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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傢伙!”辛晨嘴角微微抽搐。
剛一進門,便見到這間小房裡已等著十餘名男子.
看來都是為了等妙玥花魁的。
辛晨找到一處空餘的桌椅坐下,一旁的男子便過來攀談起來,瞧那富態模樣應該是一名商賈之人。
“這位公子有些面生啊,第一次來青嵐城。”
辛晨點點頭,內心卻是冷笑不止。
他自然認識此人,看來這朱掌櫃也是喜好風月之人啊,就是不知道朱夫人知道後又是何種情景。
“公子有所不知,這妙玥姑娘以文會友,每次文會之後只會選取一名中意之人進閨房小敘。”
“雖是不賣身,但能與佳人共處一室…想來也是妙不可言。”朱掌櫃嘿嘿笑道,神色猥瑣。
“閣下到底想說什麼?”辛晨皺眉。
“咳咳,我在近日拿到一幅字畫,聽說妙玥姑娘原是一名修道之人,此物獻之或許能夠得到佳人青睞。”
“公子若是有意,在下可以100兩換與公子。”
辛晨一臉黑線。
敢情在這裡找到商機了?
當即擺擺手,示意自己不需要。
正在此時,小房裡那扇內門緩緩開啟了。
當先出來的是一個面容精緻的少女,神色淡然。
看其裝束似乎是此間主人的侍女。
裡面響起一陣腳步聲,一位臉戴薄紗的女子緩緩從裡走了出來。
那女子身著淺紅色的宮裝,身段曼妙,一枚翠綠的珠釵點綴在雲髻上,絕美的面容令眾人一時間都忘記了呼吸。
“奴家妙玥,見過諸位公子。” 妙玥淺淺行了一禮。
侍女接著開口說道:“諸位公子,此間廂房內還是過去的規矩,我家小姐以文會友,諸位若有才藝的,可展示一二,我家小姐將最終選取一名中意之人。”
當先眾人之中,一名貴家公子迫不及待地站出來,對著妙玥行禮說道。
“在下錢家錢道昀,家中排行第三,此番有一音律請妙玥姑娘點評一二。”
當即掏出一支長簫吹奏起來。
辛晨也不由地點點頭,雖然他不識音律的,不過這簫聲著實好聽。
曲罷,妙玥先向錢道昀行了一禮,緩緩開口道。
“錢公子此曲清越飛揚,不絕如縷,奴家佩服,假以時日,錢公子在音律之道必將大有可為!”
聽聞佳人表揚,錢道昀一臉欣喜,得意地坐回人群之中。
“原來如此,這錢花得不冤。”辛晨感嘆道。
一點銀子這些人都出得起,重要的是能在一名公認的才女面前揚名,今後能多些人前顯聖的資本。
當然,若是被選中那就更妙了。
一人帶頭後,眾人皆是相繼展示出自身的文采。
其中朱掌櫃的畫獻出之後也是得了妙玥的一番好評,不過許是覺得此畫非本人所作,她最後卻沒有收下。
不一會兒,許是沒見到中意的,妙玥忽然提了一句。
“昨日聽聞青嵐城有一名為辛晨的公子,隻身一人獨戰納靈境和數名開光境,當真是赤心豪氣。”
“奴家雖為女子,亦嚮往那種一往無前的少年意氣,不知可否以此為題,請諸位公子作些詩句?”
眾人不由得一怔,不知妙玥為何如此,當下也不由得沉思起來。
隨後數人也相繼作出幾句詩,只不過看妙玥的反應也是不太滿意。
眼見此間已無人再站起,妙玥心裡輕輕一嘆,正欲向錢道昀開口。
“當時年少春衫薄…”辛晨突然開口。
眾人正疑惑此人是誰,之前在青嵐城中並無見過此人
“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滿座沉默。
妙玥腦海中浮現出一名薄衫的風流少年,意氣風發,在天色近昏之時,在橋上輕倚斜陽,整樓的女子都被他的英姿所傾倒。
“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妙玥喃喃道,久久無法平靜。
“這位朋友,為何不繼續唸了?”其中一人問道,顯然也覺得此句極佳。
“呃...在下偶然所感,只想出這兩句。”辛晨不由老臉一紅。
“前世的大詩人,容小子借用一二吧,多謝。”辛晨默默說道。
許久,妙玥回過神來,連忙向辛晨行了一禮,清聲開口。
“此句頗有意象,豪氣沖霄,公子大才,妙玥不敢評頭論足一分。”
說罷看向眾人,緩緩行禮。
“諸位公子,此次文會就此結束罷,奴家已有中意之人。”說罷一雙美眸看向辛晨。
眾人自覺散去。
想來不到半日,這兩句詩便將傳滿整個青嵐城。
“公子這邊請。”妙玥將辛晨領入裡面的閨房之中。
兩人坐下,妙玥摘下面紗,巧笑倩兮。
“公子,奴家都與你獨處一室了,怎麼公子還不願取下偽裝呢?”
“難不成公子,是什麼採花之人,不願以真面目給奴家看麼?”
女子湊近辛晨,吐氣如蘭,一身清香撲鼻,辛晨差點被她誘惑得道心不穩。
修道之人能分辨出這些他還是有預期的,心裡嘆口氣,緩緩取下了人皮面具。
一張俊秀清瘦的少年面龐出現在妙玥面前。
妙玥呆了呆,然後笑著說道。
“沒想到...這兩日人們談論不止的辛家二少爺,會出現在我的閨房之中呢。”
辛晨苦笑道:“妙玥姑娘,在下來此絕非為了風花雪月之事,只是近日需要外出,想要請教一下姑娘,可否對那玄明仙府知之一二?”
......
“三哥,你說我們還要等二哥多久呀?”
辛薔不久後也吃飽了,百無聊賴地坐在石墩上,一雙小短腿一晃一晃地。
辛霖搖搖頭說道:“這種事嘛...我也不知道多久,不過小薔啊,回去記得不要說二哥來了這裡。”
“為什麼啊三哥?”
“為什麼啊小霖?”
兩道聲音異口同聲說出。
辛霖一驚,竟是有些不敢抬頭看第二道聲音傳來的方向。
不會吧,這聲音聽著怎麼有點像伯母?
“你說啊小霖,我家小晨去哪了你讓她不能說。”
一個秀眉鳳目,氣質淡雅的女子,兩片嘴唇微抿著,流露出一種自信的神情。
“啊,辛霖見...見過伯母。”辛霖一個彈跳起身行禮,內心已經是驚濤駭浪。
辛晨的母親,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