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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說的是人魚？”
波利亞靠近沐飛兒身邊，迫切詢問。
“是啊，我給你看。”
沐飛兒興奮的開啟手機，翻到昨晚的帖子，把手機遞給波利亞。
一條完整的人魚尾巴被釘子釘在木牆上，根部滴落著血液，浸溼了整塊木牆。
熟悉的紋理和尾巴處有缺失一塊兒的小標記。
正是妹妹的！
波利亞身體中的每一滴血液在體內高速流動，妹妹難道已經！！
不，他不相信會是那樣的結局。
“波利亞怎麼了？”
尹子安身邊有陣風呼嘯掠過，抬眸望去，便能看見波利亞失心瘋的模樣。
“或許，和他妹妹有關。”
晴空將照片洗洗端倪一番，鮫人的尾巴微微發光，被死死釘在牆上。
“妹妹？”
“不會吧？”
尹子安聽到晴空的話，大腦突然缺氧，不可置信的盯著晴空。
如果那真的波利亞的妹妹……
晴空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鮫人斷尾的後果當妖的豈會不知。
“我們快些跟過去看看。”
沐白英趕緊出聲。
眾人也趕緊跟著跑了起來。
隔壁的水族館離家裡只有兩百米左右的距離，沒兩分鐘便趕到館中尋找波利亞的影子。
沐飛兒和沐小芝兩個分開出走，漫不經心的在館裡閒逛欣賞。
就算沒有她們倆，大家照樣也能將事情解決，便敞開心的出去遊玩了。
“波利亞。”
沐九在一個巨大的海洋管柱面前發現了恢復溫和模樣的波利亞，放慢腳步走向他。
管柱上有一張廣告，上面寫著館內的人魚表演在十一點半準時開始。
“怎麼了？”
沐九先講找到波利亞的事情告知所有人，再湊近波利亞身邊，低聲詢問。
“小九，你快看，她笑起來真好看。”
廣告上的女人穿著塑膠魚尾，身姿曼妙的坐在水池邊，和對面的男人開心的潑水。
“她，就是你妹妹？”
沐九抿著嘴，悄聲問道。
波利亞沒正面回答。
“我一直散發我們族人特有的水波靈力，一遍遍的在館裡查詢妹妹的聲音，可是還是沒有發現。”
“我去了那個盯著鮫人尾巴的地方，用靈力探測過，她的確屬於我妹妹。”
波利亞慢慢講述著，他不敢過多的期盼，。
“你妹妹十一點半有演出，我想你會知道答案的。”
沐九提醒道。
或許，能吧，波利亞不清楚。
人魚表演的館內人山人海，因著是週末的緣故，小朋友格外居多。
“媽媽，我要吃這個。”
一個小女孩指著人魚模樣的棉花糖，滿眼的渴望。
“好，多少錢一個～”
女人掏出手機掃碼，將買好的棉花糖遞給小女孩兒。
“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尹子安坐在販賣機旁邊，悄悄對著晴空說道。
他總不能自己開口表明他也想吃吧。
好丟臉哦。
“要吃自己買。”
晴空刷著影片，沒功夫搭理尹子安的需求。
“切。”
“自己去就自己去。”
為美食低頭不丟人，尹子安大步向著棉花糖機器前進，大方的遞出一百元大鈔，並對著身後排隊的小孩子揚言。
“小朋友們，想不想吃免費的棉花糖？”
晴空：“……”這二貨。
尹子安驕傲拿著比他腦袋大出五倍的棉花糖。
“不給你吃。”
側身轉向門口，逗得一陣驚訝。
尹子安心想：一群小孩兒，看什麼看。
這時館內響起一陣鬨動以及整齊悅耳的掌聲。
“節目開始啦，走吧。”
閒逛回來的沐飛兒洞察著館內的動作，率先起身。
閻鶴剛走到門口，看向館內的人滿人患，暗自將沐九的小手握緊幾分。
擔心啥呢？擔心自己被擠散，又得花時間找他了。
“大家中午好呀！我們漂亮的人魚小姐姐馬上下水了，大家準備好尖叫聲了嗎？”
主持人內心毫無波瀾的講說著，臉上帶著標準的微笑和他具備的專業素養。
“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的歡迎美人魚姐姐入水。”
主持人聲音剛落，水面上盪漾出水花，順著薄壁流出來。
美人魚穿著緊身的魚尾和顏色嬌豔的兩點衣服，在泳池裡揮動手臂，朝著一群貼在玻璃上的小朋友打招呼。
打完招呼的她開始進行今日的演出。
而觀眾席中的波利亞雙目緊緊盯住這個在水中不斷遊動的女孩兒，滿眼都是心疼。
他不明白為何妹妹會淪落此等地步，她看向小朋友們時極度的從容和溫柔，以及臉上的微笑。
難道都是她自願的嗎？可是斷掉鮫人象徵的魚尾也是她自願的嗎？
正如波利亞所想，此時的波朵西是完全的人類身份。
波朵西結束今日份的表演，在水底對著觀眾揮手說再見。
突然走向前的波利亞出現在波朵西的眼前，短暫的視線碰撞，波朵西回神後再次看過去，驚喜和驚嚇同時出現。
瞳孔微微顫抖，雙手在水中指引著一個方向，示意在後臺等我。
撤回的速度極快，快到沒有及時對再次上前的小朋友說再見。
“你們兩兄妹團聚，我們就不湊熱鬧了。”
沐九被閻鶴拉到身邊，轉向另外人少點的場內景點。
身後的沐家人也很懂事的離開，如有萬一，她們再趕回來便是。
晴空被尹子安拉住又去了販賣棉花糖的地方。
這次必須讓晴空請客。
正當尹子安看上癮的時候，晴空一把手將龐大的棉花糖拽進手裡，壓縮成一團塞進嘴裡。
關鍵是尹子安看見了！！！
···
波利亞懷揣著激動的心情來到後臺，快步接上掉進懷裡的妹妹。
衣服瞬間被暈染，顏色逐漸朝著深色靠近。
“哥，我好想你。”
波朵西身體在他懷裡止不住的顫抖，顆顆珍珠掉落在波利亞胸膛。
波利亞輕輕拍打她的後背，嘴上說著安慰的話。
“我終於找到你了。”
波利亞把妹妹的身體扶正，變出紙巾將她的小臉擦拭乾淨。
波朵西眼神像極了無辜的小兔子，鼻尖溼潤又通紅，小嘴委屈朝鼻頭的方向撅著。
“哥哥，我……”
欲言又止的波朵西，不止怎麼開口講述她身上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