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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宮月曦輕聲說，“哼……便宜你了。”
天外，無星無月。
大雪紛飛。
街道上無一人，白茫茫的一片。
天已經黑了下來。
李墨凌的房間中，卻傳來了一股能量波動。
而之中的人正是王玄。
他最終還是服下了那一滴精血。
體內的氣息翻湧，精神力在增強，臍下半寸處，一眼清泉正在被緩緩打通。
不同的是，他的精神力卻沒有達到尋常“人”境修士的層次。
現在的他也就是個比普通人強上一點的人類。
還不能被稱之為“異能者”。
九宮月曦自然是知道李墨凌的打算，所以現在，只需要給他護法就行了。
咕——！
她的肚子傳來一聲叫喚。
“嗯……吃個飯再護法也不是不行。”
她進了廚房，從冰箱中拿出一些菜。
洗菜、倒油、點火，一氣呵成。
對自己廚藝她有著自信，但這裡畢竟不是古代。
對於廚房中的調料，她並不知道該怎麼用。
也只能憑藉感覺了。
……
宇宙深空。
神者道場。
李墨凌來到一座金色大殿中。
他看不懂古文字，也只能順其自然。
進來後。
兩排的石柱上雕刻著金色的龍，對面的主坐上，和故宮中的龍椅沒有什麼區別。
但這裡並不是他先前看到的那個大殿。
石柱上刻畫著一些畫，就像是古代的象形文字。
每根柱子中似乎都存在著一道本源法則。
以李墨凌現在的實力他根本就沒辦法檢視這些本源法則是什麼，這座大殿中的資訊十分有限，從柱子上來看這裡應該只是個用來收藏本源法則的“博物館”。
他回頭，看向對面的金色大殿。
牌匾上依然寫著李墨凌看不懂的古文字。
卻能夠看到裡面的書架。
很顯然那是一個藏書閣。
“藏書閣嗎？”李墨凌低聲自語，“應該會有我想要的東西。”
他腿部用力，下一瞬就出現在藏書閣的大門前。
大門上同樣雕刻著金色的龍，不同的卻是，上面有九條。
九是極數，在皇宮中最為常用，可……這裡是道場呀！
道場和國家之間還是有區別的，一個道場怎麼可能會用上九條金龍作為裝飾，這完全不符合歷史。
李墨凌壓下心中不解，伸出手，用力一推。
吱呀——！
隨著大門發出一聲巨響，它緩緩開啟。
內部昏暗無光，一股書香傳來。
架子上，竹簡、紙書、玉片、卷軸還有類似於現代的投影儀。
這些東西竟然沒有一絲被歲月侵蝕的痕跡，就連一粒塵埃都不存在。
這並不符合常理，哪怕是最乾淨的地方都至少會有一粒塵埃，根本就不能像般，一粒塵埃都沒有！
不僅如此，當他踏入這個藏書閣時，他身上的星際塵埃竟然在頃刻間消失不見，也已經違反了物理定律了。
不過想來也是，誰能想到在宇宙深空中會有著一個巨大的金色道場，又有誰會想到世界上會有“異能”這種東西？
一切的不合理他都出現了，那這麼一個不受歲月侵蝕，不被塵土覆蓋的地方又怎麼會不存在？
想通了一切，便沒了那麼拘束。
向前走去，來到案桌前。
上方擺放著幾根毛筆，桌面上還有著一卷文書。
而李墨凌將它拿起來一看頓時一驚。
上面寫著的正是現代異能者所修煉的“法”——『現代法』。
他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能夠直接在宇宙深空中隨意移動，又是誰制定、創造的這套修煉之法。
從“魂”境到他聞所未聞的“時海”，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後面寫的境界到底是什麼？
『現代法』不應該是隻到“尊”境嗎？
這個“時海”又是什麼鬼？
繼續看下去。
出現的新名詞讓他的腦子此刻到了超載的地步。
那赫然是『遠古法』的體系。
『遠古法』分為：
“凡道”
“靈道”
“聖人”
“偽神”
“神者”
“絕巔”
這些名詞出現在腦海中，十分陌生。
按照『遠古法』來說，他只不過是一個僅“凡道”初期。
一個世界兩個體系，這難道不是分裂？不是“道”的異常嗎！
李墨凌只覺得現在的腦子十分混亂，他從一個普通人到現在的異能者，已經解除了普通人這輩子都無法接受的“真相”。
但現在他在神秘的宇宙中卻像是個普通人一般。
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因為就連他所修行的“路”都是別人設定好的。
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李墨凌是第二次感受到。
“難道……這個世界的規則都是別人擬定的？
就連修煉之路也是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
李墨凌雙手砸在桌面上，巨大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中迴響，但此刻並沒有玄幻小說中的人影浮現。
有的只是剛剛拿砸桌子時發出的響聲。
硯臺落地，碎成兩半。
就連桌上的筆架都倒了。
“人”境的力量就已經比世界舉重冠軍能用出的力量強上數倍。
而這一下，卻沒將案桌打裂。
整個人癱倒在地，大口喘息，看向殿外神情恐慌。
他怕的不是鬼，而是這宇宙深空。
李墨凌他不服。
站起來看著兩旁的架子。
不信了，在這架子中沒有關於境界的記載！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三個小時……
他翻遍了整個大殿的紙質物件。
卻只得到了一個資訊。
這『遠古法』的創始人是一個叫做林玄青的“人”！
向著角落處看過去。
突然間，他在角落處發現了一個玉片。
他精神力掃過。
周圍場景瞬間變換……
他回到了地球。
只不過，這裡卻是一片殘垣斷壁。
高樓破碎，地面上有著望不到頭的大坑。
大坑中躺著屍體，那些是……“神”！
天空中灰濛濛的，籠罩著一層陰霾，十分壓抑。
就在這時，前方出現一個“人”！
它甚至已經不能稱之為人。
額頭處浮現出一個遠古字型寫著的“聖”字。
雙眸猩紅，有著四個瞳孔，除去這些它幾乎和李墨凌長的一樣。
但卻並不是同一個人。
它開口，聲音沙啞，語氣冰寒，讓人生畏。
“你……來了。”
“李……墨……凌。”