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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白家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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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大門緊閉的白府確實如氣氛緊張。

白家家主白大壯坐在堂堂正中的包錦太師椅上,雙手來回摸著圓滾滾的肚子,雙腳交錯拍擊著地面,顯得有些萎靡。

“二哥,你還好嗎?”下座白大力有些擔憂的問道。

“好什麼啊,納靈瓶有了些許裂紋,怕是又要損耗好多材料了。”白大壯有些納悶的說。

“你啊,竟然還在想納靈瓶的事情,也不過就是個四品靈寶,我白家還是修的起的,大不了再有機會買一個罷了。”一直站在會堂門口看著外面的白大強開口道。

“買?這樣的靈寶當年也是費了我那麼多銀子和靈物,怎會如此容易就能買到,就算是百寶閣也要費些時間。”白大壯氣呼呼的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哼,還不是你自己乾的好事,你身為家主,為何要趟慕容家的渾水,要不是我派人攔下了你的手下,只怕是更麻煩。”似乎被點燃了火氣,白大強頓時轉過身怒目圓睜的看著他,語氣有些凌厲。

“大哥,你說現在怎麼辦?”為了防止兩人鬧開,白大力忙站起身調和。

“哼,問他自己,把事情攪的這麼亂,怕是很棘手。”白大強語氣略微有些緩和,仍然氣憤的說。

“哎,怪我財迷心竅,暗中收了慕容家一些好處,竟然打上了養藥峰的主意。只是我確實沒想到杜家那隻神獸竟然活著,要不是我機敏,怕是真要交代在那了。”白大壯見大哥惱怒不易,語氣馬上低迷下來,微微低著頭喃喃的說。

“哼,也幸好你未做什麼更嚴重之事,這事就還有解決的方法,否則我白家怕是會被那巨蛇滅族。”聞言,白大強頓時氣憤的轉過身盯著白大壯,不過再沒有之前的盛氣凌人。

“嘿嘿,這不是都是為了白家嘛。”許是心虛,白大壯尷尬一笑,微微看向別的方向,不敢與大哥直視。

“當年,你做家主我就不放心。你啊,是太看重錢財了,果然今日闖下如此大禍。不過,我憑著與杜兄的交情,這事或許有緩和之法。”白大強微微嘆出一口氣,說道。

“大哥,此事是我錯了。這些年我身在家主之位,急急不見突破,我就把心思就轉到了這些錢財靈物上,這才造成了這次的事情。大哥,是我錯了。”白大壯微微低頭說道。

“大哥,是否要準備賠禮?”白大力看了看白大壯有些嘆息,轉頭問白大強。

“準備吧,你熟悉這些瑣事,就交給你準備吧,我想想怎麼向杜家交代。”白大強說道,“幸好此事你並沒有做太過,不然怕是如慕容府一般已經舉家潛逃了。”

“大哥,那慕容絕老賊部了十幾年的局,竟然如此破了,怕是不甘,定會捲土重來。他到底是什麼背景啊?如今凌雲城可算是一做無主之城了。”白大力好奇問道。

“尚未可知。不過按照大壯說他使出的那枚遁逃靈符,怕是隻有超脫靈丹境界的強者才能煉製。他來歷神秘,在凌雲城籌謀了十數年,此次落敗,他身後勢力怕是也要顯現了。”白大強微微嘆息一聲道。

“可我親眼見他中了紫紋騰蛇的蛇毒,怕是不好解啊~”白大壯小聲說道。

“是不好解,但是他本就是多年前空降而來,想必背後勢力有解毒妙法。此次他能夠遁逃,全屏這些年的謀算和你攝入此事。多年前他來凌雲城時,我就派人查過,但是毫無線索。此次事情失敗,就算他淪為棄子,其後勢力也不是凌雲城這小地方就能阻攔的。如今我們能做的修復好與杜家的關係,和他們捆綁在一起,共同應敵。唯有如此,才到時候或許才有一線生機。”白大強抿了口茶水道。

“大哥,這杜家的紫紋藤蛇如此厲害,想比當年的各族鎮族妖獸也是如此吧。”白大壯問道。

“不錯,我等雖然少年時期有幸見識了當年鎮族靈蟾隕落時的盛景,怕是全盛時期不輸那紫紋藤蛇。”白大強轉身座下,繼續說:“我曾看過凌雲城過往舊籍,當年林家的鎮族妖獸是一對仙鶴,似乎是從千年前凌雲城存在開始就守護林家了,妖獸雖然壽命漫長,可是若不能突破,到底也有界限,它們守護了林家八百年,終於在一百多年前就雙雙隕落。”

喝了口水,白大強又道:“石家當年守護妖獸是一隻石龜,卻在一次雷劫中隕落,當時雷霆也擊殺了許多石家族人,才導致如今石家嫡系凋零。不過好像,那石龜留下了一套修行秘法,想必就是如今石家修煉的功法。”

他繼續說,“杜家的這隻紫紋藤蛇是四百年前才出現的,是四大家族中出現的最晚的,據記載是杜家第四代族長帶回來的靈卵所化。這靈華境界的紫紋藤蛇雖然傳說是神獸騰蛇後裔,可是血脈單薄,已經和普通妖獸妖獸一般,壽命最多也就五百年,若是她能突破下一境界可再延壽兩百年,若是不能,怕是再有四五十年也就隕落了。”

“你們都知道我族當年鎮族妖獸是靈蟾,但是卻不知道它的真正來歷。此事我深入查驗過,那是傳說中的萬寶金蟾。數百年前的先祖只是一個普通的小販,一次機緣巧合得到它,一直靠著它吸納錢財,才有我族如今家業,而我族修煉的金錢道也是先祖一日覺醒了修行路,觀摩衍生而來。”

“原來如此。看來這鎮族妖獸果然都不簡單吶。”白大力明悟,“只是大哥,杜家如今的那隻藤蛇還有望突破嗎?”

“養藥峰靈氣充沛,相比也有可能。只是我凌雲城自古就沒有出現過超脫靈華境界之上的強者,它能否更進一步,全憑機緣。”白大強悠悠說道,語氣晦暗不明,讓人看不清他到底想什麼。

“對了大哥,那杜家這件事怎麼辦?”白大力面有難色,疑惑的問。

“這樣吧,明日我去杜府賠罪,大力你準備好厚禮,準備兩份貴重靈器,清點妥當,大壯你陪我同去。”白大強似乎主意已定,轉頭看了眼白大壯。

“好吧~”白大壯好不容易調整好的氣息瞬間變的萎靡,軟軟的倚靠在椅子上無奈點頭回應。

“唉,你作為家主,活到了如此年紀還要被眼前小利矇蔽,要看遠一點。我不想管家族繁雜事務,把家族都託付給你,一切還是要你自己上心,若你在如此下去,我白家怕是要完了。”似乎是被白大壯氣的有寫無奈,白大強嘆息道。

“是,我明白了,大哥請放心,以後我會好好經營白家的。”許是聽懂了白大強的意思,白大壯瞬間端正起來,誠懇的看著大哥回應。

“既如此,我也能專心修煉了。”白大強欣慰道,“好了,我也累了,回去了,明日準備好東西就來找我吧。”隨後起身揹著手,朝門外走去。

“是。”白大力起身拱手回應,然後對二哥白大壯說,“二哥,那我也先回去了。”

“好,兄長慢走,三弟慢走。”白大壯起身回應。

待二人走後,右邊偏廳閃出一個人影,那赫然就是白家管家白仁。此人兩頰枯瘦無肉,兩片八字鬍貼在嘴角兩邊,兩隻三角眼,身材消瘦,儼然一副奸詐小人模樣,完全沒有仁義之相。

他賊眉鼠眼地探出身子,前後看了看,跑到白大壯身前,“老爺,接下來怎麼辦?”

“哼,你提的好建議,差點害老子靈器碎裂,害我白家差點走上慕容府後塵。”白大壯摸著左手盆栽,頭也不回,語氣逐漸陰沉下來。

“哎呀老爺,屬下也是為老爺考慮想著若得了這靈物,我白家才能有更多資本呀。”似乎察覺白大壯語氣不好,那白仁頓時語氣提高,有些急切的說道。

“哼,休要再廢話。”白大壯抬頭朝堂外喊話,語氣間待著懊怒:“來人吶。”

隨即兩個侍從跑進來,躬身行禮,“老爺。”

“傳我令下去,白仁此人生性奸詐,斷不能再當管家。即刻撤去管家之權,交由侍衛們鞭打二十靈鞭,趕出白家。”

“啊?啊——老爺,饒命啊,老奴知錯了。老爺,老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求老爺寬恕啊~”白仁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嚇得頓時癱倒在地,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拉著白大壯袍子一角求情。

“要不是你挑唆,此事怎會發生,我又怎會去趟這渾水?”白大壯輕蔑的看著。

“老爺,老奴只是給老爺建議呀,並非故意挑唆啊老爺。請老爺明鑑啊”那白仁跪倒在地,扯著白大壯的衣袍,涕泗橫流,狼狽不堪,連那一角衣袍都打溼了,白大壯低頭看了看,露出嫌棄的神色。

“還不快拉下去幹什麼?等著本家主親自請你們上來嗎?”

“是~”兩個侍從對視一眼,忙應道。上前拖起癱倒的白仁朝堂外走去。

“老爺呀,求你原諒老奴啊。老爺~老奴知錯了,被趕出去老奴怎麼活啊……老奴知錯了~”那白仁還在死命向前拉扯,想要夠到白大壯的衣角,白大壯卻起身朝著堂後走去,再不理會。

白仁慌忙間抓住白大壯的腳踝又繼續求饒:“老爺,要打要罰都行,別將老奴趕出去啊,沒有家族庇護,老奴生不如死啊。老爺,老爺,饒命啊,老爺讓老奴做什麼都行,老奴知錯了,老爺~”

“哼,拖下去。”白大壯呵斥一聲,就吵堂後走去。

白仁被拖著出了會堂,雙手卻全力伸出想要抓住白大壯的衣角,可是那兩個侍從也不是白吃飯的,不多時就拖著哭喊成淚人悽慘無比的白仁慢慢遠離了會堂範圍。

“哼,老東西,都是你的鬼主意,枉費我如此信任你,你卻陰險狡詐勸我做壞事,害我靈寶受損。如今又拉髒我的袍子。多漂亮的雲錦被你摸髒了。呸,晦氣。”白大壯邊走邊嫌棄的看著方才被白仁拉過的一角,重重拍打著,言語間把一切都怪在白仁身上,卻絲毫不考慮自身問題。彷彿剛才向大哥承認錯誤的人不是他。

遠遠的還能聽見白仁悽慘求饒的聲音傳來,白大壯也不理會,朝著住處走,嘴中更是念念有詞:“哼,此次挑唆我幹了如此事,又被大哥訓斥,你就是挨五十鞭也是輕的。”

他又想起什麼,自言自語道:“哎,明日怕是不好過啊,不知道又要損失多少錢財啊~”

翌日,白大強同白家家主帶著許多賠禮叩響了杜府的大門,那看門侍從探頭檢視,有些驚訝,開門微微拱手行禮,有些漫不經心的問:“白長老、白家主有什麼事嗎?”

“白某自知有罪,特來謝罪,還請小哥通報杜兄。”白大強謙虛一躬道。

“您稍等。”侍從見白大強如此,面露正色,隨即關了門,前去通報。

那侍從來報時,杜家族會正畢,眾人準備離開。那侍從站在廳下,道:“回家主,白家家主、白家大長老前來謝罪。”

話落眾人大驚,有脾氣火爆的長老直接說:“他們還敢來,我杜家沒上門就不錯了。”

“是啊,有什麼臉敢再來。”

家主杜峰轉頭環視了一圈,說:“孩子們都退下吧,幾位長老留下就行。”

眾人行禮後退,杜南星本來想留下看看情況的,也只能聽從回去。

眾人散盡,廳中只有數位長老時,族長才緩緩說:“去請他們進來吧。”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

看著遠去的侍從,墨老看著家主問:“小峰,你準備如何處置?”

家主杜峰道:“要看白家態度了。白大強能來賠罪著實令吾有些驚訝,他一向以修煉為主的,從不關心白家事宜,此次前來怕是有與我杜家冰釋前嫌的意思。”

“嗯。白大強此人一心修煉,此次帶白大壯前來,許是有虛心悔過之意。”墨老聞言說道,“行了,你們商討吧,老夫回去了。”

留下的幾位長老忙拱手恭送墨老。

……

看著大門禁閉的白大壯有些忐忑的問白大強:“大哥,一會兒怎麼說?”

白大強嘆息道:“你身為家主,怎這副樣子,讓人笑話。杜家此次若是原諒也就罷了,若是不能,怕是我白家在這凌雲城以後也會艱難許多。杜家一向濟世救人,名聲極好。若是此次事情被他們宣揚出來,我白家怕是會被詬病啊,到時候容身艱難~”

吱呀一聲門開了,兩個侍從拉開大門,方才那個侍從跑出,拱手對白大強白大壯說:“白家主、白大長老,家主有請,還請移步會客廳。”

"多謝小哥。”白大強道,帶著白大壯及身後數位抬著賠禮的侍從進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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