭常有凍死的討飯的人。但突然有一天,京城周邊幾十裡的地方卻溫暖起來,果樹盛開,人們感到異常神奇。吏部尚書朱明照家裡更是酷熱難當。於是他讓人在花園裡深挖地窖躲避酷暑。但隨著挖掘的進行,越往下挖就越熱,最終挖到了堅硬的岩石,無法繼續挖掘。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管家卻報告說有一塊岩石被砸碎並掉落到底下一個巨大的洞裡,洞裡光芒四射不斷有熱氣向外撲來,會不會藏有異寶。

朱明照聽了後,感到十分驚奇,決定親自下去檢視。他把口擴大後順著梯子進入洞裡。他發現這個洞穴是自然形成的,中央一塊高數米的晶瑩巨石,光和熱就是從這塊石頭散發出來的。當他用手觸控這塊石頭時,竟然全身感到麻木,準備繞到背後時,被裡面的一隻大蠍子嚇了一跳。這隻蠍子大到像個銅盤,正在蛻皮。蛻完皮後,蠍子身體透明,可以看到一顆心臟在身體裡跳動。邊上還有幾個蛻下來大小不一的蠍殼,看起來這隻蠍子已經蛻過好幾次皮了。但如果換一層皮,那它還會比以前更大嗎?見此情景,朱尚書便覺天氣異常,定有妖物出現,難道便是眼前這隻巨蠍,如此不祥之物理當除之。想到這朱尚書讓兩個人下去,手持利刃將蠍子斬成了幾段。

這時其中一個人見發光大石甚是奇特,便伸手觸控,不料大叫一聲眼看手臂長起燎泡,張開的大嘴噴出白煙,周身被藍色的火焰包裹,沒等人倒地便已化為灰燼,可衣物竟然完整,朱明照見此情形也不禁大驚失色。

心道“莫非此石含有劇毒,觸碰即死,可自已也觸碰了卻為何無恙?”雖然對此十分不解。但隆冬時節天氣如此炎熱想必是此石作祟。隨即便命人帶鐵釺、鐵鎬下到洞將石塊砸碎,並再三囑咐不可碰到大石頭,碰到必死。但他心中仍然惶恐不安。亦不清楚自已摸了以後會不會中毒。可連續幾天並沒有出現中毒的狀況。才寬下心來。

那大石異常堅固,砸了多天那塊大石塊才砸掉了一半。期間又有一人不慎觸碰那石頭,結果和之前的那人一樣慘死。朱明照令人封鎖訊息,不得透露。

這一天,尚書外出,過幾天才能回來。在外的這幾天,他感覺到自從摸了那塊大石之後,變得而從耳聰目明,過目不忘,精力充沛,體力旺盛。心道這巨石定是不凡的寶物啊,比起別人摸後會死,他卻能吸收大石頭的精華。自已糊塗竟然命人砸破,想到這忙命人快馬加鞭回府去阻止。卻不料天空一陣巨響。那巨石爆炸了,很多人赤身裸體被炸身亡。待趕回家中,家中老小皆喪命於此次爆炸。更加悔恨當初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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