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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武道社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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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漸深,吳小勇結束了機甲社的活動,獨自一人離開,向著帝國大學的方向走去。

附屬中學仍是校園,帝國大學卻已經是不折不扣的社會,一邊的夜使周遭漸入靜謐,另一邊的夜則隱隱催生著躁動的靈魂。

吳小勇可不是為了尋求刺激,他的靈魂無須催生便足夠躁動,他的目的地還是武道社,下午雖然取到了他應得的錢,可卻沒有遇到他想找的人。

錢新軍是徹徹底底的夜貓子,作息時間表裡,下午沒有特別的事,絕不會捨得起床。

對此,吳小勇沒有什麼看法,那是對方的習慣,儘管給自己造成了不便,可他沒有理由去要求對方做出改變。

深夜的武道社比白晝時更加熱鬧也更加繁雜,來來往往的人群學生模樣的少去許多,到處是一夥夥精神小夥鬨鬧架局,當然也有如吳小勇一般沉默不語目標明確的內部熟客。

武道社地下室最下一層的樓梯背後,有一個隱蔽的暗門,開啟後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其中轉折彎曲頗多,按照口訣方向行進才能抵達他最終的目標,旭日城最大的地下拳館,軍道殺拳館。

吳小勇運氣不錯,來到拳館後,沒費多少力氣便找到了錢新軍,要知道錢少的夜可無比豐富多彩,拳館不過其中之一罷了。

錢新軍寸頭驢臉,眼尖鼻挺,大馬金刀地坐在最大的拳臺旁邊,身架比圍著他的一圈人要大出兩號,比吳小勇也要大出一號,當然吳小勇正在發力長身體的時候,再過兩年就能趕上。

“哇哦,看誰來了。”見到吳小勇,他立刻開始起鬨,“軍道殺拳館最年輕的擂主!與黑塔鏖戰三百回合最終獲勝!短短十一天就從營養艙裡痊癒的明日巨星,哈哈,帝國大學附屬中學三年級的吳小勇同學!”

他對吳小勇的吹捧沒有任何誇張之處,在場眾人眼裡只有敬畏和崇羨,無人跟著起鬨。

“我來看看有沒有場子可以活動活動筋骨。”吳小勇開門見山。

“哎呦,你真是鐵人吶,剛從罐子裡出來,都不用休息幾天的!”說著,錢新軍眼珠一轉,似乎想起什麼,笑容逐漸開始猥瑣,“我可是聽到一些傳聞哦,說你那個,怎麼樣,要不要哥哥我安排兩個妞幫你開開光,澄清下事實,。”

吳小勇搖了搖頭,他不清楚什麼傳聞不傳聞的,只看錢新軍那不對勁的樣子,下意識便拒絕。

“兄弟你放心,哥我可不會安排萬人騎給你,一定是水嫩嫩的好貨,”錢新軍眼裡,這樣的誘惑可沒人能拒絕,他說著說著又想到什麼,嘿嘿嘿笑得更加歡快起來,“說不定她們還會給你封兩個大紅包呢,對!如果是你,佔便宜的可是她們,必須要給,哈哈。兄弟,你不是特別缺錢,特別想賺錢麼,這個主意可不錯哦,雙贏。”

吳小勇懶得理他,轉身就自個去找場子,他不是沒有需求,只是沒有這種需求,弗利蘭人可不會沉湎於肉體的歡愉,也不屑以此去換取錢財。

“哎呀,無趣啊,和打架機器人似的。”錢新軍見面對個鐵疙瘩,活躍不起氣氛來,只能按捺下來講正事,“黑塔還在修復倉裡飄著呢,沒個倆月出不來,這情形誰還敢輕易來觸你的黴頭。等幾天吧,或許能碰上外地的愣子。”

“原來是這樣,”吳小勇聽完明白了問題所在,停下想了一想,接著一躍跳上最大的拳臺。

“喂,你要幹啥?你不要衝動,哈哈。”錢新軍心中隱隱有猜測,語氣裡充滿了等著看好戲的歡快。

果然,吳小勇連續按動了拳臺四角的四顆紅色按鈕,隨即拳臺中央升起一個小小的臺子,臺子上架著一座小小的撞鐘。他毫不猶豫拉動繩索,敲響撞鐘。

小小的撞鐘,大大的聲響,特殊的地下空間裡,鐘聲不停迴響疊加,把每個人的耳膜都震得嗡嗡作響。

少頃之後,耳鳴恢復,拳館裡的人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人群頓時爆發,向著主拳臺湧來。

“那麼急?”錢新軍不解。

“早一天就能多領一天的錢。”吳小勇解釋道。

拳館主擂擂主,即使無人挑戰,一天一場不打,也能收到一筆不菲的獎金。吳小勇打敗原先擂主黑塔,那麼他就理所當然成為下一任擂主。當然,他也可以不當這個擂主,那樣的話,一定時間後,優先權取消,別人才能主動上臺坐擂,滿足一定條件,比如連勝幾場或者連勝多少天,之後,成為新一任的擂主。

“日子長著呢…”錢新軍十分無語,他還有其他事想找吳小勇談談呢,可現在這事弄的,狂熱的人群湧到主拳臺前,根本無視他們這些原先坐著的客人,快把他們都擠出拳館了。

不過還好,吳小勇在拳臺上,下手可比在機甲社要狠多了,幾個孤陋寡聞不自量力想上去稱量稱量他的傢伙被他三兩下直接打飛出拳臺,一個個接連被擔架抬走,一下子震懾住了躍躍欲試的人群。

“哼,想分我的首日金,可沒那麼容易。”

新擂主第一天,挑戰者只要上場都能得到一份獎勵,而這份獎勵會從擂主的獎金裡出。

“哈哈哈,這個小氣鬼。”錢新軍猜出吳小勇的心思,不禁在旁哈哈大笑。

大部分擂主,其實第一天都不會下狠手,會把自己第一天的獎金當作紅包發給挑戰者,從而保持熱場烘托氣氛。

吳小勇這一副做派,場面很快清冷,人群沒了熱鬧看,逐漸散去。

“你這傢伙,應該加入我們帝國衛隊,那裡你手越黑越好。”錢新軍幽幽建議,“拳臺上,終究還是存在表演的性質。”

對於他的招攬,吳小勇根本不當真:“嘿,帝國衛隊?我敢來,你們敢收麼?”

吳小勇那複雜的背景,帝國衛隊那肯定是不會收的,錢新軍本也只是隨口說說,並不認真。

“對你我而言,拳臺終究是小兒科,玩玩罷了,”錢新軍逐漸收斂聲音,“我知道你機甲上的實力比拳臺更加強大,什麼時候,哥帶你去荒野耍耍,不是雲邊鬥競場那種邊境上的哦,是荒野深處真正的無限制鬥競場,那可比你參加的機甲比賽要刺激得多。”

荒野的刺激,吳小勇可以想象,不過錢新軍是不是把弗利蘭看得太過溫和,憑他們幾個的能力,去到深處,怕不是送菜。

“哈,你別被你遇到過的那些個怪物給嚇到,”錢新軍仔細調查過吳小勇的過往,對此他也毫不避諱,“像龍無天那樣的人物,整個弗利蘭荒野也不多,而且,他們才不會閒得慌來針對我們出手。”

“到時通知我。”荒野深處對吳小勇的吸引力非一般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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