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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羅越正要前往典閣,一個老者從旁邊經過,他抬頭一看,原來是他的老師溫儒敏。
“老師。”他恭敬的長輯。
“你認賊作友,我沒你這個學生。”卻不料,溫儒敏撇下這句話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楊羅越見狀,只好深深鞠了個躬。
再抬頭,溫儒敏已然走遠。
唉——
第二日的天氣依舊炎熱,知了在紫雲山寨飛速繁殖,用盡力氣吶喊著,瘋狂著,引得人心浮動難以平靜。
昨天的事粗一看便破綻百出,現今想起來仍是心驚膽戰。
但凡能做到寨主的位置的,再和善,大抵不過是一隻報著羊皮的狼罷了,只聽說有“白眼狼”“中山狼,可未聽說過有不吃羊的狼,再怎麼遠行,歸來仍是狼。
只怕當中水太深,會溺死兩個他們兩隻哺乳動物。
出乎整個山寨的的意料,在寨事堂的不僅有他們還有寨中各大長老,以及一些外寨的奴隸平民,他們被兩列武衛看管著,排成兩排,其中一排跪著,而另一排簡直是要趴著了。
“安靜——”很快,有人在上面喊到,全場寂靜下來。
紫雲震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各位……此去三年,極其愧疚,好在偶的機緣,巧升四轉巔峰。”他說著,渾身的威壓外洩,讓在場的人臉上皆為一變,尤其是紫雲成,心中苦恨族長的好運氣,本來他都已經有機會把他踢下神位了。
“此次……我決定從今天開始,無論是奴隸,平民還是紫雲家族的人都可以進行希望測試。凡是資質為丁等以上者,都可以脫奴籍,進入山寨修煉。”
“什麼!——”
“是我耳朵幻聽了麼,脫奴籍,當蠱師!”
原本恭恭敬敬的兩列人再也崩不住了,小聲議論起來。在場的紫雲家的人更是肆無忌憚的討論起來了,這正是往人群中丟了一顆雷。
“那他們以後豈不是和我們一樣了。”
有一些人擔心自己的絕對統治地位,而有一些人擔心這些奴隸平民強大起來便會造反,畢竟他們以前這麼對待他們……總而言之沒人認為這是一件好事,除了奴隸和平民。
黃鼠狼給雞拜年!
商洛的第一反應便是這句貶義的句子。
常百七自幼生活在船上,與陸上之人相交極少,雖然身份卑微卻天性直接單純。商洛卻自小慣看人間冷暖,世間炎涼,因而性情較常百七卻要機敏警覺的多。
然而,面對這在當今世界上都是頭一遭的事情,紫雲家族的長老們卻全部都沉默不語。想來早就商量過得。
大夥鬧了一會也就消停了,不少人打定主意等會再鬧。
“族長大人洪福齊天,恩澤萬代!”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眾人便跟風的喊到。
“族長大人洪福齊天,恩澤萬代!”
“族長大人洪福齊天,恩澤萬代!!”
“族長大人洪福齊天,恩澤萬代!!!”
然而族長顯然不肯放過眾人的心跳。
他清了清嗓子:“同時,我將收養一位奴隸作為自己的養子。”
“喔——”
現場一片唏噓,連紫雲成都不免側目,心中又罵了一句老狐狸。甲等資質的天才,昨天就被他看上了。沒想到這老狐狸下手這麼快,這麼狠,這種誘惑之下,誰能拒絕,只怕他們一派又要多出一個難纏的對手。
瞧見紫雲震和藹的朝他招手,常百七神色卻像白痴一般呆板,他雙手拘束的不知道怎麼放,腳釘在了原地。
看到全部人的目光聚集過來,商洛輕輕的推了一下百七,朝他微微點頭,百七才慢慢走了過去,臉上被灼灼的目光盯得燙燙的。
原本威嚴的族長摸了摸快有他腰高的百七鬆軟的頭髮。
和藹的問道:“你可願意嗎?”
原本害怕的百七頓時安心了不少,他昨天闖了大禍,族長大人卻沒有追究,如今他還要認自己為義子。
他真的很感動…所以,答案還用說嗎?
“對不起。”
什麼!
今天吃的雷真的有點多……
誰都知道這話代表的意思。
拒絕族長,怎麼想的!
是的,自從那一天過去了一天,商洛都想不明白,別人想不明白,會認為百七的腦袋被驢踢了,而她想不明白,會——直接問百七。
然後她就看到這貨憨憨的抓了抓頭,“我怕我娘知道我給自己找了個爹,他不高興。而且寨主他老婆還在呢,那我娘不就成小三了。”
“……”呵呵。
她錯了,為什麼從來沒給她講過人際關係這方面的東西。
不過她也同樣不希望百七同意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怎麼看,性情大變的族長都不只是看上百七的天賦。
商洛也知道拒絕了族長她們的日子不會好過,只是希望能安安全全能活著,罰多罰少她都認了。
哪裡知道世人心思,一味忍讓未必有好下場,她不找麻煩,麻煩卻不一定不找她。
然而好說歹說,他們也“平靜”地生活了三個月。
離紫雲山寨萬里的涵離卻已經連續三個月都不太平了。
元鍾很是鬱悶,他住的宮殿已經是14年的老官殿了,自己的那位叔叔(指順寧帝元清)又是一個提倡節儉的人。省錢省到十九年還住在這雨天不知道會不會滲水的屋子,省到都不敢多的妃子。
元鍾進入涵離前曾想著金碧輝煌,錦衣玉食。
當皇帝后——
他第一反應是“上當了!”
除了堆積成山的公文什麼都沒有,當然,他得到了御膳房的永久飯票一張。
無限享受添飯服務,除了難吃沒啥缺點。
其實,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那個人——統管全域性,如父如師——秦樅辯——如影隨形,如是大敵。
“陛下”
一道聲音拉回了元錘的思緒。
元鎮從堆積如山的文中抬起眼來。
原來是廖公公。
廖公公叩拜後走上前來,元鍾會意地朝兩側的侍從說到:“你們下去吧。”待從也會意地低頭離開了。
廖公公是何許人也?
他從小的玩伴,從詔安王府跟著進宮的太監。伴地君側,地位自然!水漲船高,誰人見他不恭恭敬敬地喊一聲公公好。
只有一個人,每次見他都給他冷言冷色。
可他偏不能得罪他。
如今只好熬了,反正他才三十歲,那老傢伙今年都六十六歲了。
看誰熬得過誰。
不過,廖公公不知道。
雖然如今愁眉苦臉,他想要實現的事情卻將在不久後的將來,在一個人的幫助下成真,他們也將真正地開啟那無可避免的混亂。
“陛下的奏章被封駁了。”
封駁,就是說典閣的一項權力。當皇帝批閱完大臣們送上來的奏疏,是沒得立刻頒佈滴,要先交給典閣的大學士們進行票擬(潤色加工),然後皇帝上班,而如果這個法令合適,就會交給司禮監的太監批紅,然後由各部實行。如果不合適,皇帝的意見也沒用,典閣直接給你封駁,即秦大大是可以將這份奏章留下來,不予執行。
而可憐的元鍾!
他已經連著被封駁五次了。
他是皇帝啊!
士可忍,他不能忍了!
“嘩啦啦…”一卷卷文書落地。
廖公公小心翼翼地往旁邊退了一步,然而他是不敢大幅度躲避的,那文書又正好對著他,哪有躲得掉的道理。
伴君如伴虎,就是這個道理。
“陛下切莫動氣,傷身啊——”廖公公低眉順眠
地趕忙勸道。這程式化的流程,廖公公掌握地妒火純青到時間了,總該做做的。
“傷身,傷身,我有龍蠱護體,傷個身!”
“你倒是怕我傷身,可有的人也不得我傷身!”
畢竟少年脾氣。廖公公暗自評價道,卻不敢出一言以復。
“他這次封駁的理由是什麼?!”
“回陛下,小人不敢說,有違君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