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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嘗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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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藥峰所在據傳就是當年藥王一脈的藥仙人來此留下傳承的地方,裡面傳說有大機緣。只是自始祖以來,少有族人深入探究,族中僅僅得到過幾件三品靈物,也曾幫助家族短時間內快速強大,靠著這些,躋身凌雲城強族行列,至於傳說中的大機緣倒從未有人得到過。

許是得養藥峰濃郁靈氣滋養,在養藥峰腳下生出了一片藥田,各類靈藥在此滋生,凡俗草藥乃至一品藥草遍佈各處,偶有一兩株二品藥草出現。三品乃至四品藥草,所需靈氣眾多,多生長在靈氣充沛的養藥峰之上,但數量也是稀少珍貴。

據說六百年前,靈氣極為濃郁之時,那山巔之處曾誕生過一株五品藥草皇龍草,被更強大的勢力覬覦,當時差點引得整個杜家滅族,多虧老祖修煉有成,靠著秘法護住了杜家,自此杜家也在凌雲城完全站住了腳跟。

這片藥田由杜朗長老守護,那是一個文雅的長者,花白的頭髮,留至兩尺的鬍鬚隨風而動。他的身形並不算高大,雖在靈丹境中期,實力在族中算不上強悍,但也從未有人對他有所冒犯,並非只是守護藥田藥廬的緣故,更多還是他對藥草丹藥的造詣精湛,在凌雲城內很受尊重,曾教出過數名丹藥大師,就是父親杜蒙少時也得到過朗老指導。

杜朗長老今日難得沒有去藥田中,他輕靠在藥廬門口的木椅上,偶爾品一品身前桌上茶壺內的茶水,很是悠閒。杜南星走進行了晚輩禮節,杜朗長老微微動了動身:“聽聞小子你突破化氣境,可喜可賀。如今可以嘗試煉藥了,要知道丹藥一道廣泛,草藥眾多,對應的丹方也極多。你雖然修煉到了化氣境,但也只能修煉一品靈丹,這些是可以煉藥的丹方,你細細挑選,仔細斟酌。”

杜朗長老朝那桌上一揮手,只見數十張單方出現,各自展開,杜南星細細看來。

“養氣散、洗髓丹、雪顏丹、玄元丹,靈魄丹,羅厄丹,渾天丹,洗骨丹,養魂丹、美顏丹,這些都是對應尋常丹藥,可惜都不是我想要的。長老,我要煉製的是這最後兩幅丹方,穩定化氣境界的破靈丹。還有這能夠提高靈寵資質的龍華丹。”

“哦?小子,你可要慎重呀,這兩種丹藥雖品級並不高,可是對於第一次煉藥的你來說,那可是很難煉製的,倒不如選靈魄洗骨這兩樣較為簡單的煉製。”那杜朗長老一臉驚訝,然後笑著勸導,心想這小子心氣倒是挺高,只是第一次煉丹就選擇最後兩幅最難的丹藥,著實對他來說有些驚奇,頗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架勢。

“多謝長老。只是小子雖然第一次煉丹,但卻是早已經在心裡演練了數次,有信心煉製,還請長老成全小子。”

“罷了,你這小子倒有志氣,敢於挑戰更強的丹藥,倒和你父親當年很像。去吧,這是兩種丹藥的丹方,依照丹方中藥草的描述,去拿藥草吧,所有藥草都在藥蘆中有存量,去挑吧。”

從杜朗長老手中接過兩種丹方,謝過長老後,杜南星拿著兩副丹方進了藥蘆,裡面全是排排各種樣式的櫃子,透過其儲存特性,儲存著許多不同的藥草。

那藥廬極大,要找到這些藥草倒是費了很多功夫。破靈丹所需為星辰藍,寒箭草,青龍參。龍華丹所需千金藤,幻心草、龍葵、雲霖花。

星辰藍狀若龍舌蘭,屬於龍舌蘭變異體,個體如尋常蘭花大小,繁殖力極強,生於林中。

寒箭草生長在寒冷環境,葉片如箭,遍體冰藍,需用冰匣儲存,尋常盒子會枯萎,變成普通草木。

青龍參須如龍鬚,故得此名,藥性柔和,傳言乃是百年人參沾染了一絲龍氣所化,是最適合煉製丹藥的輔助存在。

千金藤長在草木靈氣濃郁之地,繞樹而生,遍體金黃,葉如楓葉,花如鈴蘭。

龍葵果如葡萄,性涼,果內汁液靈氣濃郁。

雲霖花生長在水汽繁盛之地,多生在山谷中,狀如紫薇,藍色。

幻心草是龍華丹中關鍵所在,花形如心房,通體圍繞靈霧,終年不散,其作用可昇華草藥特性。

杜南星從幾個架子上取下所需藥草的匣子,置於懷中,緩緩走出藥廬,隨後抬頭望了眼藥廬後方遠處靈氣濃郁的養藥峰,心想:秘境試煉要開啟了,自己一定要好好鞏固修為,用不了多久,他定能踏入養藥峰。

由於族內儲物袋存量較少,只有大功績和族老們才能擁有,故此杜南星只能將這些藥草揣在懷裡,雖說幼時也曾見父親得過一枚,可是隨著父親失蹤,那沒儲物袋也不知去向。

眼見著杜南星捧著幾盒藥草出來,杜朗輕撫了一下飄逸的鬍鬚,笑著說道:“南星小子,看來你已經選好了。回去後再熟悉一下藥草特性,就可以練習煉藥了。切記,第一次難免會有失誤,不必驚慌,老夫在你這麼大的時候尚且還不熟悉草藥特性呢。這種事情要多練習就好了。”

杜南星微微彎腰,朝杜朗長老行禮:“多謝長老教誨,小子定會努力。”

“好,去吧,老夫靜候佳音。記住,煉藥最主要是心性要平和,無論多珍貴的丹爐都要如此,自身是關鍵,切不可依靠外物,否則都不能成功,急功近利只會失敗。去吧,老夫已經遣弟子將族中分配你的丹爐送過去了。”

“是,小子告退。”

到了院子,負責打掃他臥房的僕從來告訴他,丹爐已經送進了密室內。隨後杜南星遣僕從去告知母親一聲,隨即帶著藥草進了密室。

步入密室,早先送來的藥爐已經擺放其中。藥爐為玄黃密銅所鍛造,通體紅棕色,觸手生溫,正面寫靈丹鼎三字。爐高五尺,爐生四腿,呈獸足狀。爐身共分八面,每面中心分別刻有☰乾,☷坤,☵坎,☲離,☳震,☶艮,☴巽,☱兌八卦鏤空圖案。又鐫刻青龍、朱雀、麒麟、白澤、玄武、白虎、天狐、騰蛇八獸環繞。寓意神獸鎮守,煉藥成丹。

撫摸著這鼎藥爐,杜南星將靈氣引入其中,探查內部結構,內裡也分八面,代表生死八門,爐中心刻畫一副八卦陰陽圖在緩緩轉動,爐火綻放,只是此時爐火併無靈氣,只是普通凡火,須煉藥人用自己煉化的靈火煉丹才能發揮。

隨即,他引出已經恢復的幻靈妖火引入爐內,爐身八面迅速亮起,風雷水火等八屬性圖案在內壁隱現。

三彩的火苗緩緩落定在鼎內陰陽圖上,只見火焰閃動之間,陰陽圖似是活了一般,幻化出一條白色鯉魚和一條黑色鯉魚,魚身靈動,繞著火焰遊動。

那幻靈妖火逐漸淡化,竟融入鼎內,鼎中凡火瞬間變化為七色火海,陰陽魚遊動之間,炙熱氣息撲面而來。

看著爐火逐漸旺盛,鼎身炙熱,杜南星知道時機成熟,已經可以開始煉藥了,他拿出藥盒放在身側。今日他每種丹藥所需的藥草他都選了三份,以防失誤。

開啟盒子,引靈氣緩緩將星辰藍和寒箭草置於鼎內,火焰舞動之間兩草緩慢各形成一團藥液,各自停留在藥鼎一方,尚未融合。星辰藍包含星辰之氣,陽氣濃郁,炙熱無比,常有凡人買去置於家中,以祛除邪祟。寒箭草生於寒域,葉如蘭花,花杆如箭矢,屬性陰寒,可治熱病,若在夏日能在身側放一株寒箭草可消熱解暑。

此時要把握好平衡,青龍參是極好的中和藥草,用青龍參所屬溫和之氣調和,即可幫助靈液融為一體。兩種藥草的藥性經青龍參中的靈氣調和,寒熱中和消失,獨留下藥性,並經激發,靈氣繁盛。

看著此刻,破靈丹已成八分,剩下的就是引靈火令丹液凝固,可偏偏是最後兩分,確是最難掌控的,不知有多少人都在這裡失敗,功虧一簣。杜南星如此想著,不覺間已然分了神,那兩團靈液尚未完全融合,竟餘一絲寒熱氣息,僅分神片刻,那丹液瞬間互相糾纏碰撞,衝散消亡於藥爐中。第一次煉丹失敗。

杜南星忙收回靈氣,望著空空的藥爐,失神了好一陣。許久,從思緒中緩緩退出,總結經驗,開始第二次煉製。這一次順利許多,只是仍然在最後關頭毀丹,後來他發現,丹液凝結時丹藥中的雜質尚未完全祛除,若是直接凝鍊,雜質會阻礙凝鍊,造成丹藥毀壞。

他細心想了想,若是用靈火祛除雜質,或許會好很多,許久後他總結了經驗,不敢分心,集中精力,直至丹液凝固時,用靈火仔細的剔除者其中隱藏的雜質,在爐火的灼煉下,那團靈液逐漸化成一枚靈氣濃郁的淡紫色靈丹。

此時,破靈丹,顯然才算成功。他從書上知道丹分三等品,只是不知道到這算哪一等,就算只是最低的,也是他許久煉製的寶貝,珍貴異常。

指尖輕捻,仔細端詳著這枚如指蓋大小的靈丹,杜南星內心歡喜極了,小心翼翼地拿出藥瓶將破靈丹放入其中收好。隨後,他直接取出煉製龍華丹的幾種藥草,送入爐內。

丹火舞動之間,丹藥液化成靈液,呈四角分佈,隨著時間推移,千金藤,幻心草、龍葵、雲霖花所化靈液緩緩融合,互相交融糾纏,逐漸變為一團四色靈液。

此四種藥草無炎熱或陰寒屬性,故此融合較為順利。但是關鍵就在於平衡,四種靈液融合間,藥爐內壁上八種神獸幻影飛出,繞丹而行,那是靈火幻化而成。只是龍華丹極為特殊,那靈液久久不凝固,慢慢竟然汽化消失殆盡。

杜南星總結經驗,怕是丹火太過濃烈,且火焰又過於分散,試著將爐火溫度降低一些,火焰集中在藥液周圍,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匆匆數個時辰而過,外面的紅日正當綻放,時至午後,而此時杜南星終於煉成兩枚龍華丹。

兩枚散發著淡淡的冰藍色光芒的龍華丹顯然已經煉成,氣息強烈,似有靈氣將衝破外殼而出。龍華丹顧名思義,丹上有龍紋顯化,龍華丹雖然僅僅是化氣境存在的丹藥,可是其在化氣境就存在的啟靈和極小機率覺醒妖獸血脈的特性,就令其在外面的價格比同境丹藥,高了兩倍,雖說更強境界丹藥也有,可是在凌雲城這樣的小地方,龍華丹也可稱得上有價無市了。

看著兩枚丹藥,杜南星心想一定要拿給杜朗長老看看,希望能得到他的建議,若是得長老指點,以後自己煉丹必定事半功倍。忙取出兩個藥瓶,分別將三枚丹藥置於其中。

三日後的族會一如往常,無非就是族中近期的事情和弟子們的修為進展情況,還有就是家主要求弟子們抓緊修煉,準備數月後的秘境歷練,其餘也就沒有什麼大事了。照常散了會,杜南星從議事廳出來,倒不急著回去,而是揣著丹藥瓶,繞過花園,徑直朝養藥峰下面的藥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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