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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各自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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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霄城,雲霄聯邦的誕生之地,如其名所描繪,坐落於高山之巔雲霄之中。

洛軍誠自雲邊初級公學畢業,來到雲霄城第一中級公學已經兩年有餘。這兩年是他突飛猛進的兩年,不僅僅是他的見知和能力,更是他的名聲。

原先在雲邊鎮,洛軍誠的卓爾不凡只有寥寥幾個關注著他的公學老師和輔導員清楚,而來到雲霄城後,第一中級公學學生之間競爭之激烈出乎他的意料,一切有關排名和勝負的事務都被擺在最顯眼處。

習慣低調的他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不適,最終還是得積極參與到其中去,當然積極參與並非被牽著鼻子走,更不是胡亂參與。

他時常想,若是吳小勇到了類似環境會怎麼辦?被擺上檯面比較的事物涉及方方面面,大概會用一句,“你們拳頭都沒我大”來解決一切。沒錯,專注於自己的事情便好,不必去在意他人節外生枝的評價。

學分年年最多,績點科科最高,最可怕的是在機甲上的天賦出類拔萃,洛軍誠用兩年時間奠定了他雲霄城中學生第一的名號,甚至在實際上遠遠超出。

他早在一年多前,透過呂教授的介紹,進入到了聯邦機甲學院,學習相關科目的同時,參與各類新型機甲的研製和試驗。

而這,只是他眾多跳級專案中的一個,小小年紀的他幾乎有窮盡人類所有知識的架勢。

然而,他的上升路徑也並沒有因此一帆風順,他遇到了信任考驗。作為一個紅雲移民,在聯邦遇到信任考驗,十分正常。

他被要求參加聯邦帝國巔峰對抗賽。平日裡,為了更好的驗證一些部件引數,洛軍誠時常穿上機甲親自進行除錯,時不時也會參與一下或私或公的比賽。

公開的比賽絕大部分都是聯邦學校之間的賽事,沒什麼問題,問題出在那些私下的機甲切磋上,洛軍誠一開始沒想到那些私下切磋的背後,實際上是聯邦和帝國的新生代們在互別苗頭,暗暗較勁。

人生活在群體中,不可能獨善其身。洛軍誠如此突出的能力,身旁從來不缺少有意接近他的人士。他們需要洛軍誠這樣的人代表他們出面競爭,洛軍誠們也需要他們這樣的人來提供相應的資源和機遇。

問題只在於,洛軍誠們最後能不能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來,更進一步,走出來的自己的路是羊腸小道還是康莊大道。又或者,走不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來,一直只能做一個牽線木偶,直到什麼時候失去價值,被丟棄到某一個角落。

只需要參加聯邦帝國巔峰對抗賽,無論輸贏,都能獲得雲霄高等研究院的研究員資格,可雲霄高等研究院看似聯邦最高學府,但又何嘗不是角落之一呢。

在這種時候,洛軍誠便會想念起吳小勇來,若是小勇的話,大概不會思考那麼多的牽連得失,他只會想著參加比賽,然後贏得比賽。單純得可怕。

洛軍誠一直有在關注吳小勇的情況,雖然相比於聯邦,帝國的資訊比較難以獲得,可吳小勇的訊息還是相對容易找到,只需要關注帝國各個學校之間的機甲比賽結果就可以了。

一個又一個冠軍,既是吳小勇情況的最高註解。

他和吳小勇的聯絡談不上頻繁,但也從沒斷過,兩人的話題大部分集中在機甲上,贏了個冠軍評了個最佳啥啥,偶爾也聊些日常生活,交流下聯邦和帝國的實時,當然,每一次,吳小勇都會詢問下妹妹吳小穎的近況。

吳小穎在一年多前,也從雲邊鎮來到雲霄城,進入了雲霄城女子公學就讀,她和洛軍誠的聯絡很少。但洛軍誠現在頗有一些人脈,對她的情況有所瞭解。

她現在在雲霄城的名氣同樣不小,和洛軍誠的圈子不一樣,但他們在各自的圈子裡,都是最頂端的存在。

“哎,”每當想起吳小穎和她的事業,洛軍誠都不免嘆口氣,當然不是為吳小穎嘆氣,而是為他的好朋友吳小勇。吳小穎的旁氏帝國之所以能夠越滾越大,並且牢固異常,很大一部分基礎在於他哥對那份誇張的借款合同的執行。

他知道吳小勇是向著還完欠款的目標在努力,因為在他好朋友的潛意識裡,最初的借款數目並不大。可他清楚,隨著時間的推移,那會成為一筆根本不可能還清的款項。

吳小勇一筆一筆的還款,無論數目大小,都只是杯水車薪,填了無底洞。

為此,洛軍誠曾特意找到吳小穎,想勸她一勸,在他感覺裡,吳小穎從來沒有真正要害她哥哥的心思,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坑他哥哥。

“傻子不被我坑,也是被其他人坑,被我坑總好過被其他人坑,相當於我幫傻子實現他的價值。”

吳小穎的回答看似不倫不類,洛軍誠卻是弄懂了她的想法。

“可你做的事情,和價值有什麼關係呢?”他還是不太認同,在他看來,吳小穎的事業完全是依附在實體上的寄生蟲,是一門無中生有故作虛要的產業。

這麼說,吳小穎可就不高興了,立馬回擊:“那麼你做的事情,又和價值有什麼關係呢?”

洛軍誠一時不知從何答起,她的回擊更像是無理取鬧的隨意反問。

“成為聯邦的一份子,為聯邦賣命,就是你的價值麼?”吳小穎繼續,“或者說,你的價值寄託在了聯邦這個龐然大物上,聯邦的價值既是你的價值所在,可聯邦真的還有價值麼?”

洛軍誠隱隱明白了吳小穎一切行為的出發點,往深細想一下,對她現下所作所為的目的也有了一個大致的輪廓。

洛軍誠沒有在多說什麼,吳小穎和吳小勇兩兄妹,看上去截然不同,但內裡有一點十分相似,確定目標後,會千方百計不顧一切達成它,任何手段任何規條都視為無物。而相比於他哥,吳小穎的視野格局要大得多得多。

“我,始終都站在你哥一邊。”洛軍誠和吳小穎告別之前,鄭重說道,“也始終和你在同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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