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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遇破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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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書說道,張佳鵬殺了那食靈魔蛛取了火紅內丹下山時,碰到了一個被勾了魂魄的女子正詭異的走著,於是便一路跟隨著來到了位於平頂山腳下的下馬河莊。女子雖然並沒有失去意識,但是卻像是受了某種指引,一路來到了一處大宅前。張佳鵬為了不打草驚蛇,便一路藏匿著自己的身形,一直躲在暗處小心的觀察著。

“吱吱...”正當女子走到那大宅門前時,肩頭的阿火突然吱吱的叫了兩聲。

“看來就是這裡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邪祟在作怪。”

見此情景,張佳鵬沒有貿然出來,而是一個閃身蹲在了牆後繼續觀察著,這一看果然看出了問題,只見那大宅的大門不知怎地竟然自己開啟了,女子木訥的走進了大宅子的院子中,隨著女子身形的剛一進入,大門“哐”的一聲便關上了。

“奇怪,這半夜三更的,鬧出如此大的動靜怎會沒有人發現,連狗也不曾叫一聲?看起來這大宅也不像是荒廢的樣子啊。”張佳鵬心裡泛起了滴咕,不過腿上功夫也沒閒著,一個箭步就快速衝向了大宅,身體一縱便跳上了大門的門樓之上。

身在門樓之上站穩後,張佳鵬向著宅內望去,卻只見那大宅好似被一層灰濛濛的霧籠罩著,凡事只能看清一個大概,而那女子的身影哪裡還能尋著。

“阿火!”張佳鵬低頭叫了一聲肩頭上的紅毛老鼠。

“吱”阿火回應般的叫了一聲便從張佳鵬的肩頭跳進了宅子,只一瞬便也消失不見。

等待阿火去尋線索的這段時間,張佳鵬細細的打量了一下整個大宅,這宅名為“修府”是當地一名大地主的宅院,據說當年祖上也曾是朝中大臣,因不願與閹黨同流合汙便舉家來到了這個地方,靠著變賣從京城帶來的細軟,卻也蓋起了這座大宅。平日裡深居簡出,剛來時有人聽說“修家”曾是大官便登門拜訪,卻也碰了一鼻子灰,當時鬧的還很不愉快,人們便也不再提及拜訪修家之事。時過境遷,一轉眼,修家在這下馬河莊也呆了很久了,自修家老太爺去世之後,修家也慢慢的開始和鎮上的居民有所交集。

“吱吱...吱..吱..”正思索間,只見阿火又跳上了張佳鵬的肩頭吱吱的叫了起來,看來是收穫頗豐。

“什麼?你是說東南角連你也進不去?”

聽了阿火帶回來的訊息,張佳鵬也是詫異的緊,自打他和阿火一人一鼠走山開始,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連阿火和族人都進不去的地方,看來那邪祟一定是有所道行,而且這道行一定不淺了。這女子現在被引向了那裡,一定是凶多吉少。想到這些,張佳鵬腳下生風,一下跳入到院內,朝著阿火指示的東南角方向便就衝了過去。

可剛跑了沒幾步,只見從院子的東南角也就是阿火說的進不去的地方突然冒出一股白色的煙霧,緊接著,白煙打著卷兒形成了一張猙獰的人臉朝著張佳鵬就撲了過來。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張佳鵬一個閃身躲過了那張白煙形成的人臉,手上掐起一個決,回手便印在了那股白煙之上,白煙當下便散了去。雖說有這白煙的阻撓,但張佳鵬腳下速度不減,眨眼間便來到了白煙出來的地方——位於“修府”東南角的一個小屋子前。

“呵!好傢伙,這地方快趕上亂墳崗了,怎麼能有這麼大的怨氣。”

這“修府”怎麼說也是修家老爺所建,不能說整個宅子正氣凜然,卻也不能是這般為怨氣籠罩。這其中定然有所蹊蹺,想到這,張佳鵬推門便要進入那小屋。

“站住!什麼人!”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之前發出那麼大的聲音都不曾見有人醒來,這會兒宅內的燈卻全部亮了起來,院子內也突然衝出來了許多的壯漢。

“哪裡來的歹人?竟敢闖我修家。”

說話間,家丁們手提棍棒將張佳鵬圍在了中間。

“讓開!你們府上有妖精,我是來救人的!”

張佳鵬救人心切,忙著說出了進來的目的,想讓這群人讓開,自己無意與他們為敵。

“妖精?我看就是你吧!”

“對!我還從沒見過如此大的老鼠!”

此時那小屋裡沒有絲毫動靜,那女子的身影進入小屋後便沒了聲音,小屋顯得是如此的正常,所以根本沒人相信張佳鵬的話,反而將張佳鵬與阿火這一人一鼠被人誤認為成妖人。

“少廢話,他們肯定是別有所圖,趕快把他們抓起來,送去報官!”

“不是!你們聽我說...”

家丁們哪裡還聽張佳鵬的解釋,一瞬間就圍了上來。

“我真是來除妖的,你們府上有邪祟,就在那個小屋裡!我剛看著有一個女子被..”

沒等張佳鵬說完,一把鋤頭就朝著張佳鵬掄了過來,張佳鵬一低頭躲過鋤頭。那面一根棒子便到了近前,張佳鵬雖然身手不凡,但是畢竟不能對普通人出手,更別提對普通人使用法術了,所以張佳鵬只能邊躲邊向眾人解釋。

“我是張家人,我真是來此除妖的....別打了...你們這真有...”

“吱吱!”

眼看著圍上來的家丁越來越多,張佳鵬也覺得解釋這個辦法行不通,剛想出手讓這些家丁冷靜冷靜,聽他解釋,就聽到阿火吱吱的叫了起來,順著阿火叫聲指引的方向,張佳鵬抬頭一看,在他剛才來的那個門樓之上赫然又出現了一個人影。張佳鵬一雙夜眼看的十分清楚,那人影是個滿身補丁的破老道,嘴裡還念念叨叨不知在唸叨些什麼,一臉的猥瑣模樣。

“原來都是這個妖道惹得!阿火你躲一下!看我怎麼收拾你這惡道!”

這一下可氣壞了張佳鵬,他下意識裡認為這裡發生的一切都與這個破老道有關,平日裡張佳鵬最恨的就是這種打著修道名義利用邪術害人的東西,他叮囑阿火躲好,一伸手便從腰間摸出一塊石子。

“招傢伙吧!”

張佳鵬手上的功夫了得,只見他肩頭一動,手中的石子便如一道閃電一般颳著風的飛了出去。

再說那破老道,他也不含湖,見小石頭飛來,轉身一跳便想跳下門樓躲開,可不料這石頭飛行速度極快,這破老道這會兒根本躲不開,一下就被打了個正著,破老道的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都不用跳就從門樓上跌了下來。

“都停一下,那面他來幫手了!”

家丁們也都不傻,張佳鵬在他們的圍攻下,不但一下沒捱到反而還出手打下了破老道。眾人也都知道他們不是張佳鵬的對手,但也沒法不管,有聰明的人便喊出了破老道是張佳鵬幫手的話,眾人一瞬間便將注意力全放到了破老道身上。

“奶奶個腿兒的!那個混蛋在暗算你家道爺!”

那破老道跌落在地,氣的破口大罵,不過也能看出這老道身上有些功夫,除了腦門被打出了一個大包之外也沒受什麼傷了。張佳鵬一見破老道被擊中,也不管眾人的包圍,一個箭步就快速的衝向了破老道。

“妖道!好大的膽子!身為修道之人,竟敢殘害良家婦女!使用魔道手段控制人心!”

“今天就讓你嚐嚐天道輪迴,報應不爽,讓你長長記性!”

說話間,張佳鵬一躍跳上半空,飛起一腳就踹向了老道。

“殘害....良家婦女?!喂!你等等!”

那破老道沒料到對方這小夥子動作居然這麼迅速,他剛聽明白對方的話那腳就踢到了眼前,於是他趕忙向後躲去。

“你......誤會.....”

可張佳鵬來的實在太快了,他根本來不及說出什麼就被張佳鵬一膝蓋頂到了額頭。這一下那破老道被頂出去三米多遠,身體撲通一下又砸在地上。剛才包圍張佳鵬的家丁見此一幕,不禁有些後怕,這一下要是打在他們身上,那不死也要丟半條命啊。

“停停停!你誤會了!”破老道邊說邊想翻身爬起來。

“我親眼看到那女子進到了這裡,你還莫名出現在這裡,你還敢狡辯!妖道!看我怎麼收拾你!”

張佳鵬比那破老道的速度還快,還沒等破老道翻過身來,就單膝一頂壓在了他的身上。

“你眼睛長屁股上了麼?你看那姑娘!”

破老道吃了虧叫喚的厲害,不過在場的所有人也只有他看到了東南角落,他忙著讓張佳鵬抬頭去看那剛才進了院子的姑娘。

“你看!你看!是那個樹妖!”破老道也總算是說明白了一句話。

張佳鵬抬頭往院子深處一看,接著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在場的家丁們也都聽到了破老道和張佳鵬的對話,順著張佳鵬的視線看去不由得都嚇了一跳。

只見一個姑娘此時正站在院子中一顆極其粗大的大柳樹下,而此時樹上垂下了許多觸手一般的藤蔓,將那姑娘纏了個解釋,正將她往樹冠處拖去。

“這樣啊....那對不起了....”

“道歉有個屁用啊!趕快救人要緊!”

見到這情況,張佳鵬才知道自己誤會了眼前這個破老道,於是他連忙從破老道身上跳了下來,不停的道歉,破老道也不計較,緊忙提醒張佳鵬先救人。其實不用破老道提醒,張佳鵬腳下生風,拉起破老道就衝著那柳樹衝了過去。

可是那藤蔓收縮極快,一眨眼的功夫,那個姑娘便被拖進了樹冠之中,柳樹又恢復如常,彷佛剛才的一切本就沒有發生過。

在場的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到該如何是好。這時,人群后走出一個穿著講究的人,聽下人的話他正是這個宅子現在的主人修員外。修員外冷漠的問起兩人的身份和深夜闖入的目的。

“你們是什麼人?”

“有個女孩...所以我來了....然後就被圍住...然後這破老道...然後又....”說實話,單單就是自己深夜闖入人家大宅就不太好說明白,張佳鵬支支吾吾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讓開!此等凡人,讓老夫來說...”正當張佳鵬為難時,破老道一把推開了他。

“吾乃上清仙祖太上老君轉世下凡,本是傳道天下普渡眾人,解天下之疾苦,渡眾生於水火,正可謂是虎俯深山聽風嘯,龍臥淺灘等海潮,猶如姜太公垂釣渭水,孔子被困陳邦。不料今路過此處見妖氣沖天,危害人間,想必此地必是為妖怪所禍亂,特出手要鏟妖除魔....”

張佳鵬沒想到,這破老道一套套的詞張口既出,演的那叫一個形象,那叫一個逼真。

“本仙夜觀星象,掐指算來,那妖氣在你府上最盛,想必此妖孽正出於你府,害人無數,特來除妖,爾等凡夫俗子還不迎接本仙,祝本仙降妖除魔的一臂之力!”

別說,此時的破老道早沒了剛才那猥瑣的模樣,聲若洪鐘,言語悲憫,拿腔作勢的樣子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張佳鵬明白眼前這老道一看就是就在江湖行走的主兒,那套說辭估計到哪裡都是那一套,大家又不傻,誰會相信呢?

“不知太上老君降世,恕罪恕罪!”

“我等凡人,還請天師莫怪,莫怪啊!”

可沒想到眼前的一幕又超乎了他的預料,就這一套假的不能再假的貫口兒,這群人不但相信了,還全體跪了下來,態度十分的虔誠!

“老祖!我家確實鬧了妖精!還請仙師降妖啊!”

接著聽到那修員外的懇求,張佳鵬才明白,怪不得他們會真的相信,原來這家真的鬧了妖精,而且還害了人,再加上剛才發生的一幕,更是讓這群人相信的更加的徹底。

“貧道早就算到了,特與這位小友一道前來除妖!”那破老道看起來也是誠心想把這出戏繼續唱下去,打了個機手,高唱著無量天尊,算是把這活給接了下來。

“修員外,你見過那妖精是麼?”

“我不曾見過,不過府上的劉媽媽見過。”

“速速尋來,讓她詳細說來。”

“是!”

張員外一點手叫過來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太,這老太太應該就是見過所謂的妖人的劉媽媽了,此時她顫顫巍巍的走上前看了兩人幾眼,一拱手,朝著破老道鞠了一拱,咳嗽了兩聲便講起了前些日子這修府上發生的一起詭異事件....

“那是三天前,小姐已經休息下了.....”

原來這修府的小姐跟前只有這一個老媽子服侍著,因為年紀大了,小姐從不讓她守夜,晚上就讓她睡在外屋。三天前的夜裡,老太太突然被一陣詭異的聲響驚醒,爬起來一看,就見一個青色頭髮的男子正帶著自己家的小姐向門外走去...

“呵呵,竟然能看到我,看來你壽限將至啊!”那男子看到老太太后,冷笑了一聲說道。

那男子面板白皙,長得也算俊美,但那話說的可是不中聽,而自己家的小姐此刻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呆滯的跟在他的身後。

“小姐!你要去哪!?”

男子扔下一句話便帶著小姐出了門,這可把老太太嚇壞了,小姐大半夜跟著一個男人出了門,這要是傳出去可是要了命啊。可惜無奈老太太的腿腳不好,等她爬起來追出去的時候,那男子跟小姐已經走出去了好遠。

“小姐!快回來啊!小姐!”不管老太太怎麼呼喊,修家小姐就是不回話。

老太太踉踉蹌蹌的在後面跟著,就看到他們走進了東南角的那個小房子裡,突然一股白煙升起,那男子與小姐便消失了,屋子的門也關上了,緊接著那白煙變成了一張猙獰的人臉,朝著自己就飛撲而來。這老太太活到快八十了,從沒見過這麼可怕的一幕,嚇得她“嗝”的一聲,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從那天開始,我們小姐就再沒回來,一定是被那妖精害了,還有剛才那個女孩也一定被害了...”

老太太把自己看到的都講述了一遍,嚇得她身體又哆嗦了起來,破老道和張佳鵬都看出,這老太太恐怕正如那妖精所言,命不久矣了...

“看來要費點功夫了”破老道看著張佳鵬說道。

“沒想到這玩意已經修煉出了人性。”張佳鵬說道。

兩人也都清楚,這妖精既已修出人性,那道行肯定不淺了,此時又勾去了若干女子,怕是有什麼大陰謀。

“懇請仙師一定要救救我們家啊,您要我們做什麼都行!”張員外看到破老道的眉頭皺了起來,連忙又跪地哀求了起來。

“除妖衛道乃吾之本分,本仙自會盡力,不過爾等也要準備東西助我一臂之力!”破老道臉色一正,說的也有幾分俠義,此事兩人定然不會不管。

“還請仙師吩咐,要我們準備什麼呢?”

“上的的好酒,好菜,燒雞什麼都上來!降妖除魔不也得吃飯麼!”

“........”

“磨蹭什麼!快去準備吧!”

不過再往下,這破老道江湖騙子的本性就暴露出來了。

按照那破老道的要求,張家人三更半夜的忙活了一個多時辰,準備了一大桌子的酒菜。

“太好吃了。啊!太飽了!讓道爺見笑了,在下失態了”

張佳鵬雖不算儒雅之士,但也知道自己今天有些失態,可這真不怪自己定力差,為了那食靈魔蛛自己已經足足兩天沒吃東西了。再加上這修家的廚子手藝確實不一般,張佳鵬吃下三大碗後才滿足的打了個飽嗝,但是當他抬頭看向對面的破老道時,才知道什麼是小巫見大巫。

“道...爺...”

原來,此時那破老道面前的碗已經摞成了小山,那流著油湯的牛肉大包子更是一口一個,瞧他那風捲殘雲的樣子,像極了幾個月沒吃過飯的乞丐一般。

“道爺,咱都是太上老君轉世了,是不是應該保持點法相啊?”

“這...神仙不也要吃飯的麼!”

聽見張佳鵬的提醒,那老道也是老臉一紅,可嘴始終沒有停下來,這一說話,滿嘴的湯汁就噴的滿桌子都是。

“道爺....您看我們還能幹點什麼...”一直在旁邊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兩人狼吞虎嚥的家丁們,此時見兩人吃得差不多了,這才提著膽子弱弱的問起降妖的事。

“一會兒本仙要與那妖精大戰三百回合,到時候刀光劍影異常兇險....為避免傷及無辜,我看你們還是暫時離府,躲避一下的好...”老道擦了擦嘴角的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擺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

“是!是!那就勞煩上仙了。”

那破老道又妖魔鬼怪的吹噓了半天,將那修家的家丁們都打發了。破老道話音剛落,呼啦一下屋子裡的人就全部散光了,就剩下那破老道和張佳鵬了。

“跑得真快。對了,道爺,對付那妖怪您有什麼計劃?”

老道的這個安排還真的與張佳鵬不謀而合,畢竟這些人在的話和妖精動起手來難免會有些顧慮。見張佳鵬問起降妖的計劃,那老道一邊喝酒一邊唸叨了起來:“風主人丁,水主財,所以....管他什麼妖怪,嘿嘿,一把火還不全燒成木炭....”

那破老道雖然形式有些不著調,但這會兒說的還真有些道理。

“有了木炭就可以烤羊肉,牛肉,雞肉...哈哈哈哈,我實在是太聰明瞭”可他的正經維持不了一分鐘,接著就走了下坡路了...

“道爺,您說的這些我都懂,不過我覺得這火攻不能貿然使用”

認真聽完了破老道的計劃,但對於火攻張佳鵬並不想輕易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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