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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墨凌，你醒了！”
王玄和司遠雪趕忙帶著昏迷過去的九宮月曦過來，二人的神色從緊張變成了現在的輕鬆。
很大原因是因為李墨凌醒了過來。
但此時此刻，李墨凌有點搞不清楚形勢了。
“月曦……她怎麼了？”李墨凌來到九宮月曦身前，他伸出手。
手指輕輕觸其鼻息。
那溫熱平緩的呼吸打在手指上，像極了在睡夢之中的小動物。
“還好，還好……”
李墨凌鬆了一口氣，他那緊繃的神經舒緩下來，整個人癱軟在地，目光望向不遠處戰鬥的二人。
頓時眉頭凝，他看到了那女子手中的長槍。
無論是顏色還是花紋，都和九宮月曦的那杆“瓊月”一模一樣。
“那個是月曦？”李墨凌一怔，他側過頭看向昏迷中的女子，疑惑道：“那她是誰？”
“不知道……
當時看到食堂的牆都崩塌了，然後就有兩個人，當時你就躺在裡面，月曦為了保護你，她透支了‘靈泉’為你擊殺怪物。”
“墨凌。”王玄停頓，認真的看著李墨凌，“她……對你有意思。”
“嗯？！什麼？”
“……沒什麼。”
“……”
李墨凌意念一動，掉落在黏稠血液中的銀白色橫刀頓時從空間中出現。
握緊刀柄，下一剎，銀白色的刀身從空間之中拔出。
刀身上、刀柄上，都沾有血液。
此刻，整把刀都散發著一股腥臭味，這正是血液腐敗後的味道。
李墨凌絲毫沒有在意，空間之力附著用力一揮，這些血液瞬間就化為水滴滴落在地上。
然而，此刻他的身後同樣都是這些血，但……現在已經沒有時間清理了。
李墨凌動用空間之力，瞬息間，上衣就被撕裂，手握著橫刀，此刻他的殺意化為實質，腿部微微用力。
砰——！
李墨凌的身形消失，他來到了女子和蟲人的身前，手握橫刀，氣息流淌。
噼啪——！！
空間頓時碎裂，細微裂縫中迸發出狂猛吸力。
李墨凌現在掌握的可不是如同鏡面般的空間之力，而是真正能夠控制空間的空間之力。
此刻的他就像是提前達到了“宗”境一般，能夠沒有任何阻礙的控制空間之力。
即便是真正的“宗”境強者也不可能能在空間的使用上勝過李墨凌。
只是凡事都有代價，就比如現在，李墨凌只是剛剛動用空間本源之力不久，精神力以及“靈泉”就已經接近清空了。
“多謝。”白衣女子開口，她揮動長槍，一股圓月之力附著，下一瞬，長槍迸發出明亮白光。
她對著蟲人的胸膛用力一捅。
墨綠色的血液流淌而出，滴落在地上，冒出陣陣白煙。
就算是已經死去的蟲人，她的血液依舊有著很強大的腐蝕性。
這一點，李墨凌很早就已經體驗過了，雖然他並沒有被這腐蝕性血液傷到，但卻親眼見證過。
若不是有空間，他還沒辦法取得這種血液。
李墨凌的雙眸化為慘白，灰意削弱，此刻他已經真正掌控了屬於他自己的力量。
——【空間之道】
若不是當時接觸到了那枚玉片，此刻李墨凌還不會知道什麼是“道”。
所謂的“道”是行走在宇宙大道之上，每一種力量源泉都是都是大道所分化出來的一條路徑法則。
開闢路徑法則，就是覺醒“靈泉”。
這就是——所謂“靈泉”的真相。
但現在不是回憶的時刻，李墨凌雙手結印，眸光流轉，片刻間在周身形成了一片場域。
在這其中，那蟲人的實力被削弱。
堪比神威降臨。
只是，這帶來的代價著實太大，李墨凌僅剩的“靈泉”直接被抽空。
此刻的他還要強行用精神力控制場域，不然將會功虧一簣。
“死——！”
白衣女子左手握持長槍，右手騰出來，手印不斷變換，口中低聲呢喃。
下一刻她的身後緩緩出現道紋！
灼熱的白光從道紋中迸發出來，李墨凌的場域之中頃刻間就被能量覆蓋，如同一個散發著炙熱光芒的白矮星！
十秒後。
李墨凌的精神力徹底虧空，他的整個身體都軟了下來，無力的跪下，雙眸光芒消失，環繞其身的空間之力也隨之消散。
此刻的他已然是強弩之末了。
白光消散，一切重歸平靜，地面上只留下了蟲人化為焦炭的屍體。
對面站著的赫然是白衣女子。
“我們……贏了！？”
李墨凌雙眼前是一片白霧，那道高挑的身影就站在那裡，在白霧下，只留下黑色的輪廓。
她並未回話。
眨眼之間就消失在了迷霧之中，李墨凌甚至以為自己眼花了。
……
“嫂子！”
“月！”
二人看著一個虛幻的白色人影緩緩向著九宮月曦走來，她的輪廓已經十分模糊了，除了能看出來是一個人以外就再沒有辦法辨認一絲細節。
白影消失，化為了一道虛無的流光回到了九宮月曦腰間的青月掛墜中。
“王玄，遠雪！”
李墨凌清朗的聲音從大霧之中傳來，不多時，他的身形穿透迷霧出現在了二人面前。
上半身依然赤裸，帶著道道血痕，就在剛才依然有著幾隻怪物前來攻擊他。
為此，也只能一戰。
僅僅片刻的時間就將它們直接斬殺。
好在它們的血並沒有腐蝕性，不然，現在李墨凌已經死在了迷霧之中，化為一攤血水。
“墨凌！”
“哥！！”
二人看到來人頓時一喜。
嗯？！
“霜華，出來吧！”
“你發現我了？”林霜華從大霧之中走出來，眸光有些驚訝。
“對，如果剛剛你沒有踏進我領域範圍的話，我可能還發現不了你。”李墨凌緩緩道。
“唉……”
“還是瞞不了你。”
“本以為你們有什麼高見呢？
呵……
沒想到，原來是用這種莽夫的方式打下這裡。”
“結果呢？
你受傷，九宮月曦昏迷，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還是說……這就是你的計劃？”
“林霜華！”王玄怒道：“我勸你最好放尊敬點！
墨凌可是冒著生命危險給咱們殺出一條生路的！你就這麼對人家？”
“你確定是他殺出來的嗎？”
“你！”王玄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