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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陸陸續續到位後,宴席開始,對於像白家這樣的大戶人家來說,臉面是很重要的,所以請的客人非富即貴;
白家自從跟寧王府合作辦起了織布廠之後,他們在大寧的地位就水漲船高了,現在已經穩穩壓了李家一頭,成為了大寧第一家族,當然這個是不包括朱家在內的,整個大明都是老朱家的,沒有可比性。
現在的白家不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登門的,得有請帖,還得附上禮單,用後世的話說得隨上份子錢,據說白家還給寧王府遞去了請帖,雖然知道寧王府不會派人過來,但禮數還是到了的,至少人家敢給寧王府遞請帖,這個可不是一般人敢的。
“聽說了沒有,白家給咱寧王爺都遞帖子,還是由白家大小姐親自去的,你懂的!”
悅來酒樓內沒有拿到白家請帖的閒漢萬開來衝另一個閒漢說道,他沒有拿到請帖太正常了,他的全部家當都在他身上,窮的就剩件長衫,但他敢想這個,沒有收到請帖還會不得勁,正藉著酒勁編排起白家來。
萬開來在周邊也算是訊息靈通人士,不管真假人家至少能說出一些道道來,能滿足其他閒漢八卦的心理,這個散酒就喝出了“神仙倒”的感覺。
另一個閒漢一聽有猛料,瞬間就來精神了,自從那次白家大小姐拋頭露面領取白家的“綠本本”之後,很多人就驚為天人,順理成章地成了大寧閒漢嘴中的第一美女,只要是關於她的話題,是個閒漢都感興趣,周圍的人都把腦袋湊了過來,包括喬裝打扮裝逼的寧王朱權。
他正好也在酒樓內體察民情,這個自然也是他的體察範圍;
萬開來見很多人圍了過來,平時就喜歡出風頭的他更來勁了,用三根手指頭捏起一粒花生米扔進了嘴裡,嘎嘣兩下後就嚥進了喉嚨裡,再不緊不慢地端起手中的散酒又喝一小口,他不敢喝太大口,喝大口了就沒有了,吊足了大家胃口後這才砸吧嘴巴說道:
“你們知道的,我七表姑家的侄子在白家當差,很受白老爺的器重,家裡面的一些大事都喜歡跟他商量,然後聽聽他的意見;
有一次就請他喝了一罈神仙倒,為的就是說這個事,說咱寧王爺看上白大小姐了,想娶白大小姐回去當側妃,也就是小老婆,白老爺動心了,就找我老表商量要不要應下這個事。
白老爺你們是知道的,大寧第一富豪之家,讓自己的嫡長女去給人當小老婆多少還是有一些不得勁的;
但寧王爺是誰啊,咱大寧的!
給大寧的天當小老婆也是他們白家修了幾輩子的福分,還在那裡裝模作樣,當場就被我老表給懟回去了......“
朱權啞然一笑,瞬間就失去了八卦的興趣,這些個閒人就是拿名眾人的事過來磨牙, 如果要跟他們計較,得將大寧人關起來一半才行,那得修多少監獄?花多少錢?
一想到要花錢的事,朱權就搖了搖頭走,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只要沒說他強搶民女就行,話說那些穿越的王爺的理想,不是都帶著一群走狗鷹犬,四處調戲民女嗎?
朱權想想就噁心,這個事他是做不來的,當然多娶幾個側妃、次妃、如夫人還是符合國情的,但這個事必須要你情我願,然後才能為華夏人口的高速增長添磚加瓦。
“大寧還是人口太少啊!”
朱權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還是被張永記下來,他也是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大寧人口少自然是要想辦法,可他一個閹人也幫不上一點忙。
這個問題讓他很是頭疼,作為朱權的貼身太監,朱權的事就是他的事,突然之間他似乎想明白了,有些事他不行,寧王行啊!
現在寧王身邊只有一個王妃,這怎麼行?不合禮制!
“這個白家大小姐倒是一個不錯的人選,模像長得倒是周正,就是體形太單薄了一點,估計不好生養....李家五小姐也不錯啊,還有王家三小姐.....”
朱權沒有想到自己很隨意的一句話就讓自己的大伴有了太多的想法,這就是那些個王爺為什麼妻妾成群的原因,他們不想,手下的鷹犬都會替他們去想;
都是拿這個來考驗穿越的王爺,哪個王爺經受得住這樣的考驗?
白家,高朋滿座,好不熱鬧,寧王府雖然沒有來人,但禮到了,朱權也沒有想別的,以後大家都是鄰居,買房子這樣的大事,就是在後世也是隨一點份子錢的,人可以不到,份子錢必須到,朱權還是很講規矩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正常給的份子錢讓白家在其他富豪面前露足了臉,也讓白家家主白俊仁心裡有了更多別的想法,看向李家家主的眼光更加的不耐煩,他知道李仲紀的來意。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白俊仁這一桌都是大寧一些有頭有臉的人,酒菜到位後就要說起一些要事,這也是常態,華夏人嘛都喜歡在酒桌上談重要事情,但又不在酒桌上談定事情;
很多事情和想法可以在酒桌上提,談的成就談,談不成就當是酒話,過去了就過去了,誰也不會薄了誰的面,果然,李仲紀就提起了之前兩人酒桌上的約定。
“俊仁兄,你看兩個孩子年齡也不小了,你我又是世交好友,子恆和靜雯又是郎才女貌,一對玉人,如能珠聯璧合必能成為大寧的一段佳話。”
白俊仁聽完後臉上的不悅一閃而逝,他本來不想讓雙方難堪,幾次從表情上給了李仲紀暗示,沒有想到他還是當著其他人的面說了出來。
其他人還以為這是雙方有意為之,所以紛紛在言語上附和,這讓白俊仁更加的反感,這不是用眾人之力給他製造壓力嗎?
越是這樣,他越是對李家生起了反感之心,一山不容二虎,在大寧兩大富豪之間還是存在很大的競爭的,現在白家搭上了寧王這艘豪船,李家就不夠看了;
大寧商界的蛋糕就這麼大,現在他白家只想跟李家劃清界限,這樣用起競爭手段來才好下死手,怎麼可能跟他結清,況且李子恆的名聲爛到大街上了,他可不想將自己的寶貝女兒推入火炕。
“仲紀兄,今日不說此事,小女尚幼,暫時還沒考慮此事。”
白俊仁還是給李仲紀留了一些臉面,但李促紀還是覺得白俊仁這是搭上寧王府後就不再給他面子了,之前這個事白家還是很樂意的,既然白家翻臉不認賬了,那他就沒什麼客氣了;
故意藉著酒勁當著其他人的面就說起了兩人之間的約定,商人最重約定,這事關白家在大寧商界的聲譽,他倒要看看白家如何應對,其他人也看出了不對勁,也不再跟著起鬨,畢竟他們現在是喝著白家的酒,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就是跟李家交好的人也選擇了明哲保身,現在的白家可是如日中天,還是不得罪的好。
白俊仁見李仲紀不要臉面了,也就不客氣地說道:
“仲紀兄,此話差矣,我白家歷來講究誠信,只是我聽說貴公子品行不端,整日流連忘返於煙花柳巷之地,多次傳出與人爭風吃臘,大打出手之事;
這個就不說了,老夫更是聽說上個月貴公子因為強搶民女被官府傳喚之事,仲紀兄沒少花銀子擺平吧?
我白家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但也是遵循孔孟之道,講究禮義仁孝,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嫡長女許給此等聲名狼藉之徒。”
白俊仁此話一出,兩家就算是徹底撕破臉了;
都說打人不打臉,白俊仁這次是當著眾人的面狠狠地扇了李家的臉,氣的李仲紀指著白俊仁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後拂袖而去。
“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