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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沉漾著淡淡的微笑,一躍而起朝著骨蛛衝去。
骨蛛張口發出那與嬰兒啼哭聲極為相似的精神攻擊,同時僅剩的刀足飛快竄動。
碩大的身軀跑出了極快的速度。
“跑?”方沉站在原地揮出一刀。
看似平平淡淡的揮刀,也沒有蠶母發動元素攻擊時的動靜。
可骨蛛身軀一側的刀足忽然齊根斷裂,斷口平整得像是鏡面一般。
失去平衡的骨蛛身軀立刻砸在地上,可剩下一側的刀足還在揮舞。
方沉又是一刀,將骨蛛的刀足全部斬斷。
隨後方沉上前一腳踩在還不停挪動的骨蛛身軀上。
長刀自上而下,一刀洞穿。
“哇!哇!”
被長刀洞穿的蠶母掙扎著叫得悽慘,但立刻被刀上的能量徹底絞殺。
方沉收刀,掰開骨蛛裂口。將已經死亡的蠶母撈出來。
與透明的蠶蟲不同,蠶母渾身翠綠,像是一塊上好的翡翠。
方沉捏爆蠶母,總算在一片黏液中摸到了能量結晶。
“沉哥……”吳遠山上前,面上滿是侷促。
他有太多的疑問想問,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你沒見過我。”方沉面色冷硬的吩咐。
“啊?哦。”吳遠山有些委屈,心想自己這樣一個勞改犯,確實有些事情不夠資格知道。
“你上了二樓就被打暈了,你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啊?”一聽還要自己說謊,吳遠山面露難色。
“憋住了!不論誰問,你什麼都不知道。”方沉握住吳遠山的肩膀。“七天後,蒙山。我在那兒等你。”
吳遠山驚訝的看著方沉,意識到方沉是要帶著他了。
面色堅定道:“你放心沉哥,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一定去!”
“那你暈吧。”
“啊?”
吳遠山第一反應是要躺下裝死,誰知道下一刻,方沉一個手刀劈在他後頸。
他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方沉看了眼手,此時還是附身狀態,他已經很盡力收著力道。
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
應該……
方沉轉眼看向牆角,躲在那裡的秦悅悅正拼命的控制著呼吸。
希望方沉不要發現自己。
怪物……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為什麼能發生那種人類根本無法理解的事情!
秦悅悅滿腦子混亂。
她很小的時候,就騙父母買了保險,然後在自己十八歲時,騙父母上了已經被她做過手腳的纜車。
那時她哭得不能自已,接受了父母的鉅額賠償金。
但金錢不能帶給她快樂,她發現自己好像需要當騙子才能開心。
所以她成了一個職業騙子。
有錢的就騙錢,沒錢的就騙感情。
每當她把一個人騙到家破人亡走投無路時,看著那人絕望的表情她會有著靈魂愉悅的舒適感。
今天陪她來金庭食府的男朋友,不過是她又一個目標。
哪怕這個男朋友為了她死在怪物的刀足下,她也沒有絲毫觸動。
但方沉不一樣。
方沉從始至終都對她冷淡防備,加上她太過急切。
不是我的問題……
秦悅悅拼命安慰自己。
是我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我知道這個怪物的實力的話。
我不會忍不住的!
七天後的蒙山?
她腦子還在混亂,卻忽然發現眼前出現一道陰影。
她抬頭看去,方沉沒有說話,靜靜的將長刀捅進她的心臟。
她也沒有動作,甚至反抗都沒有。
安靜得像雕塑一樣接受了自己的死亡。
殺了秦悅悅的方沉迅速返回三樓,將長刀收回盒子裡。
又換上早就準備好的黑色兜帽和黑色運動褲。
隨後戴上兜帽遮住面容下樓。
因為異獸身死。
此次降臨結束,覆蓋在金庭食府外的時空紊亂也平息下去。
在一樓用餐大廳中戰戰兢兢的人們並沒意識到這件事。
時空紊亂是肉眼無法看見的。
以他們的視線,只能看見門外一切正常的景色。
走出門卻會變成血肉碎末,甚至消失不見。
此時方沉從樓梯走下一樓,大廳中的人有看見他的,卻沒人開口說話。
經歷了恐懼的人群還在害怕,有人面無表情淚流滿面,有人握著雙手低聲祈禱,還有人抱著家人低聲哭泣。
方沉目不斜視走向門口。
“出去會死的!”
不知是誰開口提醒了一句。
方沉頓了頓,終究還是回答:“現在不會死。”
人群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向他。
方沉一步不停走出金庭食府大門,此次降臨事件開始之後,因為時空紊亂,和外面的時間流速並不一樣。
金庭食府裡三個小時的恐怖經歷,外面不過才過了三分鐘而已。
所以門外除了兩個莫名進不去的客人在疑惑之外,並沒有警車蹲守。
“他是不是,走出去了?”
“能出去了嗎?”
“不管能不能!我不想呆在這兒了!”
有了第一個帶頭,看見他沒有化為血沫,驚慌的人們才爭先恐後的往外衝。
而方沉離開兩人視線之後,發動能力躲開攝像頭。
迅速越過兩條街才打車回家。
坐在計程車上,附身時間到。
方沉長長撥出一口氣,肩膀上被洞穿的傷口立刻開始滲血。
全身上下的傷口同時開始作痛。
瞬間疼得他滿頭冷汗,加上附身的虛弱,此時的他哪怕是個孩子都能殺了他。
“去哪兒?”司機問道。
“……明毓診所。”
他不能去醫院,但傷口必須處理。
三小時後,金庭食府二樓。
由於二樓詭異到有些恐怖的情況,所以早早的被拉上了封條。
三樓四樓的人們在醫護人員和警察的陪同下顫抖的下樓。
刑警隊長張武全站在二樓樓梯口,翻看著匪夷所思的問詢記錄。
怪物殺人?全身骨頭?
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張隊,這個小朋友說看見有人殺人?”
張武全精神一震,只見一個女警抱著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女孩從三樓下來。
“小朋友,你看見了什麼?”
女孩滿臉淚痕,哭得一抽一抽的,緩慢卻清晰的說道:“有個叔叔,殺了另一個叔叔。”
“你仔細說說,怎麼殺的?”
女孩頓時哭了起來,全身顫抖。雙手虛握往下壓。
“就這樣……扎頭……哇嗚嗚……”
她哭得厲害,張武全問女警道:“沒有別的目擊證人嗎?”
“受害人曾經求救過……但只有309包廂裡的她悄悄開了門……”女警皺著眉頭。“準確來說,兇案發生的時候,確實只有她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